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毫無血色的臉,周寶珍被唬了一跳,下意識的去握她的手,觸手冰涼一片。
“你這是從哪裡來,怎麼手這樣涼。”
周寶珍一邊拉著她往榻上坐,一遍吩咐雙福“叫人替李姑娘燒個手爐,再拿熱熱的杏仁茶來。。。。。。。”
李寶珠被安置在榻上坐定了,懷裡抱了手爐,手裡捧著熱茶,直到將那碗杏仁茶喝盡了,她的臉色才漸漸好起來。
此時,屋裡的人都下去了,只留了寶珍和她兩個,百合香的香氣在室內繚繞,李寶珠漸漸鎮定下來,她抬頭,看向周寶珍,眼裡還有殘餘的恐懼和不可置信:“珍姐兒,謝側妃死了。。。。。。”
“什麼?”周寶珍有些驚訝,好好的,怎麼就死了?
“她是被一根白綾勒死的。。。。。。我親眼看見的。。。。。。”說著,李寶珠渾身顫抖,捂著臉小聲的哭了起來。
一聽李寶珠居然親眼看見有人死在眼前,周寶珍伸手摟住了她顫抖的肩,可憐的孩子,必定是嚇壞了。
李寶珠是一路跟著她大哥去的靜思庵,原本她還心存僥倖,想著或許大哥只是去遠遠看一眼,不至於真的進去同謝側妃見面。
只可惜,她見到自家哥哥熟門熟路的從一個不起眼的小門進了庵裡,顯然這不是第一次了。
接下來的事,便完全脫離了她的認知,她在一扇後窗下,聽見大哥和謝側妃互訴衷腸,可她怎麼聽也覺得這一切不過是謝側妃那女人在蒙傻子呢。
之後,異變突起,二皇子帶人闖了進來,男人咒罵聲,女人的哭叫聲,拳頭打在肉體上的砰砰聲。
不過這一切很快便安靜了下來,她大哥被打了個半死,扔在牆角。
二皇子面目猙獰、目光陰翳的看了謝側妃,謝側妃跪在他腳下,梨花帶雨的辯解說,這一切不過是襄陽侯世子一廂情願,她並無意與他。
襄陽侯世子這會兒雖說傷心,可到底還算有幾分擔當,發誓說這確是他單方面的愛慕謝側妃,一切同謝側妃並無關係。
二皇子嫌惡的看著謝側妃,冷笑一聲:“謝長瑩,你當本皇子是什麼人,實話告訴你,本皇子的人盯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謝側妃一聽,頓時花容失色,委頓在地。
室內一陣靜默,末了就聽二皇子不帶感情的說到:“看在勉兒的份上,我給你留兩分體面,你自己了斷了吧。”
說著,就有下人呈了一個托盤上來,上頭有三尺白綾。
謝側妃大驚失色,抱著二皇子的腿百般哀求,什麼話都說盡了,無奈郎心似鐵,當初他有多寵愛你,如今就有多決絕。
“謝側妃她自然是怎麼也不肯死的。。。。。。最後”李寶珍看向周寶珍,輕聲說到“最後是二皇子親手將她勒死的。。。。。。”
李寶珠回想起當時的場面,二皇子的冷酷無情,謝側妃的臨死前的絕望掙扎,大哥的齜目欲裂。
“好了,好了,都過去了。。。。。。寶珠,不要再想了。。。。。。”
周寶珍見她這樣,只能一遍遍輕撫她的背,一邊輕緩的安慰她。心下想著,這丫頭,也太淘氣了些,她要不是好奇心重,又哪裡能碰上這樣的事情。
想那謝側妃,機關算盡,到最後到底是誤了自己的性命。
襄陽侯世子是被二皇子親自送回來的,對外美其名曰二皇子湊巧救下了不慎墜馬的襄陽侯世子。
二皇子在襄陽侯府前後呆了不到一刻鐘,只是二皇子走後,襄陽侯的面色卻不好,那一晚他獨自在書房坐到了天明。
襄陽侯世子被傷了要害,按大夫說的,以後怕是不能人道了,當然這樣的事外人是不知道的,只是襄陽侯夫人哭的暈了過去。
程氏看著昏迷不醒的丈夫,總覺得這傷來的有些蹊蹺。
襄陽侯世子醒來之後,整個人變得異常暴躁,動輒摔東西打罵下人,要不就是愣愣的躺在床上發呆,甚至夜半的時候,程氏還聽到過丈夫壓抑的哭聲。
起初她不過以為丈夫是因為喪失了作為男人的尊嚴才會這樣的,少不得任勞任怨悉心的照料他。即便丈夫總是冷著臉,對她愛理不理的,她也只當是他心裡不痛快。
這日一早程氏起床的時候不知怎的便覺得胸悶,欲嘔。她只當是這些天照顧丈夫累了,腸胃有些不適,便也沒有在意。只是不知為何,一連幾天起床時卻都是這個症候。這時她身邊有經驗的老嬤嬤提醒說,該不會是有了吧。
程氏聽了半響不知如何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