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窗外,燈火明亮的城市,卻有那麼一點落寂。我想起了奶奶,剛才白玄之所說的事實,我至今還無法接受得了。沉思一會後,聽到有人推開門的聲音,我轉過頭看去,是白玄之!他走了過來,站在我旁邊,望著窗外,不知想著什麼。不知怎的,我總覺得他眼中有種淡淡的憂傷。就在我定眼凝視他時,他忽然轉過頭來,我的心陡然加快跳起來,非常的快,我甚至在他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那麼的清晰、明亮。
“你知道我以前為什麼經常出去?”他突然問了起來。我不解的看著他,眼中滿是疑惑。
“為什麼?你現在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許多事來,在我記憶中,你經常外出,也不知在忙些什麼,你和胡爺爺兩人神神秘秘的,不,應該是你比較神秘些,整天不知道忙些什麼。”說完,我抿了抿嘴,象是在埋怨他,又象是在向他撒嬌。
他反倒抿笑了一下,耐著性子向我解釋:“你父母在你奶奶死去的第二年便賣了房子,你猜是誰買走了?”我吃了一驚,沒想到我住了許久的屋子竟然是鳩佔鵲巢,況且,還一直被矇在鼓裡,若不是白玄之今天向我吐露心聲,我還懵懵懂懂的以為奶奶還活著,老房子還一直在。原來這一切只是浮煙過眼。
我站在陽臺上,涼風吹著,此刻清醒了許多,不管是對人或事,也沒之前那般的執著。或許,人不可能總活在點點滴滴的回憶著,總得要邁出步子向前衝勁,過去的,已不能觸控,未來,或許還可以把握。屋裡漂浮著一團黃昏的燈光,不知怎的,今晚的燈光卻是格外的煽情,好似隱約的夾雜著一種叫親情的情愫。心裡一陣的酸楚,道不清其中的滋味。
我深有意味的思索了一會,看了他一眼,見他似笑非笑的盯著我,我忽然心中一亮,好似有了答案,但又不是很肯定的說:“房子是你買了?”即使不是他買了,他準知道買主是誰,我暗暗想著,很是顯著和氣。
他宛然一笑,不直接回答這個問題。我也沒怎麼追問他,有些事,心知肚明便可。就在這時,錢伯走了出來,乾咳幾聲,他的舉動足以表達他的來意,他很是願意和我們談一談。錢伯伸長著脖子,眼中帶著些期待,愣是要我們看出他的心意方可罷休。我還沒言語,白玄之看出他的意願,趕明說道:“錢伯,放心吧,該說的我都說了,剩下的,就讓小清她一個人好好冷靜下吧。我們還是去找張叔談談案子的事情。”還未等錢伯開口,白玄之便推著他進了裡屋。夜風徐來,吹來一陣涼意,可我心中湧起那團熱氣,驅走了寒意,我反倒覺得心裡一團火熱。夜,也許很長,我望了望純淨的天空,天上一輪明月,地上萬盞華燈。今晚的夜景,似乎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我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了一抹的笑意,心中的煩躁也隨著夜風的撫摸漸漸平靜。
然而,在一處老房子內,幽暗的燈光,發黃的牆面,落盡塵灰的瓦片,顫抖的枯木,無一不顯出這房子的落魄。屋裡一陣陣低沉的呻吟聲,帶著情慾的風韻,全屋瀰漫著一股糜爛的欲流,伴隨著男人那一聲低沉的悶響,女人嫵媚的尖細聲,屋內又恢復了靜寂。男人小小的眼兒半睜半閉著,兩顆虎牙暴露無遺,大口的喘著粗氣,好似剛才用了不少的氣力。女人挪了挪身子,貼近男人的軀體,臉上還有所留戀著什麼似的。她嬌媚的推了推男人,可那一臉的黑雀斑卻是讓男人無動於衷。女人不死心,再一次的向著男人撒嬌,許是男人被她的糾纏掛了氣,面無表情的別過臉來對著女人,沒好語氣的喝道:“幹嘛?還不能滿足你嗎?賤骨頭就是賤骨頭,一身騷。”
許是女人聽出了話中的意味,她不再說話,不敢再對著男人撒嬌,把身子挪到離男人有一尺之遠,她知道,這個時候,男人怕是心煩了,她得等男人心情好些再問那些事。男人兩手指夾著菸頭,悶聲的吸著,他眼睛紅腫,分不清是生氣還是憤怒所制。女人半抬起頭,看著男人這般的神情,心中更是顫抖,女人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響,以免干擾男人的沉思,生怕他一個不高興,又得讓自己活活受罪。眼看一根菸燃盡了,男人這才緩緩開口,用一種極低的輕微聲說:“你怎麼看?火車站的那群人。”
女人臉色立即現出喜悅,臉上任何部分都顯著嬌媚,當熱那一臉的黑雀斑也是如此。男人不想再看著她一臉的黑雀斑,別過臉去,不敢直視身邊的女人。“依我看來,火車站那群人有些奇怪。感覺他們不好招惹。特別是那個中年男人,身材魁梧,一看便是精力旺盛的人。”林美鳳說著,腦中便浮想起火車站的那個男人,橫闊的胸脯,厚實的身軀,正所謂是相貌堂堂啊。一想到這,林美鳳臉紅了,她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