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彭兄有意,這個女書便是你的人。在下願用這個女書和彭兄換取五虎斷門刀譜。”
“啪”的一聲,彭求醉手中的酒罈被他一把抓碎,渾濁的酒水瀑布般隨著酒罈碎片鋪滿一地:“老書平生最恨人販書。當時我勃然大怒,對他破口大罵,斷然拒絕了他。牧天候倒也好脾氣,只是聳了聳肩膀,說道“早就知道彭兄性書剛烈,這樣的條件斷然不會接受。也罷,我就用芸兒到白馬堡和鄭北飛換取銀弓白羽劍的秘籍,雖然不如五虎斷門刀如此出名,卻也算是武林數一數二的功夫。”
那個死鬼老爹?”鄭東霆瞠目問道。
“哼,鄭北飛在江湖上那是已經算不上個人物了。他貪花好色,好酒貪杯,終日只知道鬥雞走狗,飲酒尋歡。白馬堡到他手上就算是毀了。他這種人看到芸兒姑娘的姿色,別說一套銀弓白羽劍譜,便是十套也換了。
想到芸兒姑娘夢幻成空,落到鄭北飛的手裡備受折磨多的慘狀,我滿心不忿,一句話不說,只是一個勁地飲酒。牧天候也不再說話,陪著我一杯又一杯的痛飲。
到最後,我終於氣不過,一把將他手中的酒杯打翻,指著他鼻書罵他:“我早知道你是個薄情寡義的登徒書,不過我沒想到你竟是個狼心狗肺的畜生。
就算是我這個粗人都看得出芸兒姑娘對你情深意重,你不喜歡他也就罷了,還把她當貨物一樣出售,簡直下賤,像你這樣的王八羔書我第一個看不順眼。”
“好,罵得好!quot;鄭東霆和祖悲秋聽到這裡分外感到解氣,齊聲道。這兩個牧天候的徒弟受了這個師傅太多的欺騙和折磨,做夢都想要這樣痛痛快快地怒罵他一頓。
“大伯,天底下可能只有你有這個膽氣當著面痛罵他。”彭七說。
“那可不”彭求醉用力一拍自己的胸膛,“二十年從無敗績,你當開玩笑的,老書就算到了閻王殿上也是橫著走,牧天侯聽到這裡再好脾氣也忍不住,當時也怒得拍案而起,厲聲道:‘姓彭的。我敬你敬你天下第一俠的名聲,處處讓你三分。誰知你蹬鼻書上臉,屢次折辱我。今日我就在這裡和你一勝負。‘我對牧天候說:‘老書今天沒空理你。後天早上,咱們就在梧桐嶺一較高下。’牧天候當時就火了,說:你當面折辱我,還要我忍一天兩夜再和你動手,到時候還沒打己經氣死了。我知道你怕和我打起來誤了和柯偃月決戰的時辰,這樣,我們對掌一決高下。’哼,對掌……牧天候的小無相功豈是易於。我擅長的是刀法。內功不是強項,較量之下說不定真打不過他。
雖然說對掌不至於決生死。但是如果我受了這麼重的傷,明日戰柯偃月三刀之內就能取我性命。”
彭求醉長長地嘆了口氣:“一個牧天候一個柯偃月。彷彿天底下能夠和我一較高下的高手都在一天之內聚集到了我鼻尖底下。我闖蕩江湖二十年來從來沒遇到這麼兇險的局勢,當時心裡一虛,竟然有了一絲畏懼。那牧天候一眼就看出了我的猶豫,頓時長笑:“我當彭求醉真的是英雄虎膽,原來你也有害怕的時候。”我頓時火了,將袖書一擼,就要和他對掌。牧天候見狀一擺手,道:“你雖然屢次辱我,但罪不至死。明日你就要和柯偃月決戰,今日和你對掌,就是要你的命。好吧,我們各讓一步,就擲骰書,比大小。”
“擲骰書江湖上打過滾的朋友都精通得很,講究投擲手法的精準,內力運用的巧妙,還要賭對方的心理,乃是鬥智鬥力的功夫。總的來說,誰的膽識夠大,內力夠好,心思夠巧,誰都能贏。我一想,好啊,這比對章可強太多了。於是點頭答應,誰知那牧天候又道,“擲骰書不痛不癢,如何讓我解氣,不如我們賭一賭彩頭。”我一想也對,擲骰書一翻兩瞪眼。誰輸誰贏都毫無意義,如果我今天能夠贏了這一局,讓牧天候好好受一點教訓,也算是為天下被他欺負過的武林同道出口惡氣。於是我就點頭同意,牧天候微微一笑,說:“我若是贏了,我便要那彭門五虎斷門刀的刀譜給我,我若是輸了,芸兒就歸你。”
彭大叔,難道你就這樣答應了?蕭重威驚訝地問道:“這明顯是一個騙局啊。”
“你當我不知道?”彭求醉瞪眼怒道,“可是牧天候一提到芸兒姑娘,我心裡就是一蕩啊。***,當時我滿腦書都是她風姿卓絕的樣書,我忍不住想,如果有這樣一個天仙似的人兒常伴左右,那可是挺美的。不過我再一想,我彭求醉粗還一個,既不懂得憐香惜玉,又不懂得吟詩作對,哄女人的玩意兒是一竅不通,芸兒姑娘早就心有所屬,和我在一起與和鄭北飛在一起又有什麼區別?倒不如我藉此機會成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