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的法術,傳說源於殭屍門,是邪道術者煉製生人傀儡的一種手段。簡單點說,就是用某種方式在不傷及對方身體的情況下,打碎對方的魂魄。使之變成沒有意識的行屍走肉。”
我指了指那具屍體道:“碎魂術,最高明的地方,就是讓人看不出來死者曾經被法術重創。凡是中了碎魂術的人,都會出現某種從比如七竅流血,面容乾枯等等……類似中毒或者疾病的表象。讓人覺得被害人是自然死亡,好方便他們偷屍體。”
葉木插嘴道:“照你的說法,殭屍門都是先把人弄成假死人,再想辦法把屍首偷出來?費那麼大勁兒幹什麼?”
“為了掩人耳目!”我解釋道:“從古至今,無論是朝廷,還是正派術士。對術門邪派的追殺都尤為酷烈,能夠流傳下來的邪門,要麼術法極為強悍,讓人想殺殺不了。要麼就是做事異常隱秘,讓人想找找不到。”
我頓了頓道:“就拿碎魂來說,如果不破開屍體的胸膛,就算你把他弄到現代儀器上,最多也只能檢測他的心臟還在微弱的跳動,但是絕對檢查不到腦電波,最後都會被當成腦死亡處理。就像樸永澤,我們都看見他的腦門上被鑽了一個窟窿,但是,誰檢查過他的腦組織有沒有受損?法醫到了現場之後,只怕是簡簡單單的人工檢查一下,就可以認定死亡了。”
葉木不由得點了點頭,無論是誰,看見一個腦袋上帶個窟窿,瞳孔擴散,脈搏全無,摸不到心跳的人,還會再把他弄到儀器上,重新檢查一遍是不是還有心跳?
我轉向荊恨蝶道:“你把他的腦袋弄開看看?”
荊恨蝶弄開樸永澤顱骨之後,臉色白到了極點:“他的腦組織完全沒有受到損害!”
吳子奕低聲道:“王魂,你覺得對方的手法,真的是碎魂麼?殭屍門覆滅之後,連御屍宗都沒得到碎魂的傳承……,我覺得……”
我笑了笑道:“有什麼意見,直接說。”
吳子奕道:“我覺得,對方殺人的手法,更像是術道與心理學的結合。你聽說過心理暗示殺人的手法麼?”
“聽過一些……”
心裡暗示有一個很著名的案例。蘇聯科學家做過這樣一個科學實驗:科學家將一名囚犯押赴刑場,告訴他將採用切斷動脈的方法處決,並向他出示瞭解剖刀。然後矇住犯人的雙眼,在他手臂動脈處劃了一刀但不傷及動脈,再用一股細細的溫水順著他裸露的手臂流,地面上放著一個鐵盆子,水流在盆裡發出嘀噠嘀噠的響聲。水流越流越慢チ越流越小,水溫越來越低,嘀噠聲越來越弱,犯人開始掙扎,不久便斷氣了。屍體解剖發現,犯人死於心臟麻痺。
吳子奕說道:“術道殺人,無論手法怎麼高明。最後死者身上都會出現致命的傷痕。就比如說樸永澤,如果他真的死在御鬼術一類的法術之下,他的腦袋就算沒被扎穿,至少也會傷害到顱骨裡的腦組織。但是,你看他現在情況?”
“還有那個被餵了藥的中年保鏢,藥瓶是他從他桌子上拿下來的。保鏢一般都不會服用安眠藥一類的東西。那樣做會影響他的反應。他的床頭上更不會擺著毒藥。可是他臨死時的表現,卻像是中毒身亡。”
我聽到這裡不由得有些動搖了。
吳子奕在國安服役的時間比我長,而且不是專攻術道。槍妖交給她的東西,更多的是現代偵破手段,一旦案件不涉及術道,她比我更為專業。
吳子奕又繼續說道:“最值得懷疑的是哪個被煮死的保鏢,從影片上看,浴池裡沒有引火的符籙,鬼魂的陰火也不可能將水煮沸。醫院為了安全,不可能將水加熱到沸點。那個人是怎麼被煮死的?”
吳子奕指了指荊恨蝶道:“她說過,那個保鏢的屍體已經被煮的脫骨了。一般來說,想要把肉給煮爛,至少要連續不斷的煮上幾個小時,期間還要不斷的加水才行。在醫院裡,這些條件都不具備吧?如果,要是讓那個死者,看見溫度計爆表呢?”
葉木叫道:“看到爆表,水熱不熱他還不知道啊a再說了,自己嚇唬自己,還能把肉嚇掉下來啊?”
“能!”吳子奕很認真的道:“據說,一美國電器工,工作在周圍佈滿高壓電器裝置的工作臺。雖然安全措施俱全,他卻始終恐懼不安。有一天,他工作時碰到一根電線後即刻斷氣。身上呈現出觸電致死的症狀:身體皺縮,面板呈現紫紅和淺藍色斑點。然而,事實是:他觸電時,電閘並沒開。這就是心理暗示殺人的可怕之處。”
我在原地轉了幾圈:“華夏術道上有精於暗示殺人的門派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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