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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慕容長離一愣,顯然沒想到寧錦忽然會問這個問題。

他用深邃的眸子認真的看著寧錦,像是一個虔誠的信教徒,一字一句的道:“阿錦,我愛你,愛的比你想象的多得多。”

“你不會知道我有多愛你。”

他的聲音沉如水,滴下來似乎能將岩石穿透。

寧錦有些愕然。

慕容長離死死的箍住寧錦,眼眸黑的嚇人,低低的說道:“阿錦,我已經受夠了!我受夠了一定要追逐著你的目光,受夠了你的若即若離!我不想讓你的眼睛裡有別人的存在,我不想讓你與別人在一起,不想讓你的心裡藏著別人!”

慕容長離的眼睛有些發紅,像上古兇獸,“你從來都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你從來都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最後一句話,迴盪在寧錦的腦海中,一遍又一遍,不知疲憊。

——我有多愛你?

慕容長離從來沒有這麼失控過,寧錦也從不曾見過慕容長離這麼偏執得近乎病態的樣子。她以為慕容長離是溫和的,始終都如君子一般,其實不然。

慕容長離彎下腰,環住寧錦的腰身,“我喜歡了六年的那個人,是你啊,寧錦。若是再加上這四年,整整十年了。”

“不然,我為何要對你這麼好?”

是啊,近乎掏心掏肺不遺餘力的好。剛做完夢境的那會,她睡不著,他就每夜來,陪著她不睡,這人明明有這麼多的事情要處理,卻偏偏要陪她;她難過的時候,他就一直在旁邊寬慰她;多少次,都是慕容長離幫她化解危機。

能為一個沒有任何關係的陌生人做到這種地步,若不是因為喜歡,那麼還會因為什麼呢?

寧錦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任何詞語都說不出。

她在心裡想,若不是自己瘋魔了,那麼就是慕容長離瘋魔了。

十年前,她才多大?十歲?

慕容長離呢?最多十五、六。從任何角度來猜想,慕容長離都不可能喜歡上她。且事實上,慕容長離口中所說的六年,為何她不知道。依照慕容長離的性格,不可能只在暗處看著。

慕容長離把頭埋在她的肩上,閉上眼睛慢慢的說道:“我第一次見你是在你花信之年,二十三四的模樣,雖然外表還是十**歲,但那雙眼睛,給人的感覺太沉靜了,如同一潭死水,似乎沒有任何東西能驚起其中的半分波瀾。”

寧錦突然就想起了在慕容長離府上看到的那幾張畫,畫上的女人和她一模一樣,除了那雙眸子……寧錦瞪大了眼睛道:“你瘋了!”

她過了十一月才二十歲,怎麼會是花信之年?

她想說“我不是你心裡的那個人”,可怎麼都說不出口。

慕容長離溫柔的說:“我的確是瘋了,從瞭解到你的那日。”他提及那幾幅畫,“你應該見過世子府裡的那幾張畫吧。”

寧錦點了點頭。

慕容長離說:“那個人就是你。”

寧錦有些驚愕,呆呆的說道:“這不可能!這怎麼回事?”

慕容長離接著道:“在賭坊的時候,你為什麼會玩骰子?阿錦,那是你讓我教你的。你的醫術為何進步神速?那是因為你早已不止十七歲,至少心裡已經不是十七歲。你知道很多事情,是因為你做了一個再真實不過的夢。你拼命的想改變現在的一切,是因為你畏懼這個夢境中的一個畫面!”

寧錦捂著耳朵,神情有些崩潰的說:“我不知道是不是真實的,我不知道……”

“阿錦,你聽我說,這都是真的。”

“我們早就認識了。”

“為何……你記不得我?為什麼你的夢境中從來都沒有我?連我的名字都不曾記住。”

黑暗中,慕容長離的肩膀有些顫抖,像是有些害怕,“阿錦,別再重蹈覆轍了。”

“我經受不住。”

他親吻著寧錦柔軟的臉頰,像是在親吻著一塊絕世珍寶,輕柔的害怕它碎裂。

寧錦靜靜的承受著,眼淚無聲無息的落下,一滴一滴。

猛然間,她推開慕容長離,起身向後退著,盤在她腿上的小白貓明顯感覺到氣氛不一般,輕盈的溜了出去。

直到退到床榻上,寧錦才停止,她蜷起身子,將臉埋在雙膝間,呈現出一種防備的姿態,啜泣著:“不要再騙我了,夢境裡沒有這些,沒有你……”

慕容長離步步緊逼,問道:“阿錦,你記得夢境的開頭和結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