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鎏咬著唇瓣想了想,抬頭對佳琴道:“去把夜隼叫來。”
“是,娘娘!”佳琴聞言一溜煙的跑了出去,不一會便把夜隼叫了進來。
夜隼跟著佳琴進來的時候正好見碧璽紅著眼睛站起身來,愣了一下才單膝跪地拱手對金鎏道:“下官見過皇后娘娘,不知娘娘召下官進來有何吩咐!”
“你起來吧!”金鎏也不藏著掖著,開門見山的問道:“聽說你娘不讓碧璽進門?”
夜隼聞言一驚,生怕金鎏因為此事為難自己的老孃,想解釋又不知道從何解釋起,事實就是這樣,而且連原因他都搞不明白,也沒有什麼好解釋的,站在那裡不曉得該說什麼好了,只抬頭看了碧璽一眼。
“你瞧她做什麼,你們一家子人把她逼成這樣,難不成我是瞎子,就看不出來嗎?”金鎏故意板著一張臉喝問道,可即便是這樣,她也不習慣自稱自己為“本宮”,依然我我我的說著。
“下官不敢!”夜隼見金鎏火了,忙低頭解釋道:“其實這事跟下官和家兄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家兄對碧璽嫂子是什麼樣的想必娘娘也很清楚,可是誰曉得家母那邊不同意,下官和家兄勸也勸了,求也求了,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家兄也正為這事著急上火一點辦法也沒有呢!”
“這麼說還真是你們家老太太不知足啊,有碧璽這樣的做兒媳婦還不願意,難不成想找公主郡主做兒媳婦?”金鎏冷哼了一聲問道。
夜隼不說話了,誰知道她娘心裡想什麼呢,他們不也正鬱悶著嗎?不對,最鬱悶的應該是他大哥夜鷹才對,好不容易找到個媳婦,竟然還被母親攔在門外不許進門,這叫是事啊!
“既是這樣的話,為了碧璽的終生幸福,看來我還真有必要去會會你們家老太太了!”沉凝了一會,金鎏突然開口說道。
夜隼嚇了一跳,忙道:“不是吧,娘娘你要去下官家裡?那可不是娘娘去的地方。”
“你們住的,為什麼我就去不得了!”金鎏知道因為夜鷹和夜隼不能暴露身份,自然不能給家裡最好的,想必也不過是在平民住的巷子裡買了個小院子,可是那樣的地方她又不是沒去過,還是在京城裡,她怕什麼。
“不是隻是”一想到堂堂皇后娘娘要去自家的小院子,夜隼就覺得頭皮都開始發麻了。
“那到底是什麼,難不成你們家還不如富源縣的義莊了?那種地方我都去過了,害怕去你家!”金鎏有些不耐煩了,沒等夜隼說話便下了決定。
“這是要去誰家啊?”正說著話,秦之翦帶著福祿走了進來,正好聽見了金鎏說的最後一句話,開口問答。
金鎏一聽秦之翦的聲音忙站了起來,雖然二人單獨相處的時候,並不這樣拘謹,可是有外人在的時候她還是有些分寸的,兩廂的下人見了禮,這才拉著秦之翦在軟榻邊坐了下來,把碧璽的事情和他說了一遍,越說越覺得碧璽可憐了,橫了一臉無辜的夜隼一眼,道:“皇上你說說,碧璽有什麼不好的,人不僅長的好,又是個勤快的,性情就更不用說了,夜隼若是娶了她那可是幾輩子休來的福分,可是羅大娘卻不讓碧璽進門,哪裡有這樣的道理,所以我才非得去羅家問問,看看她是怎麼想的,為何要反對這門婚事!”
“還有這事?”秦之翦倒是不管屬下的嫁娶這事,之前撮合碧璽和夜鷹也是金鎏在他面前提了一句,他才上了心插了一手,眼下兩人真好上了,他自然也高興,卻沒想到夜鷹家裡還有人反對。
秦之翦的一個冷眼掃過來,夜隼忙跪了下來,道:“皇上明鑑,為了這事大哥已經跟家母鬧了許久,可是家母就是不鬆口,大哥也沒有辦法!”
“所以我才說要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的,總不能無緣無故的就不讓人家兩人在一起吧!”金鎏忙接話,拉著秦之翦軟軟的道:“皇上你就讓我去夜鷹家看看吧,不管怎麼說夜鷹和碧璽的事情也是你應下的,如今遇到阻力,你不好出面干涉,總不能連我也不問問吧,這樣一來讓你手下的人多寒心吶!”
見金鎏為了自己的事還開口求秦之翦,碧璽一陣感動,眼眶又忍不住紅了,她也不是多愛哭的人,若不是這事除了金鎏沒有人能幫自己,她還真不想麻煩主子為她辦這樣的小事。夜隼的嘴角卻抽了幾下,心裡想著自己母親的脾氣,還真怕金鎏去了被氣出個好歹來,總不能讓金鎏用身份來壓自家母親吧,那豈不是暴露了他和夜鷹的身份,不過他還真有些好奇金鎏要怎麼做了。
說到底他和自己的母親是沒有什麼感情的,六歲的時候便和夜鷹一起被買去了莊子裡,不管羅大娘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