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宋傾城從善如流。
從藥店出來,宋傾城發現陸錫山的車還停在路邊原處。
沒多久,陸錫山從馬路對面走來,拿著瓶礦泉水,宋傾城順著他來的方向看去,發現馬路對面有家便利店,收回視線,瞧見陸錫山已經走到車旁,開啟副駕駛車門,把礦泉水遞進去。
即便隔著段距離,宋傾城也看出車裡還有個人。
心裡的疑雲越聚越多,有些事她想弄個明白,特別是上午葛文娟來過云溪路八號園之後,那巴掌宋傾城按下不提,不表示她真能平白認下葛文娟的指責。
“叔叔怎麼在這裡?”宋傾城走近出聲。
陸錫山轉過頭,看清來人是誰,怔了下,瞄到宋傾城手上拿著的藥,神色有所緩和:“你也在這邊買藥?”
宋傾城莞爾:“是呀。”
說著,她往那輛轎車瞥一眼:“叔叔的朋友也在?”
陸錫山的老臉有尷尬,隨即點頭,附和了宋傾城的說辭:“正打算走呢,天色不早了,你也趕緊回家吧,叔叔還有點事就不送你了。”
宋傾城問:“車裡是叔叔的哪位朋友,不知道我見過沒有。”
“”陸錫山的左手還扶著副駕駛車門。
這會兒再想關車門,顯得很刻意。
陸錫山不傻,宋傾城這一問,擺明是對車裡的人起疑。
這時,坐在副駕駛室裡的人突然下來了。
宋傾城站在車尾附近,看見下車和陸錫山並肩站立的薛敏,倒不知是該驚訝還是覺得搞笑。
不願把兩個人的關係想歪,可是一而再的撞見,未免
宋傾城沒再想下去。
不是因為陸錫山,是顧念到薛敏。
“傾城,不是你想的那樣。”陸錫山解釋。
宋傾城抿唇笑,沒有去看薛敏,只望著陸錫山問:“叔叔覺得我是怎麼想的?”
陸錫山被她看的竟語塞。
“今天上午,嬸嬸還去過云溪路找我。”宋傾城自顧自的說:“嬸嬸的性格叔叔最清楚,有時候動起手來防不勝防,一言不合就給了我一巴掌,還責怪我唆使自己的朋友去勾引叔叔。”
聞言,陸錫山的臉色越發窘迫。
一直沒說話的薛敏卻開口:“傾城,我和你叔叔確實不是那種關係。”
宋傾城沒接腔。
“我家裡出了點事,找不到能幫忙的人,我就打電話給你叔叔,他剛剛把我從餘饒接過來。”薛敏說著,轉頭對陸錫山道:“錫哥,你能不能走開一下,我有話想和傾城單獨說。”
陸錫山看一眼宋傾城,稍有猶豫,然後走開去了。
轎車旁,只剩下宋傾城和薛敏。
沒有陸錫山在場,宋傾城也是開門見山:“上次我去酒店找你,在房間的床上發現一條領帶,是不是我叔叔的?”
薛敏沒否認,但是解釋道:“那次是你叔叔又和你嬸嬸吵架,剛好我有事打電話給你叔叔,你叔叔要拿合同給我,那晚我在半島酒店請客戶吃飯,順便在那訂了個房間,後來懶得出門,所以讓你叔叔過來,察覺到他的心情不好,我就和他說話,權當是開解他。”
“你叔叔當時喝了酒,後來說著說著睡著了,我就讓他睡床,自己睡沙發,第二天你來找我的時候,也是因為前晚沒休息好在補覺。”
薛敏又道:“我不知道你嬸嬸是怎麼跟你講的,我和你叔叔就是生意走近了些,雖然他是你的叔叔,但我也不好見了面就喊他叔叔,所以依著生意場上的規矩,喊他一聲錫哥,這個沒什麼稀奇的,這事連累了你,我也很抱歉。”
“你受傷了?”宋傾城忽然問。
“今天早上和我後媽打了一架。”
薛敏答得坦蕩蕩,邊說邊擼起外套衣袖,白皙手臂上有瘀傷:“她把家裡的廠轉到她的名下,我不同意,這半個月都在家盯著她,今天她叫了孃家人過來,趁著我爸不在家,想給我點教訓。”
薛家的家事,宋傾城沒有插嘴的餘地。
“你叔叔是個好人。”薛敏開口:“他本來是要去青島出差的,我實在找不到人,電話打給他,他中午就趕到了餘饒。”
說著,薛敏看著宋傾城:“傾城,我不希望你和你叔叔因為我再產生什麼齟齬。”
宋傾城回望著她,過去片刻先挪開眼,緩緩道:“但願如此。你是我在餘饒的時候幫過我的朋友,即便還沒到深交的地步。有些事我自己經歷過,所以對那時候的心態多少了解,因為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