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無歌跟幸拂畫可都在軍中,而且,幸拂畫只是一個柔弱女子而已……
帝北尊漠然瞥了她一眼,馬車外也傳來了烈王幸亦烈的聲音——
“車中之人是誰?”
“何人敢攔住帝北太子殿下的去路?”
風揚的聲音自遠而近傳來。
“帝北太子?”
依然還高高坐在馬上的幸亦烈眼底拂過一道猶豫之色,轉過頭迎上柳長嶽投來的疑惑的眼神,一時怔住了。
帝北太子怎麼會在這裡?
看這架勢,好像要出城?
帝北尊一語不發,修長好看的大手挽起車簾,波瀾不驚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古井不波的眼神裡隱隱帶著些許冷意,漠然望向幸亦烈跟柳章。
迎上帝北尊那沉靜漠然的眼神,幸亦烈跟柳長嶽這才大吃一驚,連忙翻身下馬,幾步上前,抱拳恭敬道,“不知帝北太子殿下在此,多有冒犯,請見諒。”
一身冷豔高傲的男人緩緩收回大手,看了同樣淡定從容的坐在一旁的司空堇,“本殿要是現在將你交出去,你就玩完了。”
司空堇聳了聳肩,很單純的笑道,“我相信你不會做這麼喪盡天良的事情,怎麼說我們也是一起青梅煮酒論劍舞一起泡過溫泉的交情……”
就算你不救我,我還不能自救嗎?
司空堇握緊斗篷下的快刀……
“泡溫泉?”帝北尊眯起狹長而深邃的眼眸,若有所思的盯著司空堇那雙閃爍如星辰的眼睛,而司空堇則是心虛的低下頭,摸了摸鼻子,乾咳了幾聲。
腦袋裡忽然閃過那一幕的狼狽,好像他的衣服都不知道被她扔到哪裡了,說不定還給她當初抹布了……
“你倒是纏上本殿了!”帝北尊那冷豔妖冶的笑容裡夾著一絲危險的寒意,那眼神看得司空堇心虛得不行,只好轉過頭,假裝研究馬車壁上那精妙絕倫的花紋,看到邊上有閃閃發光的金色東西,還伸手摳了一下,看看是不是黃金,能不能摳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