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都淡出鳥來了。給老子送上好酒好肉,否則我屠光了你們,臨走放把火燒乾淨了。”
十幾條粗壯的蒙古漢子衝了過來,看了看厲風桌子上的金錠,一聲不吭的拖著地上的‘奪命七刀’就往外面走。厲風吼了一聲:“慢著,這七個小輩是大爺我打傷的,他們身上的銀子全得歸我。把他們得口袋掏乾淨了,什麼金子銀子的都給我拿出來放桌上,你們客棧的人可以拿三成走,七成歸我。”
似乎是要立威,厲風抓起了桌子上的一錠金子,手掌微微運力,頓時一股紅光閃動了起來,‘嗤嗤’聲中,一股金液從他手指頭縫隙裡滴落,滴在了地上,燒得那原木做的地板直冒黑煙,不一時就燒出了一個大窟窿。周圍識貨的武林人驚呼起來:“分金融鐵,娘啊,這傢伙好深的功力,起碼有一甲子的內力。”
強龍不壓地頭蛇,但是當那條龍太強的時候,地頭蛇也只能乖乖的聽話了。那些蒙古漢子按照厲風的吩咐,老老實實的把那七條暈倒在地的傢伙身上掏了個乾淨,很麻利的把那起碼上千兩銀子分成了三七分,自己拿了三百兩走,然後把七個倒黴鬼扔到了門外遠遠的爛泥塘內,死活他們就是不管的了。
緊接著,幾個粗手粗腳的蒙古姑娘端上了巨大的海碗和盤子,裡面放著白切羊羔、爛燉牛肉、紅燎羊頭、清煮野獐子之類的肉食。順帶著送來的,還有一罈子的老酒。厲風看了一眼大門口,想要叫趙富貴一起來吃喝,誰知道他看得厲風下手如此狠毒,早就嚇跑不知道去哪裡了,哪裡還見人影?
厲風嘆息了一聲,看看自己染成了深黃色的雙手,很驚咦的問到:“難道我就這麼嚇人?古怪。”也不顧這麼多,他故意的看都不看附近的那些粗豪的大漢一眼,俯下身子大吃大喝起來,看他那德行,彷佛就是一個月沒有吃過一口東西一樣。厲風的食量原本也不大,但是畢竟他如今也沾上了修道的門檻了,所以只要橫下一條心,一頓飯吞下十頭羊還是不成問題的,所以一桌子酒菜頃刻之間就被他一掃而空。
厲風又叫嚷起來:“老闆,再來一份,老子還沒吃夠。”
附近的那些粗魯的漢子看得厲風如許德行,不由得露出了古怪的笑意,搖搖頭,他們把厲風看成了自己的一路貨色。原本幾個死死的盯著厲風的帶刀人,如今也是露出了冷笑,自顧自的吃喝起來。一個傢伙含糊的說到:“就知道奪命七刀要倒黴,他孃的,那個桌子是大堂內方位最好的,他們幾個是什麼本事?也敢座那樣的位置?嘿嘿,看,這不是得罪了一個厲害的,現在被廢了不成?”
另外一個傢伙拉了他一下,低聲說到:“禍從嘴出,你他媽的少說一句會死啊?吃,吃,孃的,離開了烏蘭堆,可就要熬上一個月才能吃到好東西了,不過這次也值得,就說那張百年黑熊皮,起碼就夠我們半年的纏費了。”
客棧大堂內漸漸的又熱鬧了起來,這些漢子在發現厲風對自己沒有任何威脅後,立刻就忘記了厲風的存在,自顧自的吵嚷著。漸漸的,一個個都是兩三斤老酒下肚,一個看起來似乎是遊牧部落頭領的人抓著油膩膩的胸膛,用一根木條挑著牙齒縫隙裡面的肉絲兒,問到:“喂,大木寧,你們最近是怎麼回事?隔幾天就出來巡邏一下。你們可是大汗的大帳武士,不在烏蘭堆裡面保護大汗,出來幹什麼?”
那袖口上繡著一個金色熊頭的大漢冷笑一聲,抓起一隻雞腿狠狠的咬了一口,含糊不清的說到:“唔,也沒啥大事。他孃的,金帳汗國的大汗派來的使者怕死,嫌我們外面的戰士不能好好的保護他們,又害怕南蠻子的刺客混進烏蘭堆,所以要我們這些大帳武士出來給他們巡邏。他孃的,不過也正好,烏蘭堆裡面,誰敢這麼快活的大吃大喝?烏骨吧大叔,你說是不是?”
那烏骨吧大叔呵呵的笑起來:“金帳汗國?那是一群沒種的懦夫,我們成吉思汗的子孫,就應該在草原上生活,他們居然跑去了西域,在那裡建立了城市,都是一群沒種的傢伙。。。南蠻子,來烏蘭堆?開什麼玩笑,他們的軍隊最兇悍的一次距離烏蘭堆還有好幾百裡地就被打跑了,還敢來麼?”
似乎是都習慣了用漢語交談,這兩位仁兄說話的時候,絲毫沒有顧慮是否有人會把他們的談話給洩漏了出去。也許在他們看來,這些辛苦的跑草原找活計的中原人,和他們仇恨的那一種中原人並不是同樣的人物吧。或者是他們已經習慣了這些粗魯的大漢的存在,所以變得漫不經心了。又或者是他們認為烏蘭堆這裡是絕對安全的,所以變得大咧咧的了。
厲風心裡在冷笑:“這樣的訊息,你們就敢在大庭廣眾下說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