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時,寶梳因為要趕去小青社幫忙,所以就算覺得渾身痠疼,她還是打起精神起了*。臨走前,麴塵擁著她說道:“記得我昨晚說的嗎?”
“記得了,”她點點頭道,“我們暫時不公開和好了的事,因為於方一旦知道我們舊情復燃的話,那個*的女人肯定會情緒崩潰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所以,不直接刺激她,只是緩緩地向她傳遞訊息,讓她知道我們有和好的跡象,並且時不時地會私下單獨見面,先把她引出來再說。”
麴塵捏了捏寶梳的粉臉蛋笑道:“我們家小狐仙真聰明!委屈你幾日了,只要把於方引出來,我自會跟她了結前仇新債的。”
“那你要小心的,相公。於方那個女人陰險狡猾,而且我有點懷疑她並非一個人在背後搗鬼,說不準是跟誰聯手。你想想上京城防圖的事兒,她一個人哪兒去弄來的。”
麴塵點頭道:“確實是,就拿她上回跟平安侯勾結來說,她很聰明,知道自己勢單力薄,就透過賣訊息出計謀的方式指使平安侯出面對付我們。這回,她應該也找了個不錯的靠山。”
“你有沒有想過,她這回的靠山會不會是夜月閣呢?”
“夜月閣?”
“是柳寒原提醒我的。他說能劫殺蝶眠兒的人絕對泛泛之輩。我想也是,蝶眠兒手下的那些人全都是高手,一般人根本對付不了。夜月閣訊息廣,可收買的殺手也多,要對付的正好就是擄金幫和你師傅,他與於方聯手,那絕對是強強聯合。”
“我再仔細想想,你先去吧!”
寶梳贈了一枚香吻給麴塵後,便興高采烈地離開了。從芙蓉樓後院門出去,坐上轎子後,她忍不住把那隻銀鎖摸出來看了又看,越看越喜歡,最後索性把銀鎖掛在了脖子上,沾沾自喜地又看了好一會兒。
不多時,轎子在小青社門口停了下來。她心情頗好地從轎子裡鑽了出來,一出來就看見楊晉站在小青社門口。她有些奇怪,走過去問道:“楊捕頭,你大清早地站在這兒做什麼?”
楊晉好像在沉思什麼事情,聽見寶梳的聲音後,忙轉過身來說道:“寶梳你來了?”
“有什麼急事兒嗎?”
“也沒什麼急事兒,”楊晉笑了笑說道,“就是想來問問你家柳掌櫃關於那老人家的事情。你知道,我和他不對付,我怕他不肯跟我說實話,所以想等你來,請你出面跟他說說。”
“哦,就這點事啊!其實不必你親自跑一趟,派個人來傳話,柳掌櫃自會去衙門說明白的。這一點他還是分得清楚的。”
這時,楊晉的目光忽然落到了寶梳脖子上掛著這隻銀鎖上。那銀光在冬日暖陽下一閃一閃地,格外耀眼,他忍不住好奇地問了一句:“這鎖是在哪兒買的?瞧著聽精緻的。”
☆、第四百五十六章 楊晉的妒忌(月票19…99)
一提到這銀鎖,寶梳臉上便洋溢著開心的笑容。她用手摁了摁那銀鎖笑道:“是別人送的。”
“有人送你東西,是生辰到了嗎?”楊晉笑問道。
“不是,是……”寶梳斟酌了片刻後說道,“是阮麴塵送的。”
“阮麴塵?”楊晉聽完後十分驚訝,“你跟阮麴塵又……又和好了?”
“也說不上和好了,橫豎這東西就是他送的。我早告訴過你,我始終都當他是我相公的。“為了怕走漏風聲,寶梳並沒有如實相告。她之所以這麼說,是想楊晉能明白,她的心始終都在麴塵那兒,楊晉不必再浪費時間了。
楊晉的臉上果然落滿了失望:“寶梳你……你還想著他?難道你還沒有被他傷透不成?他送你一個小銀鎖,能把你高興成這樣?”
“嗯!”寶梳握著那小銀鎖點頭道,“有朝一日,楊捕頭若有了心愛之人,也會明白我心情的。”
“心愛之人?”楊晉那雙充滿失望的眼睛在寶梳胸前掛著的銀鎖上掃了一眼,自嘲地笑了笑道:“或許會吧!但不知道哪一日會等多久去了。”
“楊捕頭何患找不著心上人呢?你說一句要成親,這臨安城多少姑娘閨秀得排著隊兒來等著嫁呢!你只是眼光高罷了!不多說了,我領你進去吧!”
這時,夥計們出來開門了。寶梳領著楊晉進去找柳寒原了。不遠處的角落裡,麴塵的轎子停在那兒。看到寶梳和楊晉進去後,他才放下轎簾問道:“那個楊晉最近在辦什麼案子?”
侯安道:“聽說就是昨日那案子。”
“那可好了,”麴塵緊了緊牙齦道,“他豈不是每日都有藉口去找寶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