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嚴韓對這樣的安排是不是很滿意。他只覺得嚴韓在人前刻意擺出的這副溫文爾雅的派頭時還是很有迷惑力的。跟誰說話都面帶微笑,別人敬酒時喝的也痛快,葉川根本看不透他有什麼想法。
&esp;&esp;坐在他身旁的陶音卻顯得很高興,還給大家講了兩個有關嚴韓求學時的趣事。葉川就坐在他們對面,看著陶音喜滋滋的表情,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也許這孩子能把嚴韓追到手,也許到頭來還是一場空,但是看他現在的反應,想讓他主動放手恐怕很難。
&esp;&esp;感情的事總是這樣,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別人誰也幫不上忙。再有道理的勸說也只是耳邊吹過的一陣風,聽見了也就聽見了。即使當時有所觸動,也不過是一時的觸動。比如陶音,不管背後哭成什麼樣,見了嚴韓的面也還是一樣眉花眼笑。
&esp;&esp;邵凱已經在電話裡聽葉川講了打架的事。他知道葉川能惹事,但是沒想到他來b市的第一架就打的這麼有水準,也跟著葉川一起敬了嚴韓一杯酒。
&esp;&esp;吃完飯還不到九點,嚴韓要送陶音回學校,羅健也搭他的車趕回酒吧上晚班。葉川不想搭嚴韓的車,找藉口說跟邵凱有事要談,拉著沒事可幹的譚林一起去了大排檔。
&esp;&esp;葉川對大學城附近的大排檔相當熟悉,帶著兩個人輕車熟路地找到了位子,又點了啤酒和一堆吃食,這才輕輕鬆鬆的舒了口氣。說實話,臨告別之前嚴韓那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讓他挺不是滋味的,就好像葉川的小心思他全都心知肚明,於是刻意擺出一副寬容的姿態來忍讓他。就好像,他和葉川之間真的有什麼難以言喻的曖昧似的。
&esp;&esp;“多虧了嚴哥幫忙啊,”譚林跟兩人碰杯,很感慨地說:“還有那個小陶,以後歡迎他來咱們宿舍玩。嗯,你也一樣。”後面這句話是對邵凱說的。
&esp;&esp;邵凱軍訓回來整個人瘦了一圈,黑的跟炭一樣,不過結實了不少,精神狀態也明顯不一樣了。聽見譚林的話,笑著說:“那是自然。川兒的脾氣不好,你們住在一起,多擔待吧。”
&esp;&esp;譚林連忙擺手,“得了吧,都是他擔待我呢。”說著壓低了聲音湊到邵凱身邊問:“他是不是有潔癖啊,也太愛乾淨了。我身上衣服剛換下來,轉眼就沒了,一開始我還納悶,從來沒聽說法學院宿舍有靈異事件啊。後來才發現都被他給我扔到衛生間去了,還給我拿洗衣粉泡上了,搞的我……不洗都不行。”
&esp;&esp;邵凱大笑,他倒是沒發現葉川有潔癖。不過他知道葉川小時候跟奶奶住了好幾年,家務活什麼的做起來很麻利。
&esp;&esp;雞翅肉串很快送了上來,三個人一邊吃一邊聊,酒至半酣,邵凱突然問葉川,“今天那個姓嚴的醫生,跟他身邊那個小陶,是一對吧?”
&esp;&esp;譚林叼著一嘴的雞翅膀愣住了,轉頭看葉川,葉川也只是愣了一下,並不覺得有多意外。陶音那個表現,有心人都能看得出來,何況還是邵凱呢。邵凱這人骨子裡天生就有當警察的潛質,眼睛很毒,也沉得住氣。上一世也是這樣,葉川從來沒有跟他提過自己性向的問題,但是知道他和李行蹤的事,邵凱並沒有表現出驚訝的樣子,就好像很早之前就對這一點心知肚明瞭似的。
&esp;&esp;“我說不好。”葉川含含糊糊地說:“嚴醫生是小陶大伯的學生,關係很近吧。”
&esp;&esp;邵凱有點兒惋惜似的嘆了口氣,“這樣啊,我還想著這醫生看起來不錯……”
&esp;&esp;葉川衝著他翻了個白眼,“不錯怎麼了?給你自己留著?”
&esp;&esp;譚林這會兒也緩過勁兒來,想起先前在宿舍裡的玩笑話,笑著打趣,“那可不行,川兒先認識的。得給川兒留著。”
&esp;&esp;“我說的是要找也找一個喬峰,可沒說要找一個平一指。”葉川看看他,再看看一臉壞笑的邵凱,心裡覺得莫名其妙,“我說,這麼基情四射的話,你們怎麼說的一點兒壓力都沒有啊?”
&esp;&esp;“也許是那天去gay吧受了刺激。” 譚林攤手做無奈狀,“也許我天生就長了一個開放型的腦結構。”
&esp;&esp;“至於我麼,”邵凱笑著說:“你高一那會兒有個高三的男生給你寫情書,結果給他幫忙的那個男生不認識你,託付給我讓我轉交。我那個時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