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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帶好朕的令牌,調親衛軍一百人,全面包圍王府,務必不能讓一個人逃出。此外,”他頓了頓,似是在思索,“孫耀遠,盧容,鬱恩召,程思等人地府邸,也一併圍住!所有地人給朕押到宗人院大牢,著陸長河親自監押!”

這個旨意下的狠厲,據他所知,王懷遠黨羽的核心人物也就這些人,因此關押了王懷遠,就必須先將那些人一併查辦,以免留下後患。

“是!”似是盼望了很久,景略的應承有力冷靜。

正欲轉身,景杞再一次叫住他,“所有事情處理好之後,即刻稟報朕!”

這是一場提前到來的戰役,因為繁錦,他第一次打這無把握之役。王家盤踞朝廷已久,已太過鋒芒,所以這樣的抗擊對衡,他一直覺得沒有把握不能動手。

而今箭已發出,曾經聯盟的兩方已不可避免地走向末路。這是早晚地結局,只是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源頭開始,他既然沒有百分之百勝地把握,就只能迎頭而上,爭取在他們毫無準備之時,以速度取勝。

景杞重重的坐在榻子上,儘管宮闈沉靜,四周均無聲響。但他的耳畔卻不可抑制的響起了喧雜之聲,軍號聲,廝殺聲,叫喊聲,淒厲著不絕。眼前似乎也出現了大片大片的血跡,就那樣緩緩的流著,慢慢的封住他的呼吸。

每一刻都難熬,但是他卻必須讓自己冷靜。這是他的第一場戰爭,勝之一切大吉,輸的話,那就是身家性命乃至江山偉業的代價。

不知道時間是如何流逝的,他正沉思於和繁錦過去的點滴中,宸王急急的踏了進來,未等行禮,他便看到了他臉上的歡悅篤定之色,那一刻,一塊兒石頭總算落了下來。

“皇上兄!”宸王俯下身子跪拜,“一切順利!”

“那繁錦呢?”

“回皇上。”剛才還粲然的眸子倏然黯淡,如同烈焰被冰水無情澆熄,“並沒有在王府發現娘娘,也沒有發現王懷遠,臣弟想“好了,你下去吧。”他突然打斷了他的話,伸手一擺,無力的坐了下來,兩人皆已不見,他甚至不敢去想那個在腦海中盤旋已久的結果。

事到如今,他終於知道她的意義。原來他為了她,可以突破自己一向信守的風格,可以讓沉睿冷靜的性格變得無措慌亂,可以讓一切顧慮衝破理智,脫韁而成為淋漓但卻痛苦的決絕。

可是知曉這一切的時候,為時已晚。

他的世界,已經沒了她。

縱然天子,也已經無回天之力。

那一瞬間,他與她最後一晚的纏綿猛地在腦海裡浮現。她拼命咬唇,倔傲的看著他,猶如他是最可恨的人,他被這樣的眼睛狠狠刺傷,所以才不由自己,用那樣不由控制的情慾,徹底埋葬了他對她的無力。

其實同處那麼久,他怎麼不知道她的性子?只要涉及王芸楚,冷靜理智如她也會變得犀利尖銳。那日的王芸楚流子事件,他的所思所想,她都不知半分。而他亦無力解釋,任由那樣的表面打破了他們好不容易才有的和睦完滿。

王芸楚失子,別說他也很心痛,就算是毫無關係,也要在王家人面前表現出對她的關注與疼惜。只要有王家一日,他還不打算徹底與曾經大力將他擁戴登帝的權臣斷絕。何況他最近太多寵幸了她,已讓王家人看出了苗頭。

帝君在位,看似掌控一切,卻獨獨無法盡情享受自己。

剛靜了片刻,突有小太監來報,眼神中又是一派驚慌。大概是今日經過了太多的大風大浪,瞄見小太監眼神裡的慌亂,他竟然只無力的擺了擺手,聲音低沉猶如嘆息,“怎麼了?”

“回皇上!”那小太監低垂著腦袋,“芸嬪求見皇上。”

“不見!”他氣惱狠厲的吐出兩個字,烏墨的眼瞳中又有一分凌厲。

“可是芸嬪”小太監頓了頓才大膽看他,“奴才也說皇上無空見她,可她拿著尖刀,抵住了自己的脖子,以死相逼”

“什麼?”他微微挑高語調,微勾的唇角卻再也不是溫柔與戲謔,反而勾勒出再狠不過的譏嘲,“她還敢以死相逼?”

“走!”景杞重重的甩開步子,“起駕瑾榕殿!”

還未到瑾榕殿,他便聽到了哭鬧驚恐的雜亂聲音。伴隨著太監一聲通報,殿中的雜亂如同被割裂了呼吸,立時歸為一片靜謐。景杞邁步進去,觸目便看到芸楚拿刀抵住自己的脖子,一雙墨瞳瞪得大大的,看見他來,猶如看到了鬼神,空洞卻又茫然。

他直直的看著眼前的女人,仿若從沒見過,眸光透著犀利與決絕,似是要看透她的心。自王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