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她的年紀來說略顯素淨的裝扮,從頭到腳挑不出一絲錯處,這般沉穩也難怪母親會喜歡,這做派別說是小兒媳婦,就是做宗婦也夠格了。
他回憶起珍姐兒十六歲時的模樣,二哥從來把她打扮的好,人群裡總是最耀眼的那一個,即便嫁了人神情裡也還帶了少女的嬌憨,一不留神就管他叫小表哥,二哥聽的黑臉,逗的母親哈哈直樂。
“趙姑娘請起,你是母后的客人,不必這樣多禮。”
趙壽久不見晉王叫起,正在心中疑惑,卻聽一管有禮卻疏離的男聲在頭頂響起,等她起身時卻只見到了晉王一個挺拔的背影。
她低頭思量片刻,回頭對身後的宮人吩咐一句“咱們先回去吧。”說著轉身往來路行去。她神色不變,一路挺直脊背往回走,一隻手卻在袖中緊緊攥住了自個手中的帕子。
“兒子給母后請安。”屋裡晉王跪地給太后請安,太后一迭聲地叫起,“快起來,快起來,出去這麼些日子,好好的還跪什麼。”晉王起身被太后一把拉著在身邊坐下來,抬頭在他臉上細看,“嗯,黑了,也瘦了,可見在外幸苦……”
“不過是母后心疼我罷了,這次同之前比起來,還真算不上幸苦。”晉王笑笑,“對了父皇說一會兒過來您這兒用晚膳。”
“知道了,你今兒也不要回去了,就歇在宮裡吧,一會兒叫上珍姐兒和霖哥兒,咱們先湊個小團圓。”太后心情不錯,吩咐廚房準備個人愛吃的,又讓人去請皇后和二皇子。
很快周寶珍就帶著孩子到了,大家彼此見禮,晉王抱了霖哥兒逗他玩兒,太后見了直說“你既然這樣喜歡孩子,就趕緊成親自己也生一個不就是了。”
晉王頭疼母后現在是什麼事都能繞到他的婚事上頭去,周寶珍在一旁看的直笑,也幫腔問到“五弟,你倒是說說你想找個什麼樣的?”
“也不用太好,比你這個嬌氣包略強點就成。”晉王瞪她一眼,就會跟著添亂。
周寶珍嘟嘴不理他,太后大笑著拍著她的手,嘴裡對兒子嗔怪到“沒大沒小,這是你二嫂。”
“您怎麼不說她之前還是我表妹呢?”晉王不在意,衝周寶珍眨眼睛,玩笑般的同母親逗悶子。
“你這混小子——”
“你們在說什麼呢,老遠就聽見笑聲了。”太上皇大步從門外進來,對了屋裡幾個人笑問到。
眾人忙起身行禮,太后笑著接了丈夫坐下,又吩咐人上茶,“您來了,這就讓人擺飯吧。“
太上皇點頭也不細問,只讓人將霖哥兒抱給他,一心逗弄孫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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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三日,蕭紹率大軍回京,盛裝的周寶珍抱著次子在宮門口迎接丈夫和兒子。
蕭紹的模樣沒變,然而威儀日重,雄姿英發的盛年帝王,自有一股讓人心折的氣度和威嚴。周寶珍站在眾人之前,看著久別的丈夫,心中也不由升起一股豪情和甜蜜來,這個男人是他的丈夫,是她兒子的父親。蕭紹自也一眼就望見了人群中的珍姐兒,夫妻兩個彼此對望,自有一種旁人針插不進的默契和親密在裡頭。
蕭紹當眾攜著她的手回了福寧殿,一路彼此眼中再無旁人。周寶珍親自伺候他沐浴更衣,顧不上羞澀,只管仔細檢視他身上可有新添的傷痕。待發現雖有幾處小傷,但傷口都不深,且皆已痊癒這才鬆了一口氣。
“檢查完了?”蕭紹含笑看她。
“嗯。”周寶珍點頭,一雙美眸盈盈的望著他,說到“表哥,只盼你以後再不要涉險才好。”
蕭紹含笑不語只一把將她拽到自個懷中,低頭在她耳邊輕聲說到“既然珍姐兒檢查完了,該輪到表哥了吧……”說著伸手拽住了她腰間的束帶。
蕭紹軍中久曠自然情熱非常,周寶珍被他折騰的無法,只得哀哀告饒。
“表哥……不行了……饒了我吧……”周寶珍面色潮紅,雙手抱緊了他的脖子嬌聲求饒。
蕭紹低低一笑,“這就不行了?還早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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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收雨歇,周寶珍醒來時早就不記得自己是如何會在床上的,不過身上並無粘膩之感,想來是表哥替他洗過了。
她含笑翻了個身,卻發現床上並無蕭紹的身影,她心下一驚下意識的喊了一聲“表哥——”聲音裡有不容錯辨的驚慌。
好在門外很快出現了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大的懷裡還抱了個更小的。
“母后”朝哥衝她奔過來,幾下爬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