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聞著這渠井的味道,我實在是不想下去。
不過這是不可能的,所有人都看向我,一方面對這下面的情形非常的好奇,一方面黑眼鏡也說得一點餘地也沒有,我無法拒絕,只好由黑眼鏡護著,順著裂縫降了下去。//。daomubiji。/
大概是心理因素加強了我的錯覺,下到下面之後,立即我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尿騷味,濃的讓我無法呼吸,而且這渠道也沒有我想的如此好走,角度非常大,看著三叔這麼平穩的降下去原來是用了死力氣的,滑了一下,立即我的身上粘上了大量的混這尿液的爛泥和苔蘚。不由直皺眉。
在我上面的黑眼鏡就笑道:“不好意思,哥們,不過尿對面板好。”
“他孃的,還好你沒讓他們往這裡拉屎。”我罵道。
他呵呵地笑起來,上面的人聽到,以為出了什麼事情,繩子停了一下,他馬上往上打了訊號,讓他們繼續放繩。
四周很快就一片漆黑,因為這裡太過狹窄,連頭都沒法抬,所以除了黑眼鏡的手電,我什麼也看不見。好在是下降,如果爬上來更累。
我看著他還是戴著黑眼鏡,就忍不住問他道:“你戴著那玩意能看得見嗎?”
他朝我笑笑:“戴比不戴看得清楚。”
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不過他不想解釋,也就不再問什麼。
一路往下,很快就到了剛才上面看到的砂土裂縫的口子處,照了一下立即就發現其中別有洞天,裡面是一條只能一個人前胸貼後背橫過去的縫隙,但一進去就能發現縫隙雖然非常狹窄,但是極深,而且往上下前方都有發育,看上去好像是一座巨大的山被劈成兩半,而我爬進了劈出的刀縫裡的感覺。//。daomubiji。/
而且讓我吃驚的是,縫隙壁上都是石窟上的那種佛龕似的坑,就是把整塊砂土的裂縫壁砸出了一個個凹陷來,每個凹陷裡都是一團幹泥繭,用爛泥黏在凹陷出,和四周的根鬚殘繞在一起。泥巴都開裂了,好像乾透的肥皂。
往上下左右看看這種凹陷到處都是,一溜照去,縫隙深處只要有手電光照的地方都有。
我們擠進縫隙中,我摸了一下里面的砂土,發現硬的好比石頭,這些應該是砂土沉積下的土質,非常潮溼,富含有水份,再往裡擠進去,一下我就下到一個泥繭的邊上,我想去摸一下,但是黑眼鏡喝了我一聲,不讓我碰,說:“小心,不要碰這寫泥繭。”“這些繭裡面是什麼?”我問道。
“死人。”他照了照其中一隻,那是一隻已經破裂的泥繭。裡面露出了白色的骨骼,“曲肢葬,這裡可能是當時的先民修建的最原始的井道,沒有石頭,只有泥修平的一些山體裂縫,後來被當成墓穴使用了。”
“墓穴?這種地方?”我納悶著。
“修這種工程肯定會死很多人,這些可能是其他國家俘虜來的奴隸,死在這裡,不可能運出去埋,就就地掩埋,長城邊上就有不少。”黑眼鏡就道,“到了。”
我往下看去,這縫隙遠沒有到底,但是在縫隙一邊的石壁上,巨石繼續開裂出了一條縫隙,有手電光在閃著,顯然三叔就在裡面。
黑眼鏡往上打了訊號,繩子停住,我們小心翼翼地攀爬下去,三叔就伸手出來把我拉了進去。
這一條縫隙十分的狹窄,最要命的是十分的矮,大概只有半人高,我只有毛著腰進去。腳疼得要命,一進去就坐倒在地上。接著黑眼鏡也毛著腰進來了。
轉目看四周,就發現這裡裂縫的兩邊,全是細小的樹根鬚和幹泥包裹的泥繭,縮在凹陷中一直排列在兩邊,能聽到廢墟下水流的聲音。再往裡看,我發現這條縫隙裂在另一條石頭井道上的。顯然地震使得這的砂土層開裂,裂縫將相距很深的兩條井道連線了起來,我們走了一條近路。
井道的裡面一片狼藉,也是四處開裂,顯然廢墟倒塌的時候,形成了無數這種裂縫。
我就問三叔道:“為什麼讓我下來?”
“我來讓你看個東西。”他道,示意我跟他走,我們在矮小的縫隙裡蹲著走了幾下,他用手電指著一邊的樹根後的沙土壁。
我一開始看不清楚那裡有什麼,因為全是粘在沙土壁上的樹根,湊近了看,才看到上面,有人刻了一行字,好像是幾個英文字母,我心裡一驚,抓住三叔的手讓他照得準點,仔細辨認,就“哎呀”了一聲。
三叔道:“你看看,這和你在長白山裡看到的,小哥留下的記號是不是一樣的?”
我忙點頭,這就是悶油瓶在長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