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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氣鼓鼓的望著黑板上方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八個字發呆。

廣播站又響起了悠揚的歌聲,不一會,校長洪亮的聲音再次襲來,通知現在所有學生搬椅子到禮堂開會。

班主任眉開眼笑,走進教室對所有人說,“各位同學,好訊息,咱們校長為林秀錦同學找到了幾位慈善募捐者,現在大家都到禮堂集合,九點半準時參加募捐答謝會。”

班主任說完把蘭仲文叫到教室外,讓同學們從一組到五組按照座位序號排隊,從前的椅子都是木凳子,長長的一條,兩個人坐。

由於蘭仲文被調走了,我只好一個人搬椅子,椅子一搬起來,我瞬間煞白了一張臉,因為我清楚地看到椅子上印著一團暗紅色血跡。

為什麼會有血?!

我一摸黑色布褲後面,也是一陣溼濡,粘粘的,透著一股腥味。

為什麼會流血?我怎麼了?我受傷了?可我不覺得哪裡受傷哪裡痛啊。

教室外已經在號集了,我只好把手蓋在椅子的血跡上,另一隻手扶著凳子,慘白著臉出去集合。

我是得了什麼絕症了吧?流了那麼多血,我要死了吧?越想越傷心,肝腸寸斷,我才那麼小,就要死了。

憋得眼睛紅紅的。

老師走到前頭迎隊,蘭仲文回到隊伍中搬起另一端的椅子,看見我眼圈紅紅的,嚇了一跳,“九九你怎麼了?”

我苦著臉,“蘭仲文,我要死了。”

他早忘了情書的梗,擔憂的問,“你怎麼要死了啊?”

我偷偷把手移開讓他看椅子上的血跡,“你看,我流了好多血,我要死了。”

蘭仲文大驚失色,“你哪裡受傷了?”

“我也不知道,應該是屁股,流了好多血,可是不會痛。”我不知道怎麼形容現下悽苦的心情,只覺得山崩地裂,心如死灰。

“九九,你先把椅子放下,我去跟老師說,你在這裡等我。”說完衝到隊伍前端跟老師說了幾句,指著我,臉色焦慮擔憂。

我聽不見他說了什麼,只看見老師點了點頭,他就跑了回來,搬起椅子,“九九我幫你請假了,你去教室拿書包,我送你回家。”

取了單車,我坐在他臂中的橫樑上,回家的路上,心情沉重如上墳。

☆、第十五章 難題

蘭仲文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凝著臉,肅穆沉隧。單車在水泥大道上快速馳騁,誰也沒有開口說話,沉默而壓抑。

我抬頭,陽光灑在他臉上,尖削的輪廓線條凝成幽幻之色,睫毛密長,恍如要振翅而出的蝶翼,輕輕撲閃著。

我緊緊抓住他的衣角,顫抖雙唇,“等一下蘭仲文,我不回家去。”

他停下車,秋魅光影裡,殷紅如燕脂的唇張了張,卻說不出什麼,一派茫然。

天知道他有多焦慮。

我心臟如打鼓,忐忑得不行,他也不說話,就那樣靜靜的看著我,許是他的表情太悲愴,瞬間就逼出了我壓抑已久的眼淚。

我用袖子抹淚,“我不回去,我媽媽會罵我的,我不回去。”

他一言不發的盯著我,很久,久到我失聲痛哭,他才回過神來,手忙腳亂從書包裡拿出一條手絹遞給我,“蕭九九,你別哭了,我們去診所吧。”

說著動作急切地在書包裡翻了會,找到錢,才稍稍穩下煩躁的心神,把單車轉了個彎,沿途尋找診所。

兩個十四歲少年,第一次遇到不可攀越的難題,就連一向以冷靜著稱的蘭仲文都仿徨失措,九九流了那麼多血,生死未僕,他也不知道怎麼辦。

到了診所,看病的隊伍大排場龍,蘭仲文扶我坐下,火急火燎帶著錢衝進人群裡,穿著白大褂的醫師和善不足,冷漠有餘,無論蘭仲文如何焦慮跟他說著我的病症,他都淡淡回一句,“排隊。”

最後沒辦法,他只好又擠了出來,抬頭看見一個護士,又迎上去追問。

護士見他年紀雖小,但俊臉不凡,氣質高貴,想必是富貴人家,便耐著性子聽他講了幾句。

蘭仲文指著我,跟護士焦慮的描述著,護士一開始皺著眉,聽著聽著,就笑了出來,靠到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接著,坐在遠處的我看到他臉紅了,從頭紅到耳根子,囧囧的,特別萌。

但現在我可沒什麼心情欣賞,心急如焚的望著他,心情簡直比熱鍋上的螞蟻還煎熬。

他走過來,如釋重負般,連腳步都輕快了起來,“九九,你沒事了,我帶你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