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二叔,我也忘了聽誰說的。”許攸猜想,嶺南一定還沒有這大逆不道的菜,不然,怎麼趙誠謹居然都沒聽說過,“鳳是母雞,虎麼,是”她忽然頓住,臉色有些難看,趙誠謹立刻就察覺到了,有些擔心地抱了抱她,柔聲問:“怎麼了?”
許攸沉默地搖搖頭,過了一會兒,才咬著唇小聲道:“虎是貓。”她有點矯情地生氣,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吃貓,明明是那麼乖巧可愛的動物。
趙誠謹立刻就明白了她情緒低落的原因,可是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絞盡腦汁地想了半天,才道:“別生氣了,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你還會說笑話?”許攸斜著眼睛看他,一點也不信。
然後趙誠謹就清了清嗓子,說了一個。他實在不大適合說笑話哄人,那個故事大約是他從某本書裡看來的,通篇都是拗口的文言文,他就那麼傻乎乎地一字不落地全篇背了出來,許攸都大聽懂到底是什麼意思。見趙誠謹一臉期待的看著她,她只得配合地“呵呵”了兩聲,又道:“還是我來說吧。”
然後她又說了一個經典的烏龜穿馬甲的笑話,結果又冷場了,趙誠謹還特別好奇地問:“馬甲是什麼?”
許攸:“”
她決定再說一個。
“一對情侶在偷偷約會,那位公子正準備親一親小姐,小姐忽然說了四個字,嚇得那位公子立刻臉色大變,落荒而逃。你猜那位小姐說了什麼?”她剛說完,自己就捂著嘴偷偷笑起來,眉眼彎彎的,好看極了。
趙誠謹看著她,樣子有些為難,過了半晌,才小聲道:“她說什麼了?嗯,我是妖怪?”
許攸捂著嘴使勁兒搖頭,自己忍不住揭曉了謎底,“她說的是,我爹來了。”
趙誠謹頓時苦笑不得,敲了敲她的額頭,小聲道:“你這小腦瓜裡都裝著些什麼。”說完了,又覺得有些好笑,忍俊不禁地道:“你還別說,換了是我,也得嚇懵了。”親熱的時候要真被雪爹給撞了個正著他一定會被雪爹的眼神凌遲成一百零八段。
最後他們還是沒吃那條蛇,因為趙誠謹找到了一條小溪,他在溪水裡抓了幾條魚烤了,很輕鬆地解決了早飯。
他們在林子裡繞來繞去,依舊找不到出林的道路。許攸走不動了,就由趙誠謹揹著,反正林子裡也沒有別人,她也不怕被人看見,“我聽小環說,這林子每個月只有幾天有問題,過了這段時間就自己好了。反正我們也找不出去,倒不如索性就在這裡等著,省得浪費力氣。對了——”她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問出了口,“小環,還有小玉,她們還好嗎?”
這兩天許攸一直不敢問,生怕聽到什麼不好的結果,雖然這兩個丫鬟跟在她身邊的時間並不算太長,但是多少還是有些感情,尤其是小環,平日話不多,但無論什麼時候做事情都特別靠譜,一想到她撲向江廉安的舉動,許攸的心裡就感動極了。
趙誠謹握住她的手安撫地拍了拍,柔聲道:“你放心吧,她們都沒事。雖然受了些傷,但並沒有危及性命,仔細養一陣就好了。至於江廉安——”他的臉上一片平靜,只有眼睛裡有厲色一閃而過,“我會讓他後悔出生在這世上。”
“那個人真是我表哥嗎?”對於已經過世多年的江氏,許攸的感情並不深,更多的是好奇,那到底是多麼美好的女子,能讓雪爹這麼多年來一直念念不忘,寧可膝下空虛無人繼承,也不願續絃。那麼美好的江氏,卻有這樣無恥的兄弟和侄子,實在是讓人唏噓。
趙誠謹安慰地抱了抱她,“不管那是誰,終究是別人,與你無關。”
為了午飯著想,他們乾脆又回到了河邊,繼續烤了幾條魚。起初他們餓得狠了,吃什麼都覺得美味,可這會兒再吃這種沒有新增任何佐料的烤魚就覺得有些難以下嚥了,茶壺倒還吃得香,吃完了一條還搖著尾巴再問著要,許攸索性把手裡的那條也給它了——反正晚上他們應該就能回家了。
好像是為了證實她的想法,午飯後,河邊的景色好像開始有了些變化,先前高聳入雲的參天大樹不知什麼時候失去了蹤跡,只餘一片鬱鬱蔥蔥的小樹林,陽光無遮無攔地照進來,四周亮堂了許多,甚至連溪水好像都清澈了。
許攸推了推在在樹下瞌睡的趙誠謹,“快起來,變天了,我們是不是能回去了。”
趙誠謹迷迷瞪瞪地睜開眼朝四周看了看,沒反應,反而忽然翻身把許攸壓在身下,藉著剛起床的勁兒重重地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眯著眼睛小聲道:“再等等,不著急。”
真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