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心情不好,也不願意多說,默默向前走去,只是也不知有意無意,緊緊靠著冷明身邊,雖然那隻手一直被死死攥著,攥著……
“師妹怎麼飛得這麼快,莫非有什麼寶貝法器?”冷明見衛若靠著自己,心中欣喜,越發主動。
衛若此時靠著師兄,手已經被捏得死去活來,怕再胡扯幾句,手就殘付了,只含糊道:“我也不知道,師兄,這是哪裡?”
“大概是風洞的坎位。”冷明沉吟道:“怕是有水。”說著,掏出一個法器道:“表姐,師妹,若是待會兒子落了水裡,大家念水生咒,就可以在這法器裡遁走。”
冷月哼道:“我不用。”
冷明笑道:“表姐若是有其他法器,自然是最好的。”冷月對他一直冷言冷語,可是冷明卻對這位同族十分和藹,每次對答都極為耐心。
衛若忽然開口道:“師兄,會有水?什麼樣的水?”若是在平時,築基以上的修士是不怕水的。
“是滄浪之水。”冷明解釋道:“師尊們說著風洞有魔氣,我懷疑這裡是仙界與魔界聯通之處,若是如此,這水可不能輕視的。”
“那師尊們來了也抵不過嗎?”衛若十分好奇。
“滄浪之水,無論魔修還是道修,都難以抵擋的,我只是預防,但是到底是不是,也很難說。”冷明見衛若問個不停,細細與她解釋。
衛若“哦”了一聲,再也沒說話,忽聽耳邊密語道:“你想做什麼?”聲音竟恢復了往日師父的那種冰冷,甚至還有些陰森森的味道。
衛若不答,只默默向前走,覺得手又被攥緊了,忙密語道“師父饒了我吧,我怕水,所以要問個清楚,難不成我跟師兄說幾句話,你要廢了我的手嗎?”
這話一出口,清遠似乎身子一震,手也鬆動了些,衛若趁著這個機會,把手抽了出來,“噝噝”地用力甩了甩。
冷月在前面引路,並未察覺,冷明卻在旁看到了衛若這動作,笑問道:“師妹的手怎麼了?”
“有點不舒服。”衛若苦笑了笑,把手背在了身後。
清遠被那甩手的“噝噝”聲嚇得一怔,想到衛若的話,忽然有些後悔自己的任性,自從分離開元神,自己越發恣肆妄為,那個能約束自己的規矩,都落在了元神上,這個分身是被剝離了一切規矩的自己,喜怒都這樣鮮明的突顯,管都管不住,不由內疚起來,低低道:“對不起,若兒,我方才……”
衛若一笑,只是搖頭。
清遠在昏昏的暗色見到衛若這笑容,心頭忽然生出幾分不祥,正要再說幾句話哄她轉心,忽聽到驚天霹靂的一聲響動,腳下虛晃,“噗通噗通”,幾個人都落在了水裡。
清遠是元嬰修士,鬥法經驗極為吩咐,即使是滄浪之水,也是不怕的,一伸手,本來想拉住衛若,誰知竟拉了個空,放開手神識看去,腦袋“嗡”地一聲,見冷月冷明與衛若都在水裡掙扎,冷月正獨自遊弋,背後的長劍立起來,正把她拉出水面。而衛若則緊緊抓住冷明的胳膊,彷彿求助似得靠在他身上。
一股怒火“騰”地竄上清遠的心頭,摁都摁不住,游過去要把衛若拽過來,卻在手碰到衛若身子的剎那被一把推開,衛若靠著冷明轉過身來,冷冷地望著自己。
清遠開始心裡還存了幾分僥倖,覺得衛若是把冷明當做了自己,所以才這麼緊緊靠住,可是這麼一推,他終於明明白白的知道她的意思了!
她是什麼意思?
她是什麼意思呢?
波光粼粼,映照著衛若的臉,濺起了點點的水珠,從她的眉毛上滑落,那眼眸泛著冷光,面無表情的冷酷,宛如三年前,生冷而決然的拒絕……
清遠想說話,卻什麼也說不出來,氣息太過紊亂,竟讓他一點點地下沉……
他想問:為什麼開始不拒絕?卻在他以為可以靠近的時候,這樣生冷的推搪?
他還想問:是不是昨夜的冒犯,觸及到了她的底線?
可是他來不及問了,冰冷的水淹沒了他的鼻子,一陣窒息襲了上來,眼前是衛若生冷的眼眸,抓著冷明的手……
滄浪之水,是可以淹死修士的水,縱然是元嬰,若是不妨,亦可隕落……
衛若見師父忽然沉了下去,有些慌張,攥著冷明的胳膊道:“師兄,師……”忽然意識到別人是看不到師父的,自己這麼說,等於暴漏了清遠的行蹤,傳出去非同小可,又閉住了嘴。
師父是元嬰修士,這水沒問題吧……
衛若被冷明拖上了一艘小船,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