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顏!”寒江雪暴跳如雷。
“……呃?啥?……什麼?”笑顏紅著眼圈,抽抽噎噎的回頭。可憐兮兮的模樣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白兔。
盛怒中的寒江雪一看到笑顏紅紅的眼睛,馬上又心軟下來。上前把笑顏從狐狸懷裡拉出來,他溫柔的伸手為她拭去眼淚,埋怨道,“瞧你哭得,跟只小花貓似的。”
笑顏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哪有~~”
“嗯咳……嗯咳……”狐狸嗓子馬上不舒服了。
笑顏注意力又回到狐狸身上,馬上眼眶一熱,作勢又要撲上去抱,寒江雪馬上更快一步死死抱住笑顏,不讓她撲到狐狸身上。寒江雪傲慢的一挑眉毛:“你是什麼東西?”
狐狸眼睛一翻,盯著屋頂左看,右看……
寒江雪怒:“問你話呢!為什麼調戲我娘子!”要不是懷裡箍著不安分掙扎的笑顏,寒江雪早衝上去揍人了。
這時狐狸終於正眼看寒江雪了。他盯著寒江雪上上下下前前後後打量了好幾圈,才直搖頭,嘖嘖有聲道:“你娘子?應該是我娘子吧?……我記得十九當初明明答應嫁我的,難道我記錯了?”
寒江雪黑金色眼眸立刻凌厲的掃向笑顏。
笑顏一怔,然後心虛的低下頭。
貌似……她在皇陵裡,是說過那麼句……只要你不死,我就嫁給你……
囧,現在人家討債都討上門了,怎麼辦?
寒江雪見笑顏預設,驚怒交加,拎起狐狸的領子就衝他咆哮:“你、做、夢!”
狐狸笑眯眯的拍開寒江雪的手:“是啊,昨晚做了一夜的春夢。”
寒江雪頓時氣得七竅生煙,話都說不出來了,放開笑顏,他一個餓虎撲食衝上去就把狐狸摁倒在地上,一拳揮了上去!
狐狸也不甘示弱,趕緊躲開之餘膝蓋用力一頂。寒江雪大怒,夾住狐狸的腿,拳頭冰雹般砸落下來。兩個男人就這麼扭打到一起。寒江雪力氣大,站了主動,但是狐狸到底以前是練家子,還擊得少,卻招招必打要害。
沒一會,兩個男人就鼻青眼腫了。不過就算如此,似乎都不打算放過對方,依舊揪扯著對方在地上毆打,滾成一團。
笑顏站在一邊發呆,她是被“春夢”兩個字刺激到了,一下子傻了眼。她昨夜……咳……那個……是和狐狸……呃……
囧。
“叫個早飯這麼久!都他媽做夢去了嗎?”刑天沒好氣的一腳踹開門,闖了進來。
結果他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做夢,三個人一僵,停下手頭的動作又是一陣表情詭異。狐狸是鼻青眼腫,卻笑得眼睛都彎成了小月牙;寒江雪黑了一個眼圈,又是經典的賤狗造型,被做夢倆字氣得青筋直跳;笑顏則窘得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刑天很快察覺到了三人之間微妙的氣氛,不由狐疑的左右看看:“你們在做什麼?”
“做夢!”寒江雪氣得頭頂冒煙,沒好氣的一甩袖子,爬起來就怒氣衝衝的摔門而去。
笑顏趕緊欲追,卻差點被寒江雪摔上的門撞到,站在那裡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
狐狸則爬起來,很自然的攬過笑顏,無所謂的朝刑天聳聳肩:“分贓啊。”
“分贓?”刑天抱胸,刀子般冷厲的目光盯著狐狸攬著笑顏的胳膊。
“結果分贓不均,翻臉了。”
刑天看看狐狸得意的嘴臉,再看看窘迫得無以復加的笑顏,隱約也知道了分贓的意思。鄭重的考慮了五秒,刑天突然發難,一把奪過笑顏,飛起一腳踹飛狐狸,摟著笑顏的腰就把笑顏往門外帶,放聲大笑:“分贓好,分贓好,我喜歡。”
笑顏:“……”
狐狸趴在牆角里,氣得直拍地:“你……咳咳……你給我回來!不帶這樣地……咳……回來……咳咳……大俠!要不我們合作!合作啊~~”
*
這一整天,寒江雪都對笑顏避而不見,冷戰中。
笑顏心頭慌,可是奈何無論她怎麼圍追堵截,寒江雪都能更早一步逃掉,不給她表明心跡的機會。這一來,一整天都過得渾渾噩噩,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晚上,夜風蕭蕭,月滿西樓。
笑顏坐在冰冷的床沿踟躕了半天,還是磨磨蹭蹭的穿上鞋,決定繼續去熱臉貼寒江雪的冷屁股。他吃醋,說明他在乎他。而她又何嘗不在乎他呢?
笑顏剛走到門邊,門被吱呀一聲推開。
“顏兒。”寒江雪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