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女人,從出生開始,我就註定了不能與幾位哥哥平分天下,縱使我在晚年嚐到些許掌權的甜頭,可我生命的尾聲依然如此悲慘。不公平!這不公平!
“我與這等惡毒的女人已經無話可說。”還未等李隆基發話,薛崇簡便甩甩衣袖離開了。
我的房屋一下子又變得空蕩蕩起來。身邊沒有一個親人,沒有母親,沒有孩子,我變得多麼孤獨。
母親,要是您還在我面前,要是您能聽一聽我的哭訴,那該有多好!我只是想成為您那樣偉大的女人啊,難道這樣的心願也不能達成嗎?我到底有什麼錯?
第二日,李旦哥哥聽聞皇帝要處死我,也前來看我最後一眼。
我看到他滄桑的雙眸,佝僂的背脊,突然發覺時間已經過得太久太久了,久到童年的記憶就像是上輩子的故事了。
我們兩人相視一笑,我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他也已經盡力。他是疼愛我這個妹妹的,從他退位自封太上皇就能看出,他還是想要保我性命的,可是他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對我記恨已久,已經遠遠不是父皇一個求情就能免去我的死刑的。既然旦哥哥再也不能像小時候一樣保護我,那我們最後一面,就講講兒時的趣事吧。
“皇妹可還記得,三哥小時候胖乎乎的,每天對著個香囊嘰嘰咕咕,好像寶貝一般。”
我淺笑,嘴角露出四十多年不曾浮現的理解與包容,“是啊,我們都愛捉弄顯哥哥,那天還偷偷藏起他的香囊,他找了幾日都找不到,坐在石橋欄杆上大哭大鬧,弄得母后以為他要自殺呢!”
“其實,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三哥那時真的是想自行了斷?”
“什麼?”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錯,就是因為香囊。”
“不可能吧,顯哥哥為了一個香囊,連命都不要了麼。”
“你不知道,那香囊可是韋暖暖給他做的,一針一線都傾注了這個女孩子全部的真誠與企盼,她囑託三哥每日把香囊帶在身上,香囊在人在,香囊亡人亡。”
“韋暖暖不是喜歡賢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