“好了,別煩惱了,我們回旅店休息吧,明天還要峨嵋山呢 趙文靜點了點頭道:“今天本來很高興,沒想到臨到頭卻吃了個“憋子”真沒意思!”
三人打的回到了下榻的那家旅店,楊浩並沒有將今天遭遇那奇怪僧人的事放在心上,吃了晚飯,洗了個熱水澡,便回到自己房間裡休息了。趙文靜則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想那四句詩的意思,以及那和尚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然而那些話她卻記不了多少,只得反覆地咀嚼著那四句詩:“花容月貌未可期,吹氣如蘭暗香襲;愕悵風露無多時,一時相歡一時離。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嘛,是說我和他的事嗎?“一時相歡一時離”是說相歡只有一時,終究還是要離開的,是不是?。
“篤篤篤”突然響起了輕微的敲門聲。趙文靜開門一看,原來是憶兒。只見憶兒衝她微笑了一下,然後將一張寫著字的紙條放在了她床邊的桌上,然後又輕輕地掩上門出去了。
趙文靜拿起那張紙條一看,整個人都是一呆。原來那紙條上寫的正是白天那莫名其妙的和尚說過的話:“你見,或者不見我,我就在那裡,不悲不喜;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裡,不來不去;你愛。或者不愛我,愛就在那裡,不增不減;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手裡,不捨不棄;來我的懷裡,或者,讓我住進你的心裡,默然、相愛,寂靜、歡喜
想不到憶兒的記憶這樣好,竟然將和尚的話都記了下來!
“謝謝你,憶兒趙文靜衝著房門外低低道了一聲謝,然後又開始琢磨起這些話來。
這些話似乎暗示的意味很濃厚,彷彿是在訴說著一種濃濃的相思之情,是和尚在思念他的情人嗎?
“和尚怎麼會有情人呢?和尚都是六根清淨的啊!”趙文靜忽然感到一陣好笑,“對了,他這些話一定是有某種深玄含義的,莫非
趙文靜斂去了笑容,想到了一件事。
“篤篤篤”楊浩睡得正迷迷糊糊,忽然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他只得穿衣起床。開啟門一看,卻是趙文靜站在房門外,臉上堆著一些嫣紅,欲語還休。
楊浩奇怪道:“天晚了。你不在房間裡休息,站在這裡幹什麼?”
“我有話對你說趙文靜低聲道。
“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好嗎?”
“不行,一定要今天晚上說!”
“那好吧楊浩只得將趙文靜讓進房裡。
趙文靜在一張椅子上坐下,用嘴巴朝房門努了努道:“你把房門關上
楊浩奇怪道:“要關著房門幹什麼?光天化日之下你還怕讓別人看了你去?”
“並不是什麼事情都要暴露給公眾看的,光天化日之下也有許多私人的行為 你快點把門關上吧
“好吧。”楊浩掩上了門。
“你看看這個。”趙文靜將那張紙條遞了過來。
“嗯,這個紙條有意思,你寫的?”
“不是,是憶兒默記下來的,她的記性可真棒!”
“是的,她一直都是那樣聰明 ”不知為什麼,每次想到憶兒,楊浩的心裡都會感到一陣揪疼。
她的記憶力這麼好,可她能記起她的前世今生麼?
周虹,你什麼時候才能回到我的身邊?你知不知道我等待這一亥已經等了太久、太久,”
“你又怎麼了?”趙文靜的聲音忽然在他的耳邊響起。
楊浩一下子從沉思中驚醒了過來,慌忙嗯啊了兩聲道:“什麼事?。
“你又裝糊塗了,快看看這紙條上的字啊!”趙文靜嗔怪道。
楊浩這才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那張紙條上,然後輕輕唸叨道:“你見,或者不見我,我就在那裡,不悲不喜;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裡,不來不去;你愛,或者不愛我,愛就在那裡,不增不減;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手裡,不捨不棄;來我的懷裡,或者,讓我住進你的心裡,默然、相愛,寂靜、歡喜,”
楊浩看了幾遍,又唸叨了幾遍,忽然心裡又一陣陣揪痛了起來,
“虹虹,你為行麼還不回到我的身邊?你知不知道我的心好痛?好痛?”
“可司,你怎麼了?”趙文靜這下是真的有些吃驚了。她呆呆地站在那裡,看著歇斯底里、痛苦萬狀的楊浩,忽然覺得有點不不知所措。她本來是受了這偈語的啟,要來向楊浩說明一件真相的,但現在看來,時機又不成熟了。
她明白,他的心裡永遠只有周虹,而不會再有別的女孩子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