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找到這個怨靈妖,想必她一定還會再次出現。
如果,他想要找到她,再次見到她的話,就必須比她先一步找到她想找的怨靈妖。
同時,也要知道她究竟是何人,來自何方。如此,才能在她再次退去之時,他能夠準確的追尋而去。
伊青楓心中想著這些許多事,才能夠默不作聲的回到青楓樓。
他不惹事,不挑事,沒有去追究那些殺死了她的修士,因為他知道,等時機到了,所有人都逃不掉。
只要,他能進入化神期,進入書塔!
……
徐亞鏡坐在樹蔭底下,遠遠的便聽到紛沓而至的腳步聲。
“覃丫頭,她在哪裡?”
覃丫頭的娘與覃丫頭把她們所有的記憶都複製給她。所以,不用猜,徐亞鏡也知道來者何人。
之前被她摔出去的那婆娘,是覃家莊大夫人手底下的粗使婆子,沒什麼地位的。這次來的,地位可比那個粗使婆子要高一些了。
她叫張氏,是大夫人小時候的奶孃,隨著大夫人一起嫁到了覃家,後來又給大小姐當嬤嬤,地位在覃家的家奴中可謂是舉足輕重。
大夫人對這位張氏一直禮遇有加,聽說,她以前沒跟大夫人之前,是達到了煉氣期七層的修士。
後來,因為在門教派中犯了一些事,被責罰了一段,修為大損,後退了兩級,成為煉氣期五層。又被教派驅逐出門,實在無法再繼續修煉了,這才轉投入普通人家去的。
像這種來歷背景的修士,在普通人的家裡面,都是橫著走的。即可充當下人,又可以充當打手。且那張氏是個婦人,跟在大夫人的身邊最為合適了。因此,大夫人到哪都帶著她。
來到了覃家莊坐穩了夫人之位後,更是把她送給了自己寶貝的女兒當守護神。
有大夫人撐腰,又有覃嬤嬤罩著,大小姐比之覃丫頭,那是天上地上的差別。
原本,覃丫頭也沒想過要與大小姐爭高低的。只是,覃丫頭的娘死得悽慘,怨仇未報,而徐亞鏡又恰好這麼出現了,是以,這一回,那尊貴的大小姐,就要被覃丫頭給比下去了。
張嬤嬤收到訊息,說是這覃丫頭居然敢自稱自己是築基期大圓滿了。
這是笑話嗎?
這覃丫頭什麼時候有靈根了?什麼時候得修仙了?
莫說她以前就看過她的體質,根本就是毫無靈根可言。就算有,修為也不是你說有就有,你想有就能有的。
她苦苦修煉了那麼久,受了一次重傷,便被打回兩級。如今這些年,在凡人的世界裡,沒有了靈植靈草的蘊養,又無人指點,無書可看。單靠自己琢磨,她花了十幾年的時間也沒能再把修為提上去。
這一個小小的覃家丫頭,居然敢有這麼大的口氣?
等她趕到去看看,若是這丫頭沒有一點修為的話,那就別怪她為了維護仙人的尊嚴,要給這種無知的小人一點點懲罰了。
張氏趕到徐亞鏡的面前,還未來得及說話,一看到徐亞鏡,她就愣住了。
靈氣?
居然有一股輕輕薄薄的靈氣圍繞在覃家丫頭的身上?
那股靈氣呈現一種淡淡的青色,如同伙房裡面燒柴時冒出來的煙氣。可是,這卻絕對不是燒柴時會有的煙氣。
這股煙氣如同有生命的一般,上下環繞在覃丫頭的身旁,久久不散,也不曾離去。
張氏一走近,便感受到了體內靈氣對靈氣的感應。
所以,她雖然沒有看見過有誰能把體內的靈氣輸出,並運用得如同雜耍一般。可是,瞧此情景,她卻知道,這覃丫頭說的話,也許並不是虛妄的了。
張氏的心情是震驚,激動,愕然。
“你……”
她張了張口,原本想衝出口的話,那些用來羞辱覃丫頭的話,此刻已經是一句也想不起來了。
她只是煉氣期第五層,而覃丫頭的修為,她卻是半點也瞧不出來。
雖然她不信,不肯信,但事實就這樣擺在面前。
覃丫頭除了身上的衣服破爛髒汙些,整個人已經與此前所見之時,是全然不同的雲泥之別了。
“張氏,看到我,還不立刻行禮下跪?”
徐亞鏡張開眼睛,瞥了一眼張氏。
不是她喜歡讓人跪拜,而是低修為的人給高修為的人行禮是這個世界的規則禮數。她既來到這裡,就應該入鄉隨俗,不必搬些什麼“你和我是平等的”之類的虛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