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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二稱之為“邵兄”的,則是大理寺少卿邵明輝的第六個兒子。賀二和邵六是極好的酒肉朋友,二人自然經常私下聊女人。

這會兒邵六見賀二喝醉了胡言亂語,竟私下說起那位金尊玉貴的小表妹來了,忙嚴肅道:“咱這位表妹日後可是要嫁給宣王的,可不許再胡說了。”

這宣王是何人吶?那廝可是個活閻王<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邵□□處張望,生怕被人聽了去。

可賀二卻是笑著擺手,拍拍邵六的肩膀,道:“邵兄就是膽子太小了。你說句實話,這江妙美不美?”

見四處無人,邵六自然也放鬆了些,又聽他說自己膽子小,面上更是生氣,越發要表露出自己的膽大來:“咱表姨母生得這般美,表妹豈有不美的道理。你瞧瞧,這屁.股是屁.股,腰是腰的,等再過個一兩年,這小包子成了大白饅頭,可是要美死人了……”

二人暗下嘀咕,笑聲猥瑣,勾肩搭背的走出了鎮國公府。

不遠處的長廊上,穿著一身嶄新袍子陪主子一道來赴宴的陸何,聽著那頭兩位不要命的,也是嚇出了一聲冷汗。

他緩緩抬眸看著面前的王爺,小聲道:“王爺,可要小的去解決那二人?”雖然離得有些遠,可習武之人,耳力素來強於一般人,王爺肯定是聽得一清二楚了。

若非今兒是江二公子的喜宴,這會兒那二人還能這般平安無事走出鎮國公府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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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江承許薛今月這對新婚夫妻要敬茶,江妙也得早起去老太太的尚恩堂。寶巾伺候著江妙梳洗,寶綠站在一旁遞梳子首飾,對著江妙道:“姑娘,昨晚賀二公子和邵六公子出事兒了。”

賀二和邵六名義上也算是江妙的表哥,只是稍稍沾親帶故,若要真說起來,也沒多大關係。江妙沒怎麼見過他們,只是昨日遠遠的瞧見過他們一個勁兒的灌她二哥,談吐舉止粗俗,半點沒有教養。

她隨口問道:“什麼事兒?”

寶綠道:“據說是喜宴散去不久,賀二公子和邵六公子一道去……去勾欄和花酒,半道上被人狠狠揍了一頓。二人被發現的時候,渾身都是血,怕是不死也要殘了……”

下手竟這般重?江妙也是詫異,不知二人得罪了誰。可她想起上輩子,這二人私下議論謝茵身段如何如何好,又說她臉長得好,卻是一副豆芽菜的身板……所以這輩子,她也儘量不想同這二人接觸,瞧著就噁心。

寶巾將累絲鑲寶石挑心簪戴到了自家姑娘梳得整齊的髮髻上,衝著寶綠責備道:“大早上的,你同姑娘說這個做什麼?”

寶綠蹙眉,弱弱道:“是奴婢多嘴了。”

江妙曉得寶綠是個話嘮,管不住自個兒的嘴,並未多責備,只道:“下回若是有這種事情,不用同我說了。”

寶綠低頭認錯,道:“奴婢知道了。”

梳洗罷,用了早膳後,江妙便去了老太太的尚恩堂。

小夫妻二人給江正懋和喬氏敬茶,穿著大紅色繡石榴花錦襖、梳著婦人髮髻的薛今月略一屈膝,就“噗通”一聲跪了下來,登時鬧了個大臉紅。喬氏是過來人,瞧著兒媳腿軟,也明白是怎麼回事,怕是昨晚鬧得狠了,只笑笑沒說什麼,喝了茶,遞了個大紅包。

薛今月乖乖道:“謝謝娘。”

江承許也接過,平日表情淡然的男子,如今笑得有些孩子氣,道:“謝謝娘<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喬氏叮囑自己這個不知憐香惜玉的兒子,道:“今月進了門,日後你可要多照顧她一些。”

江承許看了一眼身旁臉頰通紅的新婚妻子,眉目含著笑容,對著喬氏道:“娘,兒子明白。兒子會好好對今月的。”

之後江妙同大嫂二嫂們一道在院子裡說話。宋鸞同二人聊了一會兒,要回去和安胎藥,便回去了。至於薛今月,紅著一張小臉,現下兩條腿還打顫呢,可這事兒又不能同江妙說。她忽然想起了綴景院伺候的那個丫鬟,翕了翕唇,一時不知該怎麼說。

薛今月是個藏不住心事的,心裡頭想什麼,都寫在臉上,現下雖然梳著婦人髮髻,可臉上還是有些稚嫩。江妙道:“二嫂,你想問什麼?若是我知道,肯定告訴你。”

薛今月這才問道:“妙妙,你二哥身邊,有個叫卷碧的丫鬟,我聽綴景院的嬤嬤和丫鬟們說,卷碧很能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