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懵懵懂懂的。
金鎏翻了一個身。
看二夫人的樣子,像是被那譚先生佔過便宜的,要不她的臉也沒必要那麼紅,更不用羞於啟齒,如若不然,譚先生只是調戲一下小丫鬟,二夫人大可以把這件事告訴二老爺,可是二老爺分明是一副什麼也不曉得的樣子,還極力推薦譚先生。
這麼說二夫人是真的被譚先生佔過便宜的了!金鎏又翻了個身。
可若真是這樣,二夫人怎麼會把這件事告訴她,那豈不是把自己不貞的證據送到她手上嗎?二夫人沒有這麼笨!
那到底是怎麼樣呢?
金鎏在床上滾來滾去,她的腦子裡已經是一團漿糊了,卻一點睡意也沒有,因為翻來覆去的,原本被湯婆子暖過的被窩已經變的冰涼,讓她更加難以入睡了。
“小姐,怎麼還沒有睡?”碧璽今日值夜,聽見動靜走了進來,輕聲問道。
“天氣好像越來越冷了。”金鎏側身隔著帳幔望著碧璽,喃喃的道。
碧璽搓了搓有些冷的手臂,看了一眼床角紅亮的火盆,道:“奴婢去給小姐再燒個湯婆子。”
“嗯。”金鎏應了一聲,身體蜷縮起來,希望燒了湯婆子後,她能睡個好覺
鎮北王府後院。
天氣持續寒冷,北風吹著枯黃的樹葉嘩嘩作響,經不住北風肆虐的,紛紛揚揚的落了下來,雪白的劍光一閃,樹葉被切割成兩半,被北風捲起飄落。
“王爺。”一名灰衣小廝站在迴廊上,躬身行了一禮。
劍聲一斂,白色的人影靜立院中,轉身望向來人,問道:“這兩日還是不肯吃東西嗎?”
“回王爺,慕容小姐已經開始進食,昨日讓人送了米粥過去,慕容小姐把米粥全喝了。”小廝回道。
秦之翦點了點頭,把劍收進劍鞘,抬腳往回廊上走。
小廝側身相迎,跟在秦之翦身後,道:“慕容小姐已經開始用藥。”
秦之翦腳下一頓,“藥?哪來的藥?”
“就是上回王爺給慕容小姐的那個墨玉盒子裡的藥。”小廝低頭回道。
“墨玉盒子”秦之翦眉頭微皺,難道是金鎏讓自己捎給慕容勝雪的那個墨玉盒子?
秦之翦的臉上浮現一絲笑意,早就聽說過市井傳聞,說金鎏是女神醫,沒想她醫術果然了得,就連她二叔來看過都不敢輕易下藥,她竟連看都不看便開出藥來。
“效果如何?”秦之翦問道。
“效果甚好,慕容小姐臉上的紅疹已經退了不少,應該不用幾日便可以除下面紗。”小廝抬頭看了秦之翦一眼,又趕緊低下頭說道。
“好。”秦之翦應了一聲,莫名其妙的鬆了一口氣,“你下去吧!”
“是!”小廝應了一聲,躬身退下。
秦之翦收斂心神,握了握手中寶劍,抬腳往書房走,一抬頭,見慕容勝雪站在迴廊盡頭,卻沒有放滿腳步,沒有看見她一般目視前方,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王爺就這麼不願意見到勝雪嗎?”慕容勝雪在秦之翦就要走過去的時候哀聲問道。“幾日這樣,為何還要關心勝雪?”
秦之翦停了下來,卻沒有回頭,“慕容小姐應該很清楚這是為何。”
“你不就是想把我安然無恙的送到他身邊嗎?”慕容勝雪轉身望著秦之翦挺拔而冷然的背影,“可是你分明曉得我心裡根本沒有他!你為何還要這樣對我!”
秦之翦猛然轉過身來,一雙深潭一般的黑瞳緊緊的盯著慕容勝雪的眼睛,面色冰冷,“慕容小姐不要說的好像是本王逼迫你來京一樣,如果你不願意,本王大可以讓人送你回撫遠!”
慕容勝雪聞言身形一震,伸手扶住旁邊的石柱,不敢相信秦之翦會這樣對自己,怔怔的望著他。
秦之翦冷笑了一聲,望著慕容勝雪,“慕容小姐不要這樣看著本王,小姐心裡不是已經做了選擇了嗎?既然已經選擇好,便請小姐支援下去!”
“你”慕容勝雪心裡一疼,“那是因為你”
“慕容小姐不必解釋,十日後,相信小姐臉上的紅疹便會全部消退,到時候本王會設宴宣佈認小姐為義妹,請小姐做好準備!”秦之翦沒等慕容勝雪說完,便開口說道,說完再也沒有看她一眼,轉身離開。
義妹?這就是他們最終的關係嗎?
慕容勝雪看著秦之翦遠去的身影,雙手緊握成拳,就連指甲陷進手心都毫無知覺,因為手心的痛根本無法與她內心的疼想比,這樣的痛讓她的面目變的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