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對了珍姐兒,總像是有幾分不盡如人意。
周寶珍看了蕭紹的臉色,就知道他不高興了,情急之下便伸手拉了他的袖子,帶了哭腔對他說到:“表哥,我知道你和姨媽對我好。可是表哥我沒有受委屈,真的表哥,我沒有覺得受委屈。。。。。。”
“珍姐兒,這事表哥來處理,你不要管了。”
蕭紹將自己的袖子從她手裡抽了出來,看了她的眼睛朝她問到:“珍姐兒你可記得當初你回家前,表哥對你說的話?”
“記得。”
周寶珍點了點頭,心裡只盼著趕緊將表哥哄好,不然要是他問到母親面上,到時候難免讓母親下不來臺。
“表哥說了什麼?”
蕭紹的目光前所未有的嚴厲,周寶珍知道表哥慣是不吃虧的性子,自然也更看不得她受委屈。
“表哥說,‘回家後萬事都有表哥’。”
蕭紹點了點頭,很好,看來還沒有忘記,只是雖說沒忘,可小丫頭顯然也沒把他的話當真。那麼長的時間,那麼多封信,這孩子居然對這事隻字未提,信裡也從來只寫些好的,輕鬆的事。這麼想著,蕭紹心下又是一片感動,珍姐兒還那麼小可是卻已經知道報喜不報憂,不讓他為她操心了。
“只是,你是怎麼做的,把表哥的話當成耳旁風,聽過也就算了?”
“表哥,寶珍從來都知道自己和別人不一樣,像別人家哪怕是身份比寶珍還貴重的小姐,可到了寶珍這個年紀,也都有不少的煩心事了,只有我什麼也不用想。。。。。。”
說著周寶珍抬頭看向蕭紹,流著淚眼帶懇求的對他說到:“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表哥,因為表哥所以寶珍同她們都不一樣。。。。。。寶珍並不是軟弱一味任人欺負的人,不然豈不是辜負了表哥這些年對我的一片心?。。。。。。只是做人要惜福,二叔離家走了,二嬸日子不好過,所以做人難免刻薄了些。母親因為二叔的事,祖母對她有些誤會,日子過得也不甚好,再有家裡家外一大攤事,弟弟妹妹又還小,所以寶珍不想她再為了這樣的小事心煩。。。。。。況且因為宮嬤嬤,寶珍也並不曾真的受委屈不是?”
蕭紹聽得心裡就是一嘆,這孩子所有人都想到了,卻唯獨沒有想到她自己,所有人都有委屈煩難,唯獨她覺得自己沒有,所以處處體貼遷就別人。
“好了,珍姐兒,你知道的表哥最不喜歡看你哭。。。。。。”
蕭紹無奈,拿了帕子替她擦眼淚,這孩子自來知道他的軟肋在哪裡。
周寶珍破涕為笑,還不忘拍蕭紹的馬屁:“所以說,表哥對我最好,我有表哥而她們都沒有,還有什麼好同她們計較的呢。”
這話蕭紹愛聽,只是也不能讓她就這樣糊弄過去了,於是扶了她的肩,看了她的眼睛又對她說了一遍:“珍姐兒,你要記得以後你的事都歸表哥管,所以表哥不希望再有這樣的事情,知道嗎?”
周寶珍點了點頭,拉了他的袖子對他撒嬌:“所以,表哥你不要生母親的氣好不好,母親她對寶珍很好。當然,表哥對寶珍最好。。。。。。”
蕭紹笑了起來,拿手指點了點她的鼻子:“行了,不用再給表哥灌*湯了。”
兩人回去,自是什麼也沒有說,蕭紹吃過午飯便走了,王府的外書房裡,等著求見他的官員已然排了長隊了。
周寶珍每日雷打不動吃過午飯都是要睡一會兒的,柳氏在她走後,看了長媳問到:“我怎麼看著珍姐兒像是哭過的樣子?”心裡想著別不是兩個孩子吵嘴了吧,可又一想就自家女兒那性子,哪裡是同人吵架的人,難道是在紹兒那裡受了欺負不成?
魏綰在去年秋天的時候已經嫁了進來,所以此刻已經是周寶珍的大嫂了,每日裡跟著柳氏管家理事,倒也是一派當家少奶奶的摸樣。
其實,魏為綰此刻心裡也正琢磨這事呢,既然那事連定南王世子都知道了,如果再瞞著婆婆,到時候婆婆萬一被人問到臉上卻全不知情,反倒不好了。
“母親。。。。。。”魏綰有些忐忑,畢竟這事她是知道的,可因著珍姐兒求她,所以她並不曾往外說。
“哐啷”一聲,柳氏將面前的茶盞掃到了地上,看了魏綰厲聲問到:“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你知道了居然也不來同我說?”
魏綰看婆婆生氣,早就跪到了地上,此刻見柳氏發問,便抽噎著說到:“媳婦也是偶然發現此事的,只是那時,祖母正因二叔的事生您的氣,珍姐兒又苦求了我不要將此事告訴你,況且媳婦看著珍姐兒那裡有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