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就是你姐姐的……?你……你原先不是說你不知道麼?”
他森冷一笑:“若我說我知道,那如何還能帶著她重進沐王府?”
我倒退兩步,驚駭道:“你……難道你找沐公子決戰替姐報仇都是在做戲?”
他眉毛一挑,得意道:“如何?我聰不聰明?”
“可是華姑娘不是說她從沒有告訴過你那人是誰?”
“自然有知情人告訴我。”
我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原來他一直在做戲,從西安府找小沐尋仇開始就是假的,目的就是為了能讓其姐重回沐王府?
“你可以直接將她送回去啊,沐公子人那麼好,又怎麼會不接納她?”
他笑道:“恐怕只有你會這樣想吧,是我姐姐悔婚跟著姓餘的跑了,之後被殘害成那樣,若再主動回府豈不被人言淹死?即便我費了周折讓沐劍聲心有愧疚,情願的接納了她,焦默不還是去尋了麻煩?”
話說的倒是沒錯,可我的疑惑閃閃爍爍不甚清楚,總覺得他還隱瞞了些什麼,再問道:“你……你莫不是……”
他斜睨著我:“莫不是什麼?”
“莫不是……想……想借著你姐姐……”話到嘴邊,可又說不出他的具體目的。
“哈哈哈哈!”他仰頭狂笑,“謝三毛也有聰明的時候。”
我眨眨眼,沒再作聲,猜對了,他借其姐之事“順理成章”的也進了王府,目的嘛,拉攏小沐?可嘆華蘭竟對弟弟利用她的事情一點不知,如果我是她,也絕對不會願意再回王府,沒有臉面再見前未婚夫不說,光府裡那些下人的眼色就夠受了,將來怎麼還能再做當家主母?
“莫說了,我要去見個朋友,走吧。”
“去哪兒?”
“好地方,你會喜歡的。”
站在“你會喜歡的”地方,我尷尬極了,身週一片粉衫綠裙,紗飛緞舞,耳中盡入鶯聲燕語,嬌笑嗔啼,空氣中除了酒味還有濃厚的脂粉氣息,燻得我頭暈腦漲,看的我眼花繚亂。
“啊呀,這位公子,快快裡面請,可有相熟的姑娘?”一位“如花”級俗稱老鴇雅號媽咪的中年女人扭著屁股就撲上來了,身軀肥胖,滿臉橫肉,眼睛在哪兒呢?我只看見一塊豬皮劃兩刀,塞進兩顆小綠豆……這模樣也能當媽咪,手下的小姐能漂亮嗎?
狐狸笑道:“飄紅姑娘。”
我皺眉望了他一眼,飄紅姑娘,你挺熟的啊,老相好麼?
那老鴇立刻直著嗓子叫起來:“啊呀呀,莫非您就是楠公子?果然一表人才啊,怪不得飄紅一直不願接客只為了等著您吶,張三!快帶這位公子上樓去!”
旁邊一頭戴青皮瓜帽的年輕男子點頭哈腰:“公子,請!”
狐狸拉著我的手,向樓上走去。走過那老鴇身邊,她用她專業挑買豬肉的眼光上下瞄了我幾眼,似在將我與其手下姑娘做個比較,最後從鼻腔裡發出“嗤!”的一聲,我想她給我蓋的章是:不合格!
我邊走邊抱怨道:“你要在這裡住,我就睡馬車上去!”
狐狸嘿嘿兩聲:“怎麼了,你不喜歡麼?”
我氣道:“你喜歡你便睡去,我一個姑娘家怎麼能睡在這裡?”
狐狸一拍我腦袋:“我沒說要住這裡,帶你來開開眼嘛,我敢說你從沒進過妓院。”
我嗤鼻:“進是沒進過,不過知道的可不比你少。”
狐狸來興趣了,不顧大庭廣眾之下,一把攬住我的肩膀,笑道:“是麼,你都知道什麼呀?”
那龜公見他摟著我,立馬露出會意的“淫”笑,我憤然推開他的手臂,低聲怒道:“你放尊重點!我可不是這裡的姑娘,我不去了!”說罷掉頭想走,他拉住我,手仍放上我的肩頭,口氣柔和,臉上卻冷了顏色:“聽話!”
看著他的冷臉,我心裡一寒,多日好吃好住差點讓我忘了自己的處境,我可不是個擁有自由的人,傑森的安危還得指望著狐狸,看好他的眼色才能自保。我咬咬嘴唇,悶不吭聲,身子轉了回來,任他擁著朝前走去,心裡翻江倒海的委屈湧出,我若是會絕世武功該有多好,再不用受他欺凌折辱。
樓道里不斷有嫖客摟著妓女路過,哼哼哈哈淫詞浪語不斷聽入耳內,我漲紅了臉,垂著腦袋,像個木偶般邁著腳步,聽得他在身邊微嘆了一口氣,將手臂拿了下來。
龜公將我們引至二樓最盡處的一間屋子,兩側無人,看起來清淨的很。龜公敲了敲門道:“飄紅姑娘,你等的人來了。”屋裡隱隱傳出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