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去了吏部,一個去了兵部。成王年紀還小,除了上次跟著太子出征撈了一個將軍官銜,身上暫時還沒有正職,便就直接回王府去了。
蕭鐸在兵部有些瑣碎事,忙到半晌午,忙完正事,不由又想起波斯貓和荷包,真是一肚子的火氣!心中貓抓似的,恨不得直接抓了鳳鸞和蕭湛問個清楚,連著喝了三大碗茶,那股子火氣都壓不下去。
他一冷臉,周圍就有種莫名的冰寒氣場。
兵部的官員們是知道端王殿下脾氣的,不敢招惹,紛紛悄無聲息躲遠了。
“端王殿下。”一個小太監飛快跑了進來,行了禮,低頭傳話,“恭嬪娘娘請端王殿下過去一趟。”
“知道了。”蕭鐸再心煩,也不好拒絕母親傳話見自己的。
很快趕過去,蔣恭嬪照例讓兒子先喝茶,吃點心,“瞧瞧你,一頭雪花。”讓人去拿乾毛巾,埋怨道:“跟前的人怎麼打傘的?都沒打好。”
蕭鐸今天實在沒心情吃點心,表現孝順,坐下微笑問道:“母妃找我有事?”
“你之前不是要了一個宮女嗎?”蔣恭嬪其實沒有太多話題,借了這個開頭,“放在我宮裡好些天了,什麼時候得空,讓你的王妃來把人領了去。”
說起這個,蕭鐸不免一陣心頭梗塞。
自己為了她,可以說是千依百順、有求必應,她想要天上的月亮,自己都搭梯子伸長手去摘,可她呢?!她要是跟蕭湛有私情的話,那自己豈不是又傻又蠢又笨,頭上一片綠油油都不知道,還傻乎乎的對她獻殷勤!
蠢蠢蠢!連自己女人的心都沒搞清楚,就這麼……,就這麼被她哄了。
蔣恭嬪見兒子臉色不善,不由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牙疼。”蕭鐸壓了壓火氣,隨口撒了個謊,“可能是最近羊肉吃多了,上火,後槽牙有點腫痛。”假裝揉了揉,“回去吃點敗火的就好了。”
“哎呦,你怎麼不早說?”蔣恭嬪一面嗔怪兒子,一面讓人拿了清心凝露,上面還封著明黃色的籤兒,“這是你父皇年前賞的,我一直放著沒用,效果好得很。”讓人倒了一碗溫水過來,化了些,“你先喝一碗,剩下的帶回去慢慢喝。”
蕭鐸沒辦法,只得把那碗清心凝露水給喝了。
蔣恭嬪又問道:“柔兒最近怎樣?還是一直沒有動靜嗎?”
說到這個,蕭鐸不免又添一層鬱悶火氣。
自己的一顆心啊,都偏向她,她說要把哪個姬妾關起來,自己就關起來!真真把她捧到了心尖尖上,她……,她怎麼可以對不起自己?絕對不可以!
阿鸞……,你生是我蕭鐸的人,死也是我蕭鐸的鬼!
“怎地?”蔣恭嬪打量道:“老六,你牙疼得厲害?”
“是有點疼。”蕭鐸心裡火氣大得很,實在沒有耐心再耗磨下去,因而道:“我先回去歇一歇,空了再陪母妃說話。”
“回去記得吃點敗火的。”蔣恭嬪嗐了口氣,心疼兒子,看著他要出門,又忍不住追問了一句,“那個紅纓,得空記得叫王妃來把人領走。”
“好。”蕭鐸咬牙應了。
紅纓,紅纓!他一腔怒氣找不到地方宣洩,心下恨恨,要是阿鸞做了對不起的自己的事,就把這個紅纓掐死算了!一路出了宮門,咬牙切齒回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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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丟了?!”鳳鸞目光震驚,不可置信追問了一遍,“真的丟了?”
“是。”寶珠臉上的驚慌掩都掩不住,顫聲道:“側妃……,這、這要怎麼辦?鳳家的波斯貓丟了,王爺這邊就收到一隻波斯貓,太巧了吧。”她聲音拔高尖細,臉色發白道:“肯定是有人要陷害側妃!”
果然來了麼?這份手段不錯啊。
鳳鸞嘴角勾起,明眸裡綻出恍若冰晶一般的光芒。
別的計謀還好防備一些,就是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男女關係,不輕不重的,反倒特別麻煩。有時候,懷疑的種子是最最可怕的,一旦種下,再經過有心人的灌溉,慢慢發芽,就會長成參天大樹,從而矇蔽人們理智的雙眼。
波斯貓的事,就算自己跟蕭鐸解釋,那貓從來沒有經過自己的手,一直在大伯母那裡,也否認不了貓是蕭湛送給自己的。
蕭鐸只要一想到,多年前蕭湛就送了禮物給自己,心裡就會扎刺兒了。
自己要如何說明?說自己根本對蕭湛沒有情意,都是他一廂情願?但是除了波斯貓這盆汙水,對手還準備了其他的嗎?萬一自己說偏了點,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