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伽嗤了一聲“無辜?你都能不要臉的說出這種話,我有什麼好客氣的。”隨即轉身就想走“做飯的事下次再說吧,或者晚上回家也行,這會兒倒胃口。”顧則北聞言要炸,佑希就關掉電視站了起來,連忙攔住她道:“這傢伙死要面子,上午那倒黴樣你也看見了,不讓他來這裡,再讓他去哪?”“你就當他是杵這兒的一根衣架不就行了?我會盡量讓他不要說話的。你趕緊做飯去,來都來了還想去哪?我快餓死了。”顧則北無法置信自己被親外甥排擠成這樣,生存地位已經跟衣架相提並論了,還嫌棄他不如衣架安靜。可這會兒壓根已經沒有了他發言的餘地,佑希說完話,就回身一把捂住他的嘴,眼看著江伽進了廚房才鬆開他。顧則北憤懣的瞪了他一眼:“合著你就半點不能指望了,對吧?你看看她全須全尾的樣子,再看看我,都偏到哪裡去了?”佑希若無其事道:“先不說上午的事,單說現在,光憑還指著她吃飯就不可能得罪她呀。你這會兒能幹嘛?慫不拉嘰的躺著能給我們變出飯來嗎?”“派不上用場就給我閉嘴好好待著,不然一會吃飯都沒你的份,那才叫丟人。”隨即他又想了想,改口道:“那丫頭估計真的不會做你的份,要不你現在先收拾收拾離開吧,回教室或者回家哪兒都好。”“怎麼?這麼瞪著我幹嘛?跟小姑娘瞅見撇開她的渣男一樣。你知道我是為你好,不然一會兒我們吃著你看著多尷尬是吧?”顧則北這會兒真的不適合生氣,他本來肚子就被揍得疼,牙關也疼,稍微火氣上湧或者大聲說話就到處抽著疼。聽了不孝外甥的話,被噎得血氣上湧直翻白眼兒。隨即又看到坐在沙發另一端的白言喻,顧則北倒是知道他,這傢伙經常來三年級這邊找江伽。對於他的感官,到是自己外甥佑希一膜一樣,覺得這傢伙白長了個,就跟個沒斷奶的小奶狗一樣。不過對方這時候看他的眼神卻很奇怪,像是對自己判斷出錯的疑惑和探究。這眼神讓顧則北非常不爽,他指著白言喻對佑希道“這傢伙怎麼回事?”佑希聳了聳肩:“扒著來吃白食,踹都踹不走的奶狗一條。”甥舅倆對視一眼,頗有種英雄所見略同的意味。白言喻這會兒卻完全沒空理倆的的雙重奚落,他之前一直以為顧則北和姐姐是發展飛快,關係對他來說有些危險的朋友。雖然每次看到他們都有種違和感,但他將之理解為自己極度不舒服,如鯁在喉的煩躁所帶來的。可現在這種針鋒相對的場面,明顯和他以往看到的從容不太一樣。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先入為主,作出了錯誤的判斷。拋開印象和被自己主觀情緒左右的部分,腦子飛速運轉,輕易的抓到了那幾個關鍵詞。然後他表情頗為危險的抬頭,看著陸佑希道:“你們說的上午幫了她的忙是怎麼回事?”佑希本來在和小舅舅說話,聞言回頭,怔怔的看了白言喻半響,然後唇角一咧,露出一個帶著輕嘲的笑容。“怎麼?這才注意到了?我還以為你得後知後覺到什麼時候呢。除了扒著自己姐姐的腿撒嬌,兩隻眼睛什麼都不看的奶狗。”白言喻表情一厲,有那麼一瞬間有種跑進廚房,親自問他姐姐的衝動,但用手指頭想就知道不會是什麼好事。他平時撒嬌太過,什麼都賴著姐姐,就喜歡被她管束,看著她替自己操心,在心裡認定他還小,所以什麼都由著他。這種做法平時好處很多,那就是絕大部分情況她都會偏向自己這邊遷就自己。可這也就造成了她遇到麻煩,完全不會想到和他分擔,依靠他,甚至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不牽連波及到他。所以明明自己和她呆在一起的時間這麼多,某些事情卻總會後知後覺。當然他可以不理會這傢伙自己去查,可迫切的擔憂卻不允許他因為自尊做出這麼無效率的事。他深深的看了佑希一眼“說吧,算我欠你一次,既然我已經看出了苗頭,那麼所有事被我挖出來只是時間問題,你覺得我從你這裡知道好,還是大動干戈的自己翻被我姐察覺到的好?”佑希一噎,深覺這隻奶狗狡猾,事情還一知半解就摸清了他的顧慮,反過來套路他。他說的沒錯,放任這傢伙在不屬於自己的地盤橫衝直撞不是他願意看到的。說實話哪怕在藉機嘲諷他,可實際上呢?這裡,這所學校,這個城市。是他們的山頭。卻一次又一次讓自己的人遇到這種事。這對於他們來說才是真正的奇恥大辱,不過是沒有正式公佈她的身份而已。他們之前的想法很傲慢,他家的人天生可以橫行無忌,有什麼必要向探尋的傢伙一一解釋?誰有那資格讓他們三調五申?可小人常慼慼,果然是他們低估了某些人的愚蠢,即便他們就站在這裡,還是有人抱著僥倖敢鋌而走險,讓她這次遇到這麼噁心的事。佑希今天覺得自己頭都抬不起來,辰希估計也一樣,所以才不約而同的黏著她不放,甚至跟小奶狗爭風吃醋都在所不惜。不過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