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出乎白言喻預料的,他姐爽快的就答應了。他一噎,實在又忘了他姐真要達到什麼目的之前,平時的一貫常理都要退一射之地。白言喻長長的呼了口氣,有氣無力道:“姐,不是都說好了嗎?你還不信我。”江伽見事態已經敗露倒也死豬不拍開水燙了,她直接把那資料夾拿過來:“姐姐信你不會跟我說謊,但會不會隱瞞個一星半點的就說不準了。”她開啟資料夾,上面全是那女人的作息規律,人際圈子,全部記錄在案。“你們也還沒查出他們是怎麼狼狽勾結和交換訊息的?”白言喻一聽就知道他姐對這條思路已經門清,看來她回房後聯絡叔叔,對方也並沒有一味什麼都告訴她。不過他還是咬牙抱怨了一聲:“多事!”說完就被他姐不輕不重的抽了:“說吧,老徐他們得出的結論是什麼?跟姐說說,多顆腦袋也多條思路。”白言喻索性道:“其實對於人選,我們已經有了猜測,不過沒有決定性的證據。”“所以得透過這個女人順藤摸瓜,不過這段時間下來卻沒什麼收穫。”“那女人家裡通訊裝置上全被我的人動過手腳,可即便這樣還是沒有查到可疑的。我不信他們這麼長的時間可以毫無交涉,盲目亂進。”“這是自然的。”江伽倒是能理解這個結果:“要讓小阿則對你取而代之,最基本的前提就是他的立場必須是乾淨的,不然即便你有什麼三長兩短,爺爺奶奶也不會答應。”“一旦你被擠下去,那女人就是第一個懷疑物件,必須的應付過整個白家的篩查,如果被你這會兒就一把牽出線頭,她們還怎麼謀後面的事?”接著江伽問:“但還是你說的,他們不可能毫無聯絡,要想剷掉有壓倒性優勢的敵人,情報缺漏盲目出手是大忌。”“說說看,她有哪些常去的地方或者固定交往的人?”白言喻替她姐把檔案翻到其中一頁:“我們也懷疑過她是在外面透過別的方式傳遞交流的,但是——,就連她每天去接那小鬼多和園丁說兩句話我們都排查過,更不用說美容院,或者母親交流俱樂部之類的地方了。”“她倒是過得低調。”江伽意味不明的說了一句:“工作呢?她有工作嗎?”“沒有,她是個畫家,但是之氣的作品都反響平平。”說著白言喻嗤笑了一聲:“也是,慾壑難填的人哪會有真正藝術家心無旁騖的靈氣。”“不過爸爸之前出錢給她辦過一次畫展,還是沒什麼驚豔之處,那之後她就不再執著於畫家夢了,不過還是會畫畫,然後定期捐出去。”“這條線你查了嗎?”江伽邊翻檔案邊問。“查了,我的人試圖從畫裡面找出什麼端倪,甚者有跟蹤過那些話會經過哪些人的手,最終會到達哪裡?但都沒什麼異常的。”江伽點點頭,不再說什麼,然後過了一會兒,眼睛掃到某頁記錄:“她會經常帶小阿則去遊樂園?”白言喻有點不舒服:“叫那麼親熱幹什麼?遊樂園我們也查過,但並沒有可疑的人與她交集,而且那種地方人來人往,得隨時注意孩子的安全,可能性不大。”“更何況去的時間雖然頻繁,但怎麼算都沒有規律性,所以——”“是嗎?我倒覺得這裡這裡反倒是最可疑的。”江伽眼睛閃動著興味的光道。見阿喻疑惑,她便道:“首先你說的規律性還有孩子的牽絆,這點正好適合用來製造思維盲點。”“所以這根本不用作為排除理由,而且遊樂園流動性大,所交集過的人根本不可能像前幾個規律地點一樣做地毯式排查,光這一點就是不得了的優勢了。”“我們也懷疑過,甚至讓人去某些固定專案或者更衣室看看她有沒有留下暗號,可——”“根本不用,既然選了這麼個地方,幹嘛還要留下證據授人以柄。”江伽回頭看著她弟弟:“我把我自己代入這個狀況,發現有個方法完全可以同時解決所有問題哦。”“什麼方法?”白言喻眼神一暗,再次對他姐姐出類拔萃的犯罪智商感到驚歎又頭疼。江伽沒有直接回答他:“她前天晚上才見過我們,我猜肯定有什麼東西是得急需傳遞出去的,昨天雖然沒去,但以他們行事迅速的手筆來說,今天去的可能性至少有七成。”“怎麼樣?咱們去遊樂場找小阿則一起玩吧?”白言喻想了想,衝他姐點了點頭。兩姐弟擠被窩裡商量到現在,天已經亮了,江伽下了床,讓弟弟先起來洗漱換衣服,自己則回房間收拾收拾。結果一開門就看見站在她門口準備敲門的四個希,聽到後面的動靜,齊齊的轉過頭來。見江伽她弟弟房間裡面出來,各自露出不一樣的表情。可其他人還好說,再怎麼奇怪也不會妄想定論。但她忘了這裡面有個棒槌。佑希不可置信的指著她,手都在發抖:“你,你居然陪那傢伙過夜?真當出了家門由你倆亂來是吧?他說他怕打雷下雨要你親親抱抱唱歌哄才睡得著你就真信吶?”江伽看著都要戳到自己鼻子上的手指尖了,一把將佑希懟開,正要說話,就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