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紅色的眼睛讓緹露心中一震,充滿壓迫力的視線更是讓她直接心生恐懼。
“唔,我聽說外面有人煽動礦工罷工,還透過自殺傳播負面影響,你說說,作為這裡的主人,我該怎麼處理你這個搗亂分子呢?”看著震驚失色的緹露·科布登,白河笑著問道。
“不,我們不是奴隸,我不是,他們也不是。”緹露·科布登盯著這雙可怕的紅眼睛,雖然身處高處,但是她卻沒有任何氣勢可言,只能強行保持著鎮定:“你無權奴役我們!”
“無權?”白河獰笑著一抬手,森冷的寒氣從四面八方向水池中心聚集,緹露·科布登連打了幾個噴嚏:“如果我們不動手,你現在已經死在霜巨人手下了,還能夠在這裡和我奢侈地談論什麼權力?”
“我……我很感激你們的救助。”緹露語氣僵硬地說:“但我可以用其他的方式補償你。”
“其他方式?那麼請您告訴我,科布登家族的大小姐,嗯或者說前大小姐。”白河譏諷地笑了起來:“你可是勢單力孤,被你家族的旁系擠出了權力中心,嗯,美其名曰開拓北地市場,然後轉手就被賣給了霜巨人強盜團伙,哈哈,現在的科布登家族裡,你可是和死人沒什麼兩樣了。”
緹露·科布登腦海如遭雷亟,她瞠目結舌地盯著這個紅眼的小男孩:“你,你怎麼……”
“我怎麼什麼都知道?”白河笑道:“可憐蟲,我可是巫師,你那點可憐的背景怎麼可能瞞得住我的眼睛?”
他抬起手掌,大量的觸手從水池各處伸了出來,七手八腳就把緹露纏了個結結實實,緹露尖叫著掙扎起來,卻被觸手越纏越緊。
“雖說做了好事不一定要回報,不過我的身份敏感得很,為了防止不該走漏的訊息傳到了人類世界,所以只好委屈你們為我效力幾年——我不養吃白食的。”
白河冷淡地問:“那麼問題來了,請您告訴我,緹露小姐,憑現在一無所有的你,拿什麼來換取自己的自由?空口白話嗎?”
“不!”緹露·科布登尖叫:“我不是一無所有,我的身份就是籌碼!我是科布登家族最後的純血,先祖的誓約所在,只要我不死去,那些卑鄙的奪權者永遠別想完全掌握科布登家族!”
“最後的純血?”白河來了點興趣。
多次使用思維檢索法術,一些願意配合的礦工也提供了一些資訊,白河得知了一些關於科布登家族這個北地著名商業家族的情報,不過更多的東西卻並非他所能夠輕易探查出來。
“不錯,我們的血脈來源於一個古老的種族,在精靈和人類降臨在安塔斯之前,他們就是安塔斯的主宰。”緹露喘息著說:“我們的家族至今傳承著這個種族的血脈,很多家族的力量,都需要純粹的血脈才能夠駕馭,我們家族的每一個繼承人都會在成人禮的時候進行一個儀式,純化身體中的先祖血脈,這個儀式的效果只能存在於一個活著的科布登族人身上!只要我還活著,科布登家族永遠不會被卑鄙的篡權者掌握。”
“那你可真是辛苦啊,緹露小姐,怪不得他們寧可去收買霜巨人也要幹掉你,不過這些和我有什麼關係呢?”白河眉毛一挑:“你是最後的純血也好,科布登的真老闆也罷,和我沒有一個銅錢的關係。”
“有關係,只要你放我回科布登家族,等我鎮壓了篡權者!我立刻會給你豐厚的報酬。”緹露喘著粗氣,越纏越緊的觸手讓她幾乎哭了起來:“求你了,鬆開我。”
“唔~這個交易可以談。不過有一個問題啊,你孤家寡人一個,如何去奪回家產呢?”
“我可以僱傭你們!”觸手略略鬆開,緹露微微喘息道:“我會給你們豐厚的報酬。”
“說來說去,不僅僅要跑,還要空手套白狼,果然是掌握了北地東境四分之一貿易路線的大商人家族,精彩精彩。”白河拍掌大笑,更多的觸手將緹露·科布登淹沒至頂,她只有仰著頭才能夠露出鼻孔嘴巴喘氣,滑溜溜的觸手滑過她的身體,不斷地讓她抽搐著發出聲嘶力竭的呼喊。
“不!我不騙你們,我可以送出全部的家產~咳~”緹露掙扎著,仍然堅強地發聲:“只要你讓我重回祖宅。”
“然後你就可以憑藉你的血脈控制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幹掉我們。”白河打個呵欠:“這個過河拆橋的套路可不新鮮。”
“求你,求求你。”緹露哭了出來:“求你相信我,我們做生意從不騙人。”
“在我的老家,做生意的相信這一套的都破產得差不多了。”白河笑了笑,一根觸手纏住緹露的頭髮,把她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