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盡情親密,誰也不會多事幹涉。郊獵之期一過,那便是
兩家議親的時候到了。這兩人挑中了這裡偷偷相會,多半是年輕人情熱如火,要避開眾人親熱一
番,我怎麼好意思打擾人家的好事呢?
剛要轉身離開,林中突然傳出‘啪’的一聲脆響,跟著便是一聲驚呼,一聲低罵,語聲雖然有些
模糊,卻聽得出都是男子的聲音。
我輕噫一聲,心裡大感意外,知道自己多半是料錯了。於是又向前輕輕走了幾步,才發現林中的
兩人都是年輕男子。一個人個子不高,身材纖瘦,因為背對著我,只能看到一個纖細的背影,襯
著一件片塵不染的雪白長衣,一頭光亮柔滑的烏黑長髮,雖然看不到五官相貌,仍令人覺得神清
骨秀,俊雅出塵,一定不是個尋常人物。另一人身形高挑,衣著華貴,側臉的輪廓有些熟悉。我
正凝目細看,他突然向著我的方向偏了下頭。我本能地身子一閃,藏到了一株柳樹後面,同時也
認清了那個人。
原來是武安候衛宏遠。
衛宏遠是三皇子拓拔圭的心腹死黨,兩人一向形影不離。那一次我與拓拔圭比劍時他也在場,怪
不得我看著會眼熟了。
衛宏遠這一側頭,我正可以看清他的面目。他的左臉上清清楚楚地印著一個鮮明的巴掌印,想必
就是剛才那一聲脆響時留下的。這一記耳光顯然激怒了他。他咬著牙,又驚又怒地瞪著對面的人
,突然抬手也是一記重重的耳光,打得那白衣人身子一偏,還沒等站直身子,已被他抓住雙手,
向上高高地舉過了頭頂。
白衣人一聲驚呼,竭力掙扎著想要擺脫,但是力氣畢竟差得太遠,衛宏遠沒費多大力氣,輕輕鬆
松就單手握住了他的雙腕。空出的另一隻手利落之極,刷刷幾聲,便將白衣人身上的衣服扯成了
幾片。接著便邪邪一笑,低頭含住了他的胸前,另一隻手也不規矩地向他身下伸了過去。
白衣人身子一震,喉中低低地‘唔’了一聲,臉色立時漲得通紅,卻不再叫喊,只是緊緊咬住了
下唇。
衛宏遠顯然是個中老手,經驗異常豐富。一邊得意地低聲輕笑,一邊熟練之極地盡情調弄,雙手
與唇舌無所不至,肆意輕薄,在對方身上留下無數青紫的印痕。白衣人一言不發,竭力忍耐,優
美的頸項向後微仰,雖然時不時發出一聲壓抑的呻吟,臉上的表情卻滿是屈辱,雙眼緊閉,兩道
淚水順著臉頰無聲地流了下來。
我起初還不能確定這白衣人是否情願,沒敢貿然出頭干預。現在見了他臉上羞憤欲絕的受辱之色
,心中再無懷疑。我雖然不知道這白衣人是何身份,但即便他是出身低賤的伶官戲子、隨從僕役
,也自有做人的尊嚴與自主,不應該任人欺凌踐踏。儘管我也知道這樣的事情世上比比皆是,管
不勝管,但是我看不到的也就罷了,既然發生在我眼前,總不能就這麼袖手旁觀地看著吧?
我輕咳一聲,故意放重了腳步,緩緩走向兩人。
“衛侯爺好閒的興致啊。郊獵之際,衛侯爺不去與人賭強爭勝,在大王面前表現一番,倒這麼有
空,跑到這裡賞花看景來了。”
兩人聞聲都是一怔。衛宏遠抬頭看我一眼,立刻認出了我的身份,輕蔑的冷冷一笑,竟對我理也
不理,低頭繼續任意輕薄,就當我這個人不存在一般。
那白衣人聽到有人在場,身子一僵,臉色陡然變得慘白,卻沒有掙扎呼救,只是淚水流得更急,
眼睛也閉得越發緊了。雪白的牙齒深深地陷進下唇,一道細細的鮮血順著嘴角直流了下來。
我怔了一下,對他的反應多多少少有點意外。雖然不知道他為何不向我求助,但看他情形,遭人
強迫絕無疑問。我既然已出頭管了閒事,也不好就此半途而廢。
“衛侯爺,強人所難,君子不為。你這樣強迫人家,未免有些過分吧?”
“滾開!少管閒事!”
這一次,衛宏遠索性連頭也不抬了。
“管也管了,只好繼續管下去。”我輕輕一笑,“反正我閒著也是閒著。”
衛宏遠被我幾次三番地從中打岔,就算興致再好也早已被掃了個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