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咱們換一個說法吧!小子,你躲在角落一直看我女兒做什麼?”顧則北渾身汗毛都炸了,不光是面對對方把他當變態的立場的質問,更多的是被他捅破的事實。他臉頓時就紅了,炸毛般否認道:“鬼才瞟你女兒,你當這傢伙真是仙女呢?自我感覺良好的女兒控,現場那麼多美女我看她?”江伽倒也覺得她爸說的不至於,她和這傻逼兩看相厭,怎麼會特意給自己添堵?可顧則北的話卻也怎麼聽怎麼不得勁的,她涼涼道:“那是,你要想看美女哪裡用得著這麼麻煩?甚至抬眼睛都不用,照照鏡子不是更方便嗎?”顧則北知道她這是在嘲自己長得女氣呢,他從小長好這是公認的,但型別卻偏於陰柔,這是他很忌諱的一點,可以的話他更希望自己的臉是佑希那樣硬朗鮮明的線條。但這種事是沒有任何人敢在他面前戳他敏感的,甚至佑希都不敢,卻被江伽逮著痛腳就是一踩。他陰沉的盯了江伽一眼,正要說什麼眼前就陡然出現一張放大的俊臉,正是他嫉妒的那種長相。對方笑眯眯的看著他,表情和死女人恐嚇人的時候如出一轍,但不同的是這個男人所帶來的壓迫力是那傢伙完全無法比擬的,即便她已經讓自己時常心裡發毛了。江執微笑道:“你在誰面前這麼盯著別人女兒呢?”顧則北‘嘖’了一聲,看著敵眾我寡的場合以及別的不知名原因,還是不甘不願的慫了。江執滿意的拍了拍他肩膀:“這不就對了?小小年紀成天火氣那麼重幹嘛?要好好相處啊。”江伽見這傢伙已經沒用了,本想一腳把人踹回電梯讓他哪兒來滾回哪兒去,可視線一轉落到了在場另外兩個人身上的時候,便把顧則北的存在忘了個乾淨了。這兩人對她爸有種難以言喻的畏懼感,這點顯而易見,即便他們自顧自說了這麼久的話,對方都不敢不耐煩的打岔或者偷跑。江伽站到他們面前,對方看起來和幾年前又有所變化了,老太婆還是那副滿臉橫肉的刻薄像,不是說這些年他們家不怎麼好過?可卻半點不見消瘦。而她媽那個不是人的前夫,倒是蒼老了不少,和樓上大廳裡容光煥發的媽媽相比,對方看起來簡直就像兩代人。其實聽說他以前也是不錯的,家境在他們當地算殷實,自己工作也不錯,還是他們那一輩人中少見的大學生。為人性格也並不是暴躁殘忍的樣子,甚至菸酒牌樣樣不沾。以各方面的標準來看,都算得上是個一般意義上的好男人。不然她媽當時也是遠近出了名的美人,又有個這麼挑剔的哥哥,但凡有不能看的缺點也不能夠會嫁給他。可有句話,結婚後才知道自己嫁的是人是狗。對方並不是大奸大惡之徒,只不過重男輕女且對屬於自己的責任淡漠而已,但帶來的後果卻是慘痛的。江伽冷笑一聲:“一別多年,兩位看起來還是挺精神吶!”男人本來無話,但聽到‘挺精神’三個字卻抬頭看了眼江執,那裡面是刻骨的怨恨和畏懼。江伽也不理會,畢竟這是意料之中的事,她爸當年估計是把人收拾得比較慘烈,所以對方這些年不敢上門找麻煩,但今天卻敢來,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說吧,誰通知你們進來來湊熱鬧的?”老太婆聞言,梗著脖子道:“好歹也夫妻婆媳一場,這麼多年該放下的也放下了,如今阿玫過上好日子,咱們也真心為她高興啊,就趁著今天討杯喜酒,也算是還了當年一場緣分。”“呵呵!放下了?”江伽嗤笑:“您倒是拿得起放得下,可憐了我那沒滿週歲,連墳塋都不能有的姐姐呢,兩塊錢的感冒藥可能就另一個面貌的事,您老大風大浪見得多,這麼多年睡得挺安生的?”對方臉色頓時一變,但也只是嘴唇訥訥幾下沒有說話。江執摸了摸他女兒的頭:“行了,這事交給爸爸,你和你姑享受晚宴就行了,小孩子不要老操心。”江伽不滿的蹭了蹭:“不知道也就算了,都被我撞破的事你不準瞞我。”“我大概也知道誰給他們送的請帖,不過以前不敢上門,這會兒倒是敢了?”江執偏過頭,看著那對母子,男人在他的視線中表情越發驚恐,甚至身體都有些微微顫抖,被他母親扶住了。江執輕笑:“恐怕是多年不見,當時的教訓有些印象模糊了吧?”“或者說,出現了手眼通天的人攛掇,就滿以為對方收拾我一個混混不在話下?”男人臉色漲紅,有種被戳穿的難堪。江伽恍然大悟,是了,她爸到底是幹什麼的,她媽或許有個一知半解,她也心裡有點猜測。但在外人看來,就是個拋棄女兒常年不著家的混子了。一般人怕惹上混混,但如果突然出現一個平頭老百姓只能仰望的人立場和那混混對立呢?在認定對方自顧不暇,可不就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嗎?被借個手做點小小的事算什麼?反正自己也是想這麼幹的。男人看著江執,這傢伙根本就不是人,他的工作,前途,一輩子都毀在他手裡。他咬牙切齒道:“十多年了,只要一下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