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石頭擋住了一樣,怎麼也按不下去。到了最後。那顆人頭終於炸碎在了他腳下。一想起當年情景,左島雄一就沒來由的打了個寒戰。
左島雄一雖然殺了息子,但是息子死亡的情景卻變成了他揮之不去的心魔,甚至影響到了他進階的速度。好在最近一段時間,有月讀幫他壓制了心魔,左島雄一才得以進階上忍。所以,他才會對月讀言聽計從。
左島雄一使勁甩了甩腦袋:“怎麼又想起以前的事了。息子的屍體應該已經化成白骨了吧?當年那片樹林已經被我燒了,是什麼東西觸動了我的記憶……,樹根?這條樹根和當年我坐過的那條好像。”
出現在遠處的樹根,也像是一條盤踞在樹下酣睡的蟒蛇。
透過樹葉落在地上的月光,也像是在碧波中晃動的魚鱗。
巨樹四周也像是當年一樣的安靜,即使在秋日也聽不見一絲蟲鳴。就像躲在草木中的蟲子有意再給來這兒的人,創造出了死寂的環境。
一切的一切都和當年一模一樣。
左島雄一下意識的指著地面,向身邊的女忍者叫道:“你快看,地上有一枚鑽戒!”
“真的麼?我看看……”
女忍者話一出口,左島雄一的身上就泛起了一股寒意,那聲音,那語氣,那動作,跟當年的息子一模一樣啊!團吉池技。
“站起來!作為一名忍者,不能被任何事情影響到心境。”
左島雄一還要訓斥對方,那名女忍者的卻忽然側過半張臉孔,陰森幽怨的說道:“你的手裡有針麼?不要刺我的脖子哦?”
“息子!”左島雄一明明看見了息子的面孔。
那個女人慢慢的轉過身來,深情款款的向左島雄一張開了雙臂。
“別……別過來……”
已經抽出忍刀的左島雄一,陡然間感到自己全身關節都發出一陣刺骨的劇痛,就好像有人把鋼針生生刺進了他關節的骨縫。整個人頓時舉著忍刀僵直的站在了原地。
息子面孔越來越近,左島雄一也在拼命的掙扎,可是他每動一下,都像是有針尖緊貼著他關節的軟骨在來回撥動,那種帶著戰慄感的劇痛幾乎崩潰了左島雄一的神經。
“你很疼麼?”息子輕輕笑道:“那時我也很疼啊!被鋼針紮在脖子的感覺實在太難受了。那時,我很想看看你的臉,很想看看,你在我臨死前會不會露出一絲後悔的表情。可惜,我拗斷了脖子都沒有看到,好遺憾啊!”
“啊……”左島雄一忽然覺得手肘上傳來了一股酥麻,好像紮在他胳膊上的鐵針無意中挑中了他的反射神經,左島雄一手裡忍刀幾乎在無法控制的情形下,對著息子的肩膀猛劈了下去。
“噗……”兩尺長的忍刀沒入了息子肩頭之後,帶著利刃切開骨頭的聲響一直砍到了她胸前。
“你的刀法還是像以前一樣犀利。”息子眼中露出了一絲迷醉,就和她當年看左島雄一練刀時一模一樣。
“你……,怎麼……”
左島雄一的身體已經完全不再受他自己控制,砍進息子身上的忍者刀根本無法收回,只能那麼直挺挺的舉在手裡。可是息子卻偏偏在順著刀刃的方向前行。
左島雄一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手裡忍者刀,一寸寸的沒入息子的身軀。她的血順著忍者刀上血槽流向了左島雄一握刀的雙手。
左島雄一隻覺得自己的手像是伸進了冷水,每一個關節都泛著冰冷冷的刺痛。
“很冷麼?”息子一根根的掰開左島雄一握刀的手指,分來他的手臂撲進了左島雄一的懷裡,用雙腿盤在他的腰間,吊在了左島雄一的身上:“我的屍體在地下埋了二十年,早就已經冷透了。我的血,我的身體都像是冰一樣冷!”
“你……你已經死了……”左島雄一好不容易從擠出了一句話。
息子輕輕捧起了左島雄一的臉頰:“我知道啊!那時,可是你踩碎我的腦袋。你的腳前上粘著我的腦漿”
息子頭上裂開了一道蛛網似的口子,猩紅的腦漿從他額頭上成行的落在地上。
左島雄一的視野裡就只剩下了息子白森森的牙齒和兩片鮮紅的嘴唇。
微笑的息子捧著左島雄一臉頰,向他顫抖著嘴唇上深深的吻了下去……
左島雄一隻覺得一條冰冷、僵硬,還帶著滑膩的舌頭鑽進了自己嘴裡。他頓時像是含進去一個用血凍成的冰塊,帶著血腥味的鹹膩感短短几秒鐘裡充滿了整個口腔。
“是血?是水?”左島雄一根本不知道他口腔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