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喻被蹭得心煩,正想把懷裡軟乎乎的小腦袋推出來,就聽他姐道:“好了,咱們走,快!”然後腳步就比意識先一步的跟著他姐一腳踏迴轉角,從這個這個視線空間裡消失。女人好不容易避開那些小球,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站起來,理了理頭髮,然後往兒子那邊看去打算叫他過來,抬眼望去卻發現一分鐘前還老老實實在哪兒玩著自己玩具的兒子不見了。她心下一慌,然後急促的環視四周,可仍舊沒找到熟悉的影子。頓時,女人冷汗都下來了。江伽和阿喻真的抱著一個孩子鑽進車廂的時候,四個希的表情已經不是能用無語凝噎形容的了。好歹佑希對於這事接受度高一點,他伸手戳了戳白言喻懷裡的孩子:“臥槽你們真幹出來了?不過這孩子怎麼不哭也不鬧?”然後仔細看著孩子,別說哭鬧了,死死扒在白言喻懷裡一副黏糊依戀的樣子,可幸福了。再看對方的臉,一樣的歐亞混血兒,相近的髮色和眸色,以及雖然沒張開但是仍舊能看出極為相似的五官輪廓。眾人一下子就知道這強烈的既視感哪裡來的了。延希指著小阿則道:“這不就是阿喻哥哥平時在伽伽姐身上的樣子嗎?你們家難道有這基因?”“小屁孩兒你懂得很多啊?”白言喻不耐煩的瞪了他一眼道:“你怕是忘了遊樂場的事了,啊?延大閨女!”延希立馬識相的閉嘴了,然後白言喻就終於受不了把還在他懷裡又拱又鑽的小鬼拎出來,一把扔給他姐:“給,你想的點子你負責。”江伽被他這粗暴整得手忙腳亂,才把小阿則抱好,就看到他眼眶裡一下子就噙滿淚花,委屈巴巴的看著他哥哥,小嘴往下一撇一撇的一副快要哭的樣子。江伽忙輕拍他的後背哄,小阿則埋她懷裡委屈的抹了抹眼淚,依舊乖巧懂事的不大喊大鬧。佑希見了嘖嘖稱奇:“這可比小胖子要乖多了啊。”隨即又鄙視的看著白言喻道:“你剛剛那樣子就跟把小姑娘弄到手就拋棄的人渣一樣。”白言喻渾身一個惡寒,掐過佑希的脖子陰森道:“不會說話就少說,一張嘴這麼欠留著幹嘛?來來來,正好今天帶了小刀,我給你重新雕一下你這張臭嘴。”佑希被掐得直翻白眼,好不容易一個巧勁掙開他兩人又扭打在了一塊兒,本來這車廂也不小,可再豪華也經不起他倆鬧騰啊。最後陸見希一人一錘,老實了。江伽看小阿則全程看著他哥哥跟佑希打鬧,眼睛裡滿是羨慕。心道這麼小一個孩子,而且即便和阿喻見面次數不少,但看阿喻的態度實在親近有限,可裡面那孺慕和歡喜憧憬卻是半點不淺的。她摸了摸小阿則的頭髮,問:“小阿則平時在家喜歡玩什麼啊?跟姐姐說說,一會兒讓哥哥帶你玩。”白言則一聽哪裡不樂意之理,竹筒倒豆子一樣就開始奶聲奶氣的跟她說了。別看他才不到四歲,但表達能力卻是比同齡人好很多的,說的話也不顛三倒四沒有邏輯,極大的方便了江伽側面套訊息。她先是從日常生活問起,看似有一搭沒一搭隨意無比,也並沒有關聯性,但某些夾在在裡面的問題卻涉及到了他們的人手無法掌握的一些非近期的事。本來沒被小孩子的記性報什麼希望,沒想到卻有兩個意外之喜。江伽看了眼阿喻,他已經把得到的那個地名發到手下人那裡了,那邊差不多已經被他們揪出大致輪廓了。幾人最後來到市區內屬於白家的一所房產內,這裡是白言喻的私產,當然平時維護的也都是他的人。這會兒四個希連猜帶蒙的差不多也猜出事情怎麼回事了,他們是知道白言喻的父親還有私生子的事,本來這種矛盾舉凡富貴人家真的數不勝數。可既然勞動兩姐弟搞這些陰險小動作的,那就說明事情已經不是情婦爭產這麼簡單了,背後必定有常規手段應付或者無法瞄準的敵人。陸見希還好,他在知道江伽準備辦護照時或多或少就有點猜測,即便她用見親媽的理由糊弄過去了。佑希呢根本就是一副興致勃勃,但另外兩個這會兒就逃命亂竄竄進不得了的片場的感慨了。不過他們馬上就見識到了,偷孩子還不算出奇,江伽居然還幹得出更陰險的事。她讓傭人把某個角落多餘的傢俱飾物甚至窗簾都弄開,空出一片不會讓人根據現場佈置暴露資訊的地方後。哄著小孩子道:“小阿則啊,來跟哥哥玩兒遊戲好不好?”小阿則等的就是這一刻呢,當然樂顛顛的拼命點頭。江伽就戳著她並不情願一步一個動作的弟弟道:“去,把小阿則綁起來,別用繩子,小心勒傷他,撕點床單布條吧。”“哦對了,眼睛也蒙上,小孩子眼睛亮,瞳孔的反光暴露咱們怎麼辦?雖然要讓那女人心知肚明,但在你爸面前還是不能留證據的。”一番不得了的犯罪安排過後,回頭又是笑眯眯道:“哥哥和你玩綁匪遊戲好不好?你是人質,哥哥是綁匪,姐姐和另外幾個哥哥是警察。我們負責把你救出來。”小阿則眼睛亮晶晶的,期期艾艾的對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