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存在,已經對中央集權形成了威脅。
即使是曠世明君,也不會允許他繼續呆在地方。
何況這朝廷……傅天仇皺了皺眉,坐鎮江浙這十年來,他就有一種模模糊糊的感覺,朝廷似乎變得越來越不對勁了。
倒是這個吳王,年輕時候是著名的地方惡霸,前些年突然棄惡從善,傅天仇原以為是笑話,但是幾年來頻繁接觸,倒是讓他看出來吳王是真心改過,這個發現讓傅大人再次感慨這個世界究竟是怎麼了,一切都是這麼的亂。
國之將亡必有妖孽啊。
“等等!王爺,傅大人,元和法師!快躲起來。”幾人正在看龍王廟廟會,吳王府的侍衛看到一夥人,連忙擁著幾個大人躲在了集市角落。
“是他們!”吳王看著集市口走來的一行人,臉色也是一變:“六扇門,還有國師府裡那些裝神弄鬼的傢伙!”
“唉!國師府的人如今也這般霸道。”傅天仇看著國師府的僧人站在六扇門捕快之前,不禁嘆了口氣:“他們來真龍宗做什麼?”
“國師掌握天下宗門權柄,聽說這幾年間誅滅了不少門派,多是有不利於真龍宗的地方。”吳王看著這一行人在集市裡面買酒喝了起來:“走,趕在前面上山看看,真龍宗在江浙一帶頗有功德,若是國師府的人有了誤會,孤王頗有幾分薄面,也好將真龍宗保下。”
傅天仇和元和和尚點了點頭,繞著小路到了長山山口,就有一個道士迎了上來:
“幾位貴人,貧道明法,掌門有請。”
“明法供奉。”吳王吃了一驚:“你也投了真龍宗?”
“無量壽佛,昔日明法已故,如今明法得師尊啟發,在真龍宗中灑掃唸經,做些庶務,吳王不必過於吃驚。”明法施禮道,一雙眼睛精神奕奕。
這些年間,明法得到白河不少毒害,白河本擬這個三流道士讀了《長生經》和種種毒雞湯資料之後,會變得三觀崩潰,然後白河再重新注入正能量,徹底改頭換面,重新做人。
孰料明法讀了《白河長生經》之後,竟然有一種大徹大悟的感覺,不知道領悟了些什麼鬼東西,不僅僅道行大增,還用他的道門學識,舉一反三,找出了種種不合道家規矩之處,讓白河頗為驚喜,破例允許這個道士加入《長生經》的編著之中。
“阿彌陀佛。”和尚唸誦一聲法號,對吳王低聲道:“這位真龍宗主似乎早知我們即將造訪,或許別有想法。”
吳王點了點頭,注意到山道旁正在耕田的火居道士:“這些火居到是勤勞。”
“等等!”傅天仇看到梯田田壟裡的稻穀,突然面色一變。
他摘下一串麥穗,拉住帶路的明法真人,急聲問道:“這稻穀是什麼來路?”
明法含笑道:“傅先生有何疑慮?”
“我問你,這稻穀可是用法術種成?”傅天仇表情嚴肅。
“傅大人,有什麼蹊蹺嗎?”元和僧撿了片稻穀:“這山川靈氣濃郁,這稻穀倒是沒有法術痕跡,應是自然生成。”
“自然生成?”傅天仇轉向吳王:“王爺,你看看老夫手中的稻穗,再計算一下這片田地的產量,且告訴老夫,這世間可有什麼自然生成的稻種能夠一畝一季產糧600斤的麼?元和法師,你們寺院種稻,不用上法術哪裡來的這種產量?”
“一畝600斤?”吳王震驚不已:“傅大人,你不是在說笑話?”
“雜交稻和秘製肥料,乃是我們宗主賜下的妙法,宗主說,若不是技術之力有限,肥料不足,山上施展不開,否則還能再高產些。”明法含笑道:“幾位勿要再摘了,長山耕種不易,也請憐憫下火居們的辛勞。”
“這種法門是能夠外傳的?”傅天仇大怒:“天下連年災荒,你們手中握此妙法,卻坐視百姓受苦,若是東南豐產之地能夠普及這法門,天下每年少死多少人?你們方外之人,就當真沒有一點兒普濟眾生之心嗎?”
“無量壽佛,當年黃巾起義的幾位大概最初也是想要普濟眾生的,我們不想背上謀反的罪狀。”明法搖頭:“何況這種技術只有明主方能普及,傅大人落到如今這個地步,還相信如今朝中坐著的是明主嗎?”
“悖逆妄言!”傅天仇斥道:“天下落到這個地步,是朝中出了奸臣。”
“所以皇上是無辜的……罷了,也是老生常談。”明法笑笑:“我輩方外之人不願議論朝政,師尊要見幾位,莫要在這細枝末節上糾纏了。”
傅天仇哼了一聲,不再多言,吳王也是心中驚罕,不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