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老夫人哪裡敢說,頭垂得低低的,
南宮凌天冰冷的聲音再次的響起來:“這種時候了,你還不說嗎,你是不是打算把嚴家一門的人全害死了才甘心,若是這樣,我倒不介意把這件事捅到父皇的面前,讓你們落得一個欺君之罪。”
嚴湘兒一聽叫起來:“祖母你說吧。”
嚴湘兒並不知道是皇后派人拾攛了她。
嚴老夫人望向大殿上首的南宮凌天,周身籠罩著煞氣,俊美的面容上是陰風颼雨,瞳眸騰騰的殺氣,她心裡明白,若是她再不說,這個外孫未必不會殺她,而嚴家,一想到這個嚴老夫人不敢再推搪了,撲通撲通的磕頭,腦袋磕在板磚上,似乎不覺得疼,腦門上很快磕出血來。太后看她年事已高,又是藍妃生母,若是真是什麼人背後拾攛了她的,倒也罪不至死。
“好了,別磕了,說吧,倒底是什麼人拾攛了你進宮的。”
這一次嚴老夫人一點也不耽擱,飛快的開口稟道:“回太后娘娘的話,是皇后娘娘派的人去的澎化城,本來老身也是不想來的,因為藍妃娘娘臨死前,叮嚀了老身,我們嚴家永世不進京,所以這些年老身一直謹記著這件事,可是那去澎化城的人說,眼下王爺風頭很盛,嚴家可以派人先進京探探路,或者可以嫁一個女兒進王府,為日後進京做準備。”
嚴老夫人稟報完,又撲通撲通的磕頭:“是老身糊塗了,老身貪慕虛榮,不該不記著女兒的話。”
上首的太后一臉的難以置信,她是沒想到皇后竟然做得出來這種事。
一直以來皇后在太后面前還是注意自已的形像的,所以太后看到的並不是皇后真實的面貌。
“這,怎麼可能?”
太后低喃,下首的嚴老夫人連連的哀求:“老身沒有說謊,一句謊言都沒有說,求太后饒恕,老身該死啊。”
太后沒理會下首磕頭磕得起勁的嚴老夫人,這件事給她的衝突實在是太大了。
皇后啊,皇后竟然出手對付皇家的皇子,這實在是太荒渺了。
一直以為皇后是個母儀天下的皇后,沒想到卻是這樣的。
太后心裡很失望,連帶的連處置嚴老夫人的事情都不想理會了,望向南宮凌天:“天兒,你打算如何處理這件事,稟報你父皇嗎?”
太后說完又自否決了,搖頭道:“皇后指使嚴老夫人這件事還是不要告訴皇上了,最近因為徽兒的死,皇上對皇后正愧疚,你稟報他這件事,他未必相信,要是到時候皇后反咬一口,只怕皇上處罰的人就變成了嚴家了。”
南宮凌天蹙眉,望著下首的兩人,一個是他的外祖母,雖然做事荒唐,不過好歹是他母妃的娘,一個嚴湘兒已經收拾了,打斷了她的腿。
“皇奶奶,這件事還是不要驚動父皇了,”
太后沒說話望著南宮凌天,南宮凌天繼續開口:“孫兒立刻派馬車悄悄的把外祖母和嚴湘兒送回澎化去,”
太后知道眼下只能如此做了,雖然嚴家老夫人不象話,可是這事牽扯到皇后就有些麻煩,眼下皇上憐惜著皇后呢,這事鬧大了,吃虧的是嚴家。
雖然嚴老夫人可恨,但是凌天應該不想讓嚴家被滅。
“好,這事就這麼辦了。”
老太后同意,南宮凌天望向下首的嚴老夫人,冷厲的開口:“外祖母,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我容你,你以後好自為之吧,嚴家最好安心待在澎化城,不要想著上京城來,若是你們上京,只會給嚴家帶來滅頂之災,這暗下里多少波光詭譎,稍微不慎便會死無葬身之地。”
南宮凌天所言,嚴老夫人知道不是唬她,她也知道了皇后派人進澎化讓她們上京,分明是不安好心的,她是被利益衝昏了腦子,竟然犯下了欺君犯上的罪,這事若是鬧到皇上的面前,只怕他們嚴家就要倒黴了。
所以說凌天倒底還是她的外孫,關鍵的時候饒過了她們一次。
“我知道,以後再也不來澎化城了,再也不敢了。”
南宮凌天望向下首的青竹,命令青竹:“立刻把嚴老夫人和嚴小姐秘密的送出城,一路送進澎化城。”
“是,王爺。”
青竹從殿外喚了幾個人進來,帶著嚴老夫人和嚴小姐秘密的離宮,一路送往澎化城。
慈安宮裡,太后望著南宮凌天:“天兒啊,你和花家小姐的婚事包在皇祖母的身上了,你先出宮去,皇祖母去找你父皇,定會讓他下旨為你們兩個指婚的。”
南宮凌天一聽太后的話,立刻眉眼溫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