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說法。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不承認是對的,從頭到底都不要承認。他用一種幾乎是淘氣的眼神望著她。沉默越是延長,情形就越發變得像一場調情。他越覺得自己像是個不可救藥的登徒子,就越感到自信。
她捋捋吹亂的頭髮,四指併攏,曲起拇指,手勢像童子軍敬禮。顯然,她有些氣餒。
“你想要怎樣?”疑問句並不能給人咄咄逼人之感,反而顯得有些無奈。
“我一路跟著你。”
“你一路跟著我,想要怎樣。”
他像是在說服她,說得懇切:“我想要幫你。我不知道你們在幹什麼,你不想讓我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可我有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我倒想告訴你。何況你現在又不能回家。”
“為什麼我要相信你?”
“為什麼我不向巡捕報告?為什麼巡捕房會搜查貝勒路?為什麼巡捕房不知道你住在哪幢房子裡?為什麼我猜得到你是共產黨?為什麼你不能相信我?”
他覺得這一連串的反問像是段臺詞,他覺得觀眾應該鼓掌,他覺得表演獲得極大成功。
“我知道的事對你們十分重要,你必須讓我告訴你,你必須在這裡等著我。今天是禮拜天,你可以裝成是到公園來讀小說的,我再去貝勒路看看情況。”
他轉身離開,走出幾步又回頭,指指那水榭朝她喊:“別走開,等著我——”
他覺得他就像是個關切的情人在囑咐她,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