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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9部分

境界的感悟,更何況此時此刻的機緣奇遇。

元信子腳下一頓,手扶著鬍鬚停了下來,繼而轉向林一,擺出討教的口吻,興致勃勃地說道:“在下見解粗淺,不知林尊以為然否……”

林一與左右的厲粟等人並無二致,同樣是默默關注的神情。見元信子動問,他眼光一瞥,應聲道:“然……”

元信子挺直了腰身,兩眼閃亮,枯瘦的雙頰倍顯精神,旋即又手指玉柱,津津有味地又道:“之所謂入道從法,道之包羅,天地默運,無所不達。故而,道即法也,法即道也。呵呵……”

如此一番見解很是簡明扼要,且又精闢入裡,不僅詮釋出了道法的要義精髓,還體現了一位洞天高人的不凡境界。厲粟等人即便是心存芥蒂,依然忍不住連連點頭!

不過,有人的見解更為直白簡單。

林一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說道:“無德行不足以言道,無誠敬不足以談法……”

這話聽起來很有道理,而與自己所說的有關嗎?元信子帶著笑臉隨聲看去。

林一沉吟了下,轉而又道:“正法、正法,就是一個好好走路的法子,呵呵……”他迎向元信子,報以微笑,神色隨和而坦誠。

元信子卻是笑臉一僵,隨即手拈鬍鬚而緘默不語。走路的法子?敢情自己的一番真知灼見,竟成了週歲小兒都懂得的挪步之法……

厲粟五人本以為有所感第一千三百零三章行用之法

悟,隨即又糊塗起來。道即法也,法即道也。遑論其他,僅憑這八字真言,至少元信子看起來更像是一位境界通玄的高人!而林尊分明在說笑話,難道不是嗎?

林一將元信子的神情看在眼裡,又是淡淡地笑了笑。平心而論,他倒是有些佩服這個曾經的對手。

元信子已活了數萬年之久,不管是修為、還是見識,均有不凡之處。尤為是心智敏銳,且悟性過人,並對道法的認知頗有見地,即便是林某與其相比,也要稍遜一籌……

不過,林某方才並非說笑。

走路,人人都會。而真要想好好地走完一生,卻並不容易!

道法,人人都懂。而知行合一、本我常在,且不失德行道義者,試問又有幾人?

那玉柱之上的幾行字,應為前人所留,只須稍加揣摩,並不難體悟領會。僅止於此,則不盡然。要知道諸般仙法神通,皆源自於陰陽五行,固然將之諳熟於胸,卻未必施展自如。林某的感悟每每不足,或許便是這個緣故。而那所謂的景霄正法,恰好點明瞭行用要旨。倘若前後兩者合一,來日或有所得。由道入法,以法行道;有天地而承載萬物,以氣機而變化無窮,便可呼風喚雷,扭轉乾坤。正法,當如是!

而如上種種,或許另有所指亦猶未可知。九天塔層層不同,且拭目以待……

元信子憋悶了片刻,忍不住自語道:“奔波三月,徒勞無功。唯有坐等,方見端倪……”見眾人猶在遲疑觀望,他搖了搖頭,只得揚聲又道:“我等耽擱甚久,趕路要緊。那亭中必有玄機,當由此越界而去。林尊……”

林一既為七人之首,是走是留,還須由他決斷。

元信子手拈鬍鬚,兩眼中閃過一絲焦躁的神色。

林一微微點了點頭,便往前走去。而其才將動步,元信子已跟了上來。他回首一瞥,厲粟五人慌忙隨後。

不過轉眼之間,一行七人相繼踏入玉亭之中。而其各自尚未看清所在,無邊的翠色帶著淡淡的血腥撲面而來……

……

一處懸崖邊,兩個粗壯漢。

懸崖不高,三、五百丈。懸崖之下,霧靄淡淡。懸崖的前方,山色蒼茫。回望來處,山林蔥鬱。

兩個壯漢,身高相仿,便是彪悍第一千三百零三章行用之法

的殺氣都一般無二。只是一人持刀,一人橫棒;一人留著落腮鬍子,一人臉上無須。

這兩人只管一路疾行,誰料突然沒了去路,只得暫且停下,並四處張望,卻不忘說話——

“呦呵!峭壁懸崖?那幾個雜碎去了何處,難不成一個個摔死了?若真那樣,虎哥豈不是白忙活了一場……”

“哼!不過是走錯了路而已,你嚷嚷個屁……”

“哎……我說兄弟,都是由你帶路,緣何又錯了呢?你總不會是上天騰雲,落地頭暈吧,哇哈哈……”

“小虎!你且騰雲一回試試,也好顯示一下手段。老龍我本事低微,著實難以在這六層的碧霄天中辨明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