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鐘嘆口氣說：“珈珈，你一句話毀了所有人的希望啊。”

我笑了，哥哥高興地拉著陸程連連喝酒，林鐘也一杯一杯地灌著自己。

………

一紮啤酒喝完後，哥哥他們說上去玩玩，我看他們有些醉了，連金晶、張燕都有些搖搖晃晃，就勸說下次再去吧，把這些半醉半醒的人拉出了門。

出了門，微涼的夜風拂在被酒精灼燙的臉上，大家都清醒過來。看時間已經晚上10點多了，於是紛紛告別，那兩個同年級的男生負責送金晶、張燕回家。

我和哥哥告別了陸程他們，打了一輛車回家。

到家後，發現爸媽居然不在家。

哥哥笑著說：“爸媽也出去狂歡嘍。早知道這樣，咱倆應該去看電影。”想了想又說：“反正還有時間，到你房間的電腦上看網上電影吧，今年新上映的美國大片我還沒看呢。”

上了樓後，我讓哥哥自己先看。拿了睡衣，在樓下的大衛生間衝了個澡。平時我都是在自己房間的小衛生間洗，那裡有個小浴缸，我喜歡用撒滿香料的熱水浸泡自己。但今天哥哥在我房間，我有點不好意思。

出來後，發現哥哥斜躺在床鋪上，正聚精會神地看著一部槍戰片。

我坐在電腦椅上，一邊拿毛巾擦頭髮，一邊也看兩眼。

我頭髮經過這麼多年，已經留長了。看著烏黑柔順的頭髮在毛巾裡一寸寸滑出，我心裡很舒展。

忽然哥哥說：“珈珈過來，哥給你擦頭髮。”我看向哥哥，他正看著我，漆黑的眼睛在燈光下閃閃發亮。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取了個墊子，坐在上面，背靠著床，把毛巾遞給哥哥。

哥哥神情專注動作溫柔地用毛巾一點點蹭幹我的頭髮，久久不說話，溫暖的手指碰到了我的脖子，我感覺有點異樣，就說：“頭髮已經幹了，我們好好看電影吧。”

哥哥沒說話，也沒有停止手下的動作。我轉了頭看他，他正呆呆地看著我，神情中有點傷感。

我問：“哥，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哥哥把毛巾遞給我，往後一坐靠在牆上，悶悶地問我：“我要是走了，你會不會想我？”

我起身把毛巾搭在椅背上，抱在墊子坐在他身邊，問：“你要走嗎，去哪裡？”

“下學期我要到我爸工作的地方去上學，到那裡參加高考。”

“哦，這樣啊。”我想起來了，考生必須在戶籍所在地參加高考。

“可能這學期一放假就走，你會不會想我？”

“傻哥哥，我當然會想你了。你是我唯一的哥哥嘛。”

“哦。”哥哥悵然地說：“高考以後我就要在外地上學了，我爸說讓我考他所在地的大學。我們以後見面的機會不多。”

“沒關係呀，你放假可以回咱家。”

“恩，我真捨不得離開你……和咱爸媽。”

“我們也捨不得你呀，你以後要好好照顧自己。”

“恩。珈珈，你答應哥哥，別找男朋友好嗎？”哥哥的語氣很認真，我不由看向他。

他目不轉睛地看著我，晶瑩清澈的眼睛裡盛滿了期待，我閃了一下神，迴避開他灼灼的目光，堅定地說：“哥，你放心，我上學期間絕對不找男朋友。”

哥哥一下子抱住我，用他的下巴蹭了幾下我的頭頂，然後把臉埋在我的脖子裡，喃喃地說：“珈珈，你真好，真好……”

他說話時，溫潤地嘴唇觸到我的肌膚，我有點緊張，全身都僵硬了，但隨即又放鬆下來，笑著說：“你是好哥哥，我當然也是好妹妹了。”

哥哥悶悶地恩了一聲，嘴唇慢慢滑動到我脖子後面的肌膚上，我掙扎了一下，他抱的更緊，我不敢動，緊張地出了一身汗，乾笑著說：“哥，你不會是醉了吧，怎麼不看電影呢？”

他含糊地說：“珈珈，你好香啊。”臉往裡埋的更深了些。

雖然我曾經是個成人，可現在我依然緊張的手腳冰涼。

試探著掙脫哥哥的懷抱，我一邊說：“哥，爸媽快回來了，我們也休息吧。”

屏息等了好久，哥哥才放開我，定定看了我一會，長嘆了口氣，說：“你早點休息吧，我下去了。”

哥哥一走，我立刻關了電腦，關燈睡覺。

按著激烈跳動的心臟，我長吁了一口氣。哥哥今晚的舉止很異常，也許是喝了酒他有些微微的醉意，也許是要離開的憂慮促使他如此。雖然我早覺察到近兩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