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頭大如鬥,心亂如麻!
看他這樣子,豆腐忽然覺得無比的累,他站起身來:“該說的我全都說了,一哭二鬧三上吊那是女人的手段,我沒那力氣也討厭那麼做。這往後你再去醫院看他,照顧他,我不會多說一個字。我只等著自己的預言得到實踐……看看最終,你會做什麼樣的選擇。”
說完,他不再看顧海生,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只剩了顧海生站在床頭,呆呆望著他。
☆、第 173 章
因為蘇麒的那一席話,那之後,顧海生減少了去醫院的次數,他只是頻繁打電話問泉子他們情況,如果有需要,他也會讓助理帶著人過去幫忙。
但他自己,卻不再輕易涉足醫院。
泉子有一次在電話裡向顧海生彙報蘇譽近況時,忽然說:“顧先生不肯來醫院,是因為豆腐在阻攔你,對麼?”
顧海生被他一語道破,一時尷尬起來,他說:“我只是不想把情況變得更復雜,其實我也不是醫生,去不去的無所謂。”
好半天,泉子才在電話那邊輕聲說:“你不是一直問我們,為什麼要敵視豆腐麼?這就是原因。”
蘇譽的傷很重,酒童們輪班過來幫忙,雖然也僱了人,但顧海生總有些不放心,尤其有一次蘇譽竟然從病床上摔了下去。
誰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摔下去的,明明裹得像個木乃伊,當時還有嶽齡在跟前看著,害得嶽齡百口莫辯,酒童們都以為是他太大意,調整床鋪的時候導致蘇譽不慎墜落。
顧海生也被嚇著了,本來蘇譽到處都是傷,養了還不到一個月,又來這麼一摔,豈不雪上加霜。那天下午他聞訊趕到醫院,望著蘇譽慘白無血的臉,心疼得不知怎麼才好。嶽齡急得恨不得自扇耳光,顧海生本來想狠狠罵他一頓,但看嶽齡那樣子,他忽然,心裡起了疑竇。
“你當時好好的,突然調整床鋪幹什麼?”他問嶽齡。
嶽齡為這事,不到半天時間就上了火,嘴唇上全都是燎泡,他委屈極了:“是主治醫生說,經理癒合的情況不錯,可以稍微翻個身,醫生剛出去,經理就說他覺得悶,讓我把窗戶開啟,把床頭調高一點,我剛剛把床支起來一些,經理身子一歪就滑下去了……”
顧海生沉默良久,最終也沒罵嶽齡。
那天下午,他索性叫嶽齡先回去,自己一個人守在蘇譽的病床前。
等到人都出去了,顧海生坐在蘇譽的床邊,他握著蘇譽的手,忽然輕聲說:“你是不是怪我,一個禮拜沒來看你?”
蘇譽掙開他的手,把臉側過去,對著牆壁。
但是顧海生依然看得見,他的臉那一側的白色被單上,出現淺淺淡淡的淚漬陰影。
顧海生在心裡思忖好半天,終於暗下決心:“小譽,我答應你,往後我天天過來看你,但你也要答應我,不要再胡鬧了,老老實實聽醫生的話,好好養傷,直到把身上的傷養好為止。”
“然後呢?然後你就又可以不理我了?”
蘇譽突如其來的這麼一句,顧海生被他說得卡住,蘇譽轉過臉來望著他,他的眼角還殘留著一些晶瑩的液體:“……反正早晚你都是得走開的,走得遠遠的,既然如此,何必要等到我痊癒?你現在就可以走。”
顧海生再度抓著他的手,他啞聲道:“那種事情,我做不出來。”
蘇譽閉上眼睛,有一滴眼淚順著他的眼角淌下來。
那晚顧海生回到家,他將豆腐找來,說要很認真的和他談一件事。
“蘇譽昨晚從病床上摔下來了。”顧海生說完,又止住豆腐的話,“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他是故意的。”
豆腐愕然望著他,好半天,他點點頭:“你知道他是故意的就好。”
“所以我今天下午去醫院,答應了蘇譽,在他痊癒之前,我會天天去醫院看他。”
顧海生這一番話說出來,豆腐的臉色頓時變差,他冷笑了一聲:“你都答應他了,還和我說什麼?”
“聽我說完。”顧海生的臉色非常嚴肅,是豆腐往日裡從沒見過的嚴肅。
“蘇譽的性格確實不好,偏執,容易自毀,但是小墨,我已經和他說了,我只會照看他到痊癒。那之後,無論他再做什麼荒唐的事,我都不會再管他了。”
顧海生這樣擲地有聲的說話,顯然是下定了決心的。豆腐低著頭,沉默良久,他終於點了點頭。
顧海生的承諾效果明顯,簡直可以說立竿見影,本來那之前蘇譽不太願意配合,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