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各家朝中命婦,全都湊到一起嘀嘀咕咕的議論著。
永樂郡主望著皇后離去的背影,唇角勾出滿意的笑。
皇帝舅舅現在終於對這個女人不耐煩了,活該,讓她好像全世界都欠了她的一樣。
羽兒真是太厲害了,一出手便整治了皇后。
不過這女人接下來恐怕還是會出招,她們要小心才是。
大殿內,眾貴婦一路說著話離開了大殿,本來好好的宴席被皇后給搞一亂糟,別說皇帝,就是這些朝廷命婦,也都認為皇后無德,自從太子去世,皇后似乎和從前就不一樣了。
皇后的宮殿裡。
皇后大發雷霆之火,她沒想到今兒個她竟然敗得如此慘,著了花驚羽那個賤人的道,本來皇帝說好把九皇子過繼給她的,現在這事也不了了之,皇帝還當著滿殿的人打了她一個臉子,皇后咬牙在殿內摔東西。
宮女太監的誰也不敢吭聲,恭敬的垂首而立,一言不敢說。
皇后的貼身嬤嬤趕緊的阻止皇后:“娘娘,莫氣了,氣大傷了身子,豈不是讓別人開心。”
她一說,皇后總算聽進去了,停住了手腳。
正在這時候,殿外有小太監奔了進來,恭敬的稟報:“皇后娘娘,武寧候府的老候爺求見。”
這位老候爺正是皇后的父親,今年已是七十歲的高齡了,平時閒賦在家不太理會朝政上的事情。
繼承候爺爵位的乃是皇后的兄長寧遠端,眼下執掌著戶部。
今兒個皇后在宮中發生的事情,立刻有人快馬加鞭的把訊息送到了候府,老候爺立刻進宮來了。
皇后聽到自已的父親進宮來了,揮手讓太監把人請下來,自已命令李嬤嬤等人把殿內的東西收拾乾淨。
李嬤嬤領旨收拾東西,七十歲的武寧候府老候爺走了進來,一眼看到地上的狼籍,知道女兒發火了,不由得眸色暗了暗。
皇后已是恢復如常了,走下來扶住自已父親走到大殿一側坐下。
“靜兒,你怎麼如此魯莽啊,花家的那位小姐眼下身份可是金貴著呢,你何苦去招她啊,雖然她曾經退過太子的婚事,可是現在一切都過去了。”
皇后望著老父親,唇角動了動,本想說那是花驚羽耍的詭計,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她何苦說,懶得說了,所以一聲不吭。/
老候爺又開口道:“徽兒死了,你心痛,為父是知道的,可是你還是皇后,將來不管哪一位皇子登了基,你都是金尊玉貴的太后娘娘,我寧家的榮華富貴都不會沒落,所以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做一個雍擁華貴,慈愛心善,母儀天下的皇后,而不是讓人心裡生厭的皇后啊。”
老候爺苦口婆心的勸著,皇后眼神幽暗,盯著老父親,心裡不是滋味。
她殺了自個的兒子是為了什麼啊,都是為了武寧候府,若不是因為武寧候府,她會殺自個的兒子嗎。
可是保住了武寧候府又怎麼樣,她兒子沒了,她的徽兒沒了。
現在老父親竟然輕描淡寫的一帶而過,徽兒的死有誰還會記得。
皇后眼睛溼了,手指緊握了起來,老候爺沒有發現皇后的變化,依舊在那裡喋喋不休的說道:“雖然花家小姐從前是徽兒的未婚妻,最後還退了徽兒的婚事,但是徽兒都去世了,你又何必耿耿於懷的記著呢,竟然當殿推了人家丫頭下石階,這下北幽王爺只怕要把我們武寧候府記上了,以後你萬不可再幹這樣的事情,過去的事情便過去吧。”
皇后再也聽不下去了,直接的站起身開口:“父親,我累了,要休息了。”
她說完轉身往寢宮的方向走去,把武寧候府的老候爺給晾在了大殿內,老候爺無語的望著那走遠了的背影,這丫頭現在是怎麼了?脾氣變得陰陽怪氣的,這可不是好事啊,怎麼辦?老候爺著急了。
回到寢宮之中的寧皇后再也受不了的大吼一聲,這聲音把大殿外面的老候爺嚇了一跳,趕緊的起身往外走去,心裡想著,女兒不會神經錯亂了吧,不行,趕緊的找人進宮來陪陪她,要不然指不定她做出什麼事來呢。
漆黑的夜色下,豪華地馬車噠噠的駛過,馬車裡,南宮凌天懷裡抱著的女人正睜著眼睛對著他笑呢,南宮凌天可沒有笑,臉色分外的嚴肅,而且冷寒。
“羽兒,你裝得太過份了,竟然害得自已受傷了,你看你的臉上都撞破了。”
花驚羽勾唇賠笑臉,伸出手臂勾著某人的脖子,。
“其實我滾下石階的時候是掌握了力度的,不會受多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