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南竹悠!"客房總管立刻露出了嚴峻的表情對我連鞠三個躬後才說,"小姐,是我不好,我是看那個傢伙沒地方住,又剛好在吧檯打臨時工,才讓他住在那裡的。你覺得不妥的話,我立刻叫人把那個違章建築拆掉。"寒……原來在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王子cb"上還真有這樣一個小屋,不過總管哥哥的話是什麼意思?他要拆掉那個違章建築,也就是說要趕南竹悠走嗎?"不不不!我只是要見他一面,找他……有……有事!"一邊說,我一邊撥開眾人,趕緊衝上了"王子cb"的頂樓。那個傢伙沒地方住……剛好在吧檯打臨時工……總管哥哥的話一遍又一遍在我心頭來回,不祥的預感慢慢爬滿了我的大腦。南竹悠到底是什麼人啊?前路還不知道有什麼更可怕的東西在等著我。盤旋樓梯一直向上,我很快來到了"王子cb"的頂樓小木屋。才看到那座被稱為小木屋的東西,我全身的汗毛就已經本能地豎了起來。如果說一大堆不知道從哪裡撿過來的木片用釘子釘起來後就能稱之為牆壁,如果說保鮮膜能稱之為玻璃,那麼南竹悠確實是住在小木屋裡。木屋的門緊鎖著,我上前一步,沒有發現電鈴,當然沒有電鈴啊!我懊悔地垂下了頭,開口朝裡面大聲地叫:"南竹悠——南竹悠——你在裡面嗎,南竹悠?"沒人應我。難道不在家嗎?我疑惑地伸手,準備去推南竹悠家那扇微顯老舊的木門,誰知我的手指只不過輕輕地碰了一下門,"咯吱"一聲,門便應聲開啟,比那些五星級酒店的感應門還反應迅速。"南竹悠——"我小聲地叫喚著,走進小木屋內,下一秒,卻被自己在木屋內看到的情景而震驚到無語。(自從遇到南竹悠以後,驚愕似乎成為了我的主打表情之一。)狹小的小木屋內,唯一的一扇窗戶上破了一角的玻璃被人用紙張給貼住了,而紙張沒有遮住的地方,雨之街上絢爛的霓虹燈光透過玻璃照進木屋內,這些光成為了小木屋唯一的亮光來源。在這束寶貝的霓虹燈光照射下,我大致可以看清整個房間內的擺設,幾乎能用四個字來形容,那就是:空無一物!與其說它是住人的屋子,還不如說它是廢棄的空房比較合適。沒有臥室、廚房和洗手間之分,沒有桌椅、沙發、衣櫃,沒有電視機、冰箱、空調,甚至沒有床……整個房間,唯一有的東西大概就是地板上高高一堆舊報紙以及旁邊的一個大紙箱了。呃,等一下,這個大紙箱為什麼看起來這麼眼熟?我低頭,眯眼,藉著窗外照射進來的霓虹燈光,仔細地觀測著房間內唯一稱得上傢俱的"紙箱"——它……它……它不就是之前我放在家門口打算丟掉的那個紙箱嗎?那天早上出門,看到紙箱不見了,我以為是收垃圾的阿姨帶走了,沒想到竟然是南竹悠拿走的!上帝啊,我不敢置信地用手拍打著額頭,根本無法想象南竹悠在這裡是怎麼住的。他究竟是哪個異次元來的生物啊?頭頂突然響起一陣紙張飄動的沙沙聲。然後"啪"的一聲,在我還來不及反應時,貼在窗戶玻璃上的紙張因為夜風的作用,從玻璃上飛了開來,直直地飛到了我的臉上。呃,我錯愕地伸手,取下臉上的紙張,放到射進來的霓虹燈光下看:xx銀行欠款催繳單。汗水,一滴滴從我的頭頂滑落。=a=,誰能告訴我南竹悠那個傢伙到底貧窮到了怎樣的地步?家裡一貧如洗也就算了,不會在銀行還有一屁股的債務吧?看著空蕩蕩的四周,就連蟑螂都沒有一隻的房間裡,哪兒找得到南竹悠的影子啊?我一個轉身,正打算踩過報紙離開,誰知道腳剛落到報紙上,一聲尖叫便響了起來。"好痛啊——""砰"的一聲,伴隨著尖叫聲,一道人影飛快地從報紙堆內跳起來,一邊用雙手揉著自己的肚子,一邊委屈地叫道。我瞪大眼睛,錯愕地看著眼前突然從報紙堆內跳出來的少年。透過窗外霓虹燈絢爛迷離的光芒,身形修長的少年站立在光影的邊緣之處,因為疼痛而委屈地微微嘟著嘴,雙眼水光點點,有著說不出的妖媚之感。可真正讓我震驚到說不出一句話來的原因,並不是此刻少年的妖媚美麗,而是他……他……我伸手指著眼前的少年,用力地張大嘴巴想要發出一絲聲音:"裸——裸——"霓虹燈餘光薄薄的光暈中,南竹悠只穿了一條四角內褲,露出白皙纖瘦、無比誘人的身體,華麗地站在我的面前。那微微低頭的姿勢,讓他細緻性感的鎖骨看上去更加迷人。他的肩很寬,身子雖然纖瘦,但並沒有給人單薄的感覺,反而顯得修長秀氣,亭亭如杉樹直立。他的面板很白很光潔,沿著鎖骨一路下來,幾乎找不到一絲瑕疵,完美得如同最上等的青田脂玉一般。"咕咚"一聲,靜靜的空氣中,我聽見自己咽口水的聲音,鼻頭一熱,我還有流鼻血的預感!"小雨,怎麼是你——"一道驚訝中夾帶著喜悅的大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