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魅猙獰的模樣看得笑顏心頭髮涼。原來,他當初追封景德皇妃、花姬公主,根本不是什麼感念舊情,懺悔昭雪,而是在謀劃侵吞楚國!這個沒心沒肺的……禽獸!
笑顏狠狠推開花魅,一下把他推倒在地上。頓時無數把雪亮的長劍抵上笑顏的脖子。
花魅陰狠的笑著,爬起來。
猛然拉住笑顏衣領,一巴掌又抽了上去!
笑顏被打得臉偏向一邊,頓時臉頰與之前另一邊的指印對稱的腫得老高。
花魅磨牙嘲諷:“你以為愛情是個什麼東西?你以為你為了寒江雪守身他就會感念你了?……我告訴你,呸!你以為現在寒江雪在幹什麼?你不好奇嗎,你的另一個貼身宮女彩霞呢?她一天都沒出現你不好奇嗎?”
“什麼意思?”笑顏只覺全身血液逆流,手腳發涼。
“呵,其實也沒什麼,真的……”花魅捏著笑顏的下巴,睜大渾濁的眼猙獰的狠笑著,“他們現在,正快活著呢!……其實你一直很想知道寒江雪到底被關在哪裡對不對?我知道你這幾天四處亂逛其實是在試探虛實在找他!可是你一定想不到,他就在——你隔壁!哈哈哈哈哈哈……要不我們去看看?看看那個讓你守身如玉的男人,現在如何在另一個女人身上風流快活?”
“不可能!你騙我!”笑顏甩開花魅的手,大聲吼回去。她知道寒江雪不是這種人!對寒江雪,她有信心!他們一路風雨而來,他決不會連這樣的小誘惑都經不起!
“哦……忘記告訴你了,宮女們剛剛送晚飯時貌似一不小心,在他的茶裡面加了點料,還親眼看到他喝下去了……現在只怕……哎,藥效發作,母豬也是堪比洛神啊。”
“你……”笑顏頓時瞪大眼,攥緊雙拳,“你卑鄙!”他竟然下藥!他竟然對寒江雪下藥!
該死!她要去阻止,她要去!絕對不能讓他們發生關係!
笑顏蠻力爆發,憑著一股狠勁突破侍衛就朝門口奔去,卻在衝到門口時“砰”的一下撞上一個人,頓時滿天星斗,兩人滾作一團。
“皇,皇上,不好啦!嘔——”來人是個太監,推開身上的笑顏,他忙扶正帽子,一邊乾嘔一邊哭喪著臉就朝花魅爬了過去。
“做什麼這麼慌慌張張!成何體統!”花魅一看是來時打發到隔壁去看情況的太監,心裡頓叫不好,口氣自然也兇悍起來。
“皇上!他,他——嘔——他把彩霞,撕,嘔……活生生撕成了兩半!嘔……心肺腸子流了一地……嘔……”太監話剛說完,就扶著花魅的腿嘔吐出來,穢物吐了一地,沾染上花魅的龍袍邊角。
“該死!”花魅一腳踹開那太監,抬腳就往門外走。
太監頓時被踹得飛了出去,滿口鮮血,牙齒噴出數顆。
笑顏一怔,隨即放聲大笑。一口惡氣終於抒發出來。
她知道的,她就知道!寒江雪可是烈性子,怎能讓他們這樣得逞!好樣的!撕得好!
走出門外的花魅聽到笑顏的笑聲怒火更甚,指著隔壁的赤炎偏宮大聲咆哮,“去,把他給我丟進天牢好好招呼!”
花魅乘著御攆,氣急敗壞的帶著大隊侍衛浩蕩離開。
火把長龍漸漸離去。風乍起,夜花輕塵迷人眼。
*
沒有後盾勢力就貿然反抗是沒有意義的,笑顏一陣狂笑出了這口惡氣,卻也徹底失去了自由。現在,她連這個彩月宮都走不出去了。每天只能從內侍的口中知道一些小道訊息,比如景德皇妃又跟皇上吵架了,還捱了一巴掌;比如寒天賜嚴懲了隨身的侍女,只因為侍女不小心碰了他一下……
就是沒有寒江雪的半點訊息。
“哎……”笑顏坐在床邊,倚在粉色的床柱上,做她每天的必修功課——嘆氣。這似乎是她每天唯一的消遣娛樂了。
“公主沒事又嘆什麼氣啊,弄得知道的說公主痴情,不知道的,還以為咱沒服侍好公主呢。”彩蝶站在門口甩著帕子嘲諷。她是頂彩霞的缺進來的大宮女,據說在宮裡關係比較複雜,就是明月這樣跟她一個級別的大宮女也要看她幾分臉色。
笑顏聞言看了眼這個渾身上下都透露著風騷與刻薄味道的女子,再次感嘆這孩子沒被賣進妓院真是青樓界的一大損失。不過腹誹歸腹誹,笑顏面上還是要儘量擺出和顏悅色的樣子:“彩蝶姑娘說的是。”
彩蝶滿意的從鼻孔裡哼了一個單音,就扭著圓圓的俏臀走了出去,又不知道去哪了。
奇怪的是,今天彩蝶走了很久,都不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