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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力,所以基本上已經形成了本能,刀片總是順著阻力最小的地方進刀的。結果這一刀子下去,那混混的大腿上就出來了一條三寸多長,兩寸來深,可以看到白骨的細縫。

混混抱著大腿就倒了下去,嘴裡發出了淒厲的嚎叫聲。厲風則是晃動了一下腦袋,狠狠一腳踢在了那個倒地的混混腦袋上,拔腳就跑。

三個混混呆住了,看了一下倒地的同伴那鮮血直流的大腿,怒吼了一聲,緊跟著就追了上去。

厲風經過了這麼一段時間的閒話,早就恢復了大半的體力,扔掉手中的石頭,掏出荷包裡的劍丸隨手就扔進了路邊的深草叢內,然後掏出金瘡藥一邊在額頭上塗抹,一邊不斷的吐著嘴裡傷口處湧出來的血沫。他低聲的嘀咕著:“這下麻煩了,罪證是沒有了,可是那幾個傢伙不宰了我才怪,媽的,那一刀好像太深了一點。”

一邊跑,一邊抹藥,一邊倉惶的朝著後面觀望,這樣的直接後果就是厲風一腦袋撞在了一顆樹上,茫茫然只覺眼前金星亂晃,隨後沉重的打擊突然降臨。三個混混飛撲而至,沉重的拳頭狠狠的擊打在了厲風的身上,厲風當場仰天就倒,隨後三隻大腳重重的踢了過來,踢得厲風在地上亂叫。

不過厲風那野蠻兇狠的勁頭也冒了上來,混混打架,如果是被人圍歐的時候,要麼抱著腦袋捱打,要麼拼命的去打對手中的一個,這是牛老大教給厲風的街頭生存密法之一。於是厲風嘴裡發出了淒厲的長叫,狠狠的抱住了那個混混頭目的大腿,把他絆倒在了地上,小嘴一張,死死的咬住了他的耳朵,而兩隻手則也是衝著那混混頭目的下體、眼睛亂抓。

混混頭目疼得慘叫連連,尤其下體要命的地方被厲風死死的抓在了手裡拼命的在捏、掐、扯,一股鑽心的劇痛讓他差點就暈倒了過去。另外兩個混混看得厲風下手如此歹毒,不由得心頭大怒,大腳也就衝著厲風的腦袋以及胸膛踢了過去,全然不計可能踢死厲風了。

厲風只覺得身體到處彷佛被擂鼓一樣,胸膛都發出了‘砰砰’的聲響,一股血腥味從胸膛裡面冒了出來,眼前黑漆漆一片什麼都看不見,不由得尋思著:“不好,這兩個雜種要打死我。。。打死就打死,臨死也要拉個墊背的。”於是,他的手抓得更緊,牙齒也直接向著混混頭目的脖子咬了過去。

可是他牙齒還沒靠近那混混的脖子呢,一個混混已經拔出了匕首,狠狠的朝著厲風的胸膛捅了過去。

風淡雲輕,一彎月亮散發著清冷的光芒照耀著大地。

一個身穿青色道袍,腰間掛著一個小小的紅木葫蘆,眉目慈和,五縷柳絮直直飄下尺許長,看起來四十來歲的清秀道士緩緩的順著小道走了過來。一邊走,他一邊低聲吟唱著:“大道泛兮,其可左右。萬物恃之以生,而不辭,功成不名有。。。是以聖人終不自為大,故能成其大。”

風捲了起來,道士的道袍也輕輕的飄蕩著,配合他那古樸輕靈的面容,彷佛有出塵之勢。卻聽得那道士嘴裡輕聲哼哼著:“這條路,足足有八十年沒有走過了罷?。。。世間變幻,白雲蒼狗。。。爹孃的墳都快找不到,兄弟也都做了古,侄兒也都快入了土,侄孫都六十有五,卻叫我去哪裡收徒?”

搖搖頭,道士猛的指著天低聲咒罵起來:“你個陳松子,我蕭龍子好歹是你的徒弟罷,不過練廢了你一爐‘聚胎丹’,就趕我下山找徒弟,這徒弟是這麼好找的麼?。。。掌門師伯說我們一元宗人丁稀少,也輪不到我這個輩分最低的跑出來收徒弟罷?哪裡就有這麼巧,偏偏我來故居行走一番,就找到上百個根基深厚的徒弟回去?”

這道士踮著腳罵了一通,隨後有氣無力的繼續前行,嘴裡長吁短嘆的說到:“可憐我剛剛完成化氣的功夫,這金丹八字還沒有一撇,元嬰更是如井中月、鏡中花,正是要在山上一心精進的關頭,你們這群老傢伙偷懶,可就苦了我蕭龍子了。。。哎呀,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你們居然敢當眾行兇,莫非沒有王法了不成?”

這自稱蕭龍子的道士瞥到一縷寒光朝著厲風的胸膛捅了過去,哪裡還顧得現在是夜深人靜,郊外荒僻無人之所,胡亂的叫嚷了兩聲,拔腳就衝了上去。說來也怪,這看起來斯斯文文的道士,一嗓子卻如洪鐘大呂,震得方圓裡許地都直顫悠,然後就看得他腳步很慢,卻是一抬腳就‘唰’的一下晃過了百餘丈的路程,兩根手指頭輕輕的在那個持刀的混混手上輕輕的敲打了一記。

三個混混正被那一嗓子震得腦袋發花呢,那持刀的混混就覺得腕骨上彷佛被一個鐵匠用二十斤的重錘狠狠的打了一下一樣,整個胳膊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