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會放眼裡。
而偏偏有人關注著林一,他還未走出幾步,身後傳來叱喝聲。
“臭小子,誰讓你走的?”
林一停下腳步,緩緩轉身,見姚子正衝自己瞪著眼睛。他面無表情直視對方,平靜問道:“這位師兄,喚我何事?”
姚子又是眼睛一瞪:“放屁!誰是你師兄?”諸位弟子見姚子怒,不知何事,卻聞聲嗤笑起來,女弟子的笑聲尤其清晰。
二師兄季湯不,姚子是肆無忌憚,其嘴角露出得意的冷笑來。
林一面色一寒,眼瞳微縮,身子輕抖了一下,盯著姚子半響,才緩緩嘆道:“我林一不知何處惹你,承你三番兩次辱我,打我,罵我!莫非我一個養馬弟子你眼,便可肆意辱罵、鞭撻?”
十七歲的林一,面如冰霜,這一刻的口吻,猶若一個老者,聲音低沉而緩慢,整個人都散著寒氣,讓四周弟子心頭一悸。這些弟子武功不弱,冰天雪地疾馳,無畏天氣寒冷。
不知為何,這一剎那間,寒意徹骨的冰冷,讓人無法忍受。眾人不禁面面相覷!疑惑不解!
姚子是不堪,眼前這養馬弟子目光看過來的瞬間,他便覺得這天地之間有隻手,鋪天蓋地而來,牢牢抓住自己,讓自己透不過氣來。又似一座高山臨頂,壓得自己腳下軟,雙腿顫抖,只想跪下來膜拜這天地無上的威勢。
林一目光幽冷,掃過眾人,又是微嘆一聲,轉身慢慢前行。自己還是忍耐不住,怒火勃之際,體內靈氣急轉,奔湧而出,周身氣勢威逼場眾弟子,神識瞬間鎖定姚子。只是眾人惶錯神情讓他心警醒,隱忍的氣勢一便收,神識也隨即收回,《隱靈術》急急運轉,周身再無一絲一毫的攝人氣息。
林一心惱怒姚子的同時,也暗自後悔,若是因此引起猜疑,幾個月來的工夫算是白費了!
心頭寒意頓消,眾人迷惘不解,不知他人是否感同身受,只是弟子們也是好面子,心頭起疑,卻無人開口詢問。
身上一輕,正持力苦撐的姚子,一個趔趄差點摔倒,他忙腳下力站穩,卻忍不住心頭一陣狂跳,冷汗淋漓。
見眾人看來,姚子蒼白的面容擠出強笑來。
羅融幾人定力與內功稍強於他人,方才的不適如同幻覺,一閃即逝,也是林一沒有針對他們的緣故。故此幾人不明姚子為何如此的窘態。
“姚師弟有何不適?”羅融見姚子失態,不禁好奇問道。
眾人心神稍定,自愧心智不穩之餘,只道是自己內功不濟的緣由。各人心態不一,紛紛看向姚子。
姚子神智漸醒,猶如自噩夢逃離一般。
自己這是怎麼了?難不成那養馬弟子使得手腳?姚子不禁自嘲搖頭。許是近內功修煉的急了些,出現了偏差。應是如此,以後練功還是要遵師訓,循序漸進為好。底氣慢慢回升,他忙對羅融笑道:“無妨的,腳下溼滑而已。”
轉而想起林一說過的話,姚子大喝一聲:“給我站住!”
林一聞聲轉身,淡聲說道:“還有何事?”
見林一臭著臉的模樣,姚子忘卻適才的窘態,怒叱道:“你個養馬弟子,我打你罵你是抬舉你呢!別自找不痛快!將馬兒留下,我等還要此處雪上馳騁呢!”
姚子純屬沒事找事,方才的一番心慌意亂,化作一腔怒氣要撒到林一的頭上。
“這馬也不是誰想騎便騎的,門內長老與掌門弟子以外者,若想騎馬,須得門內許可!請拿出令牌來,我便將馬兒交與你。”林一面沉如水,衝姚子伸出手。
“你——!敢問我要令牌,討打呢!”姚子蒼白的臉色泛紅,指著林一怒罵。誰知後者輕睨一眼,轉身便走,不再理他。
“姚師弟且慢!如此不合門規,小心被懲!”羅融見姚子氣急敗壞,忙出聲喝止。
林一翻身上馬,對眾多內門弟子視若未見,徑自離去。
“一個養馬弟子如此囂張,羅師兄,著實該教訓一番,不然哪裡還有規矩可言!”姚子狠狠跺腳,著牢騷。
“姚師弟這又何必呢?得饒人處且饒人!”羅融輕笑,很大的說道。
黃家齊靠上來,有些驚魂未定說道:“今日山谷古怪啊,姚師兄還是勿生是非,何苦與那埋汰之輩計較呢!”
俞子先幾人也說道:“今日我兄弟來後山賞雪遊玩,別無故掃了興致!”
弟子們皆點頭附和,只是神色各異,已無來時的興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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