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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部分

宗主鴻元子,這是一個面相威嚴的老者,此時拈鬚不語,不知在想著什麼。

“古師弟勿要動怒,此事尚且不明,還須找出真正的原委,再讓鴻元子師兄明斷也不遲啊!”

說話的是一個乾瘦的老頭,乃是天權閣的閣主常頌。他與古峭來往的多些,二人相處的還不錯。

“見過宗主,見過各位師兄弟!”

衛從由空而至落在鍛造堂前,衝著眾人打著招呼。後者也紛紛與其寒暄。古峭卻是哼了一聲,說道:“正好衛師兄也來了。簡已,你再將此事的前後,再如實的說一遍!”

縮在人群后的簡已,忙衝著眾人躬身施禮,口稱拜見各位師叔師伯後,才將鍛造堂中的異狀又說了一遍。

簡已今日帶著弟子鍛造法器,那早已熟悉的地火卻變得陌生起來。心知有異,他仔細一瞧,原來地火中靈氣稀少而紊亂,致使法器難以煉製。

怕靈脈出了岔子,簡已便將此事上報。而古峭一聽就火了,這靈脈關係著整個天璣閣。而那連通靈脈的地穴只有幾個祖師可進入,他當時便猜疑有人進了地穴亂了靈脈,一氣之下便將此事捅到了宗主那裡。

“各位師兄弟都聽到了吧!法器的煉製並非單憑著地火便成的,而是與地火中的靈氣息息相關。你等在宗門內身份尊貴,自然可進入下面的地穴中修煉,可也不能亂我靈脈啊?如此豈不是要毀我天璣閣嗎?”古峭的嗓門大了起來。

一個有些清冷的聲音慢慢響起:“古師弟慎言!我丹陽峰的靈氣不比你天璣峰差多少。自從知曉了那處地穴時起,晏某從未再去過。”

說話的是一個神情冷傲的中年人,他淡淡了說了一句後,便揹負著雙手,目中無人地仰望著面前的石壁。

此人的做派並未使人感到詫異,眾人也好似對此習以為常。這就是單陽峰的晏起,金丹後期的修為,便是宗主也讓其三分,餘下的師兄弟還沒有人不怕他的。性情火爆的古峭,更不敢與其翻臉,他眼角抽搐了一下,將目光投向了衛從,哼了一聲:“以晏師兄的修為,他自然看不上我天璣峰的靈脈,可有人卻忘不掉那處地穴吧?”

天璇閣的閣主是一個白鬚老者,他搖頭晃腦地說道:“姬某亦有十數年未去過了。”

“常某未去過!”常頌不甘落後地說道。

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衛從,宗主鴻元子皺了下眉頭。

衛從面對古峭咄咄逼人的目光,他想發火。即便是進了地穴又怎樣?我總不會去毀了你天璣峰的靈脈吧?我衛從好歹也是金丹期修為的祖師,可不是什麼小人!可面對宗主以及其他師兄弟的目光時,自知理虧的他心中發苦,麵皮也感到有些燥熱起來。

終究忍耐不下去了,作為天樞閣的閣主,總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吧!

衛從面露不快,哼了一聲,說道:“古師弟,別用這樣的眼神瞅著衛某。我還不至於行那下作之事。”

“衛師兄沒進地穴?”古峭卻是不依不饒地追問起來。

衛從的目光從眾人的身上掃過,一梗脖子,做出昂然狀,說道:“衛某進過!不過……”

誰知他話未說完,古峭卻是一攤雙手,示意果然不出所料,便轉過身去衝著鴻元子一抱拳,帶著委屈的口氣說道:“請宗主為天璣峰主持公道!”

一句話被堵在胸中,好似被嗆了風似的,衛從被憋得腦門上的青筋跳動了下,他氣得一摔袍袖,怒聲喝道:“,給我過來!”

……

靈脈出現異常,多半是有人進入的緣故。卻沒想到,古峭的質疑落到了實處。

幾個祖師中,除了宗主鴻元子與晏起面無表情以外,常頌與姬伯都露出釋然的神情。可這二人的臉上,那不明意味的笑容,在衛從的眼裡,就多了一分幸災樂禍的揶揄。一句話未說完,反倒有了口實之嫌,他知道自己說不清楚,也無法繼續隱瞞下去,乾脆還是讓道出實情來,總不能擔上毀壞靈脈的名聲。

的心中本就惴惴不安,又見師父被人責難,他躲在後面也不敢吭聲。冤枉!這是他心中唯一的想法。不就是在地穴中老老實實坐了七日,啥也沒幹啊!怎會惹出這麼大的動靜呢?

突然聽到師父的喊聲,一懵,不知何意,還是上前躬身應道:“弟子在!”他腦子極為靈光,又乖巧地衝著幾個長輩拜道:“拜見宗主,拜見各位師伯、師叔!”

“這是我新收的弟子,三十歲的築基修士!還請各位師兄弟多多提攜!”衛從沉聲說道。

幾個祖師的目光同時落在了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