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存在體,要不是溪斛對她的照料和幫助,她也不會有今天。
何憂芷的回答,讓溪和有點心塞,沉默片刻道:“那他當時啥反應?有沒有嚇呆了?”
“你覺得,你爸爸有沒有嚇到?猜一下。”何憂芷興致勃勃的詢問兒子。
溪和想象了一下說:“我想象不出來。”爸爸在他的眼裡,一直是很冷靜睿智的存在,根本無法想象那畫面。
何憂芷與有榮焉地驕傲道:“那個時候你爸爸還很小,才十五六歲,除了看到我變身□□的那一刻有點不大自然外,並沒有別的反應,有點無趣,所以我自認識他一來,就一直以讓他的情緒有所起伏而使勁渾身解數。”
“那成功了嗎?”
“沒有。”何憂芷淡淡地道,想到多年後,溪斛的父親終於發現了她,想要將她關起來送到別的地方秘密處理掉,雖然父子兩個的關係淡薄,但在一些事上,向來不曾違逆過他的兒子,第一次反抗,便是老死不相往來,決絕而不悔,為了躲避他的搜尋,他們隱姓埋名,在一個又一個偏遠的地方生活,經歷了這麼多,何憂芷並不覺得辛苦,反而每每想起來,便覺得甜,很甜,很甜。
如今的生活,真好啊,他們有兒有女,回想當初她第一次以人類的形象出現在他的面前,他脫下白大褂披在她身上,將她裹的密密實實,帶她去淋浴間,教她用冷熱水洗澡,教她吃飯,教她去廁所,睡覺的時候,她賴在他的床上,鑽進他的被子,其實她在作為植物的時候,就觀察著他的行為,有很多的事情,她都模仿會了,但卻還是表現的笨手笨腳,看到他不發一語卻耐心的教導她,改正她的行為,常常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的笑。
那麼大個房子裡,只有她和他,空蕩蕩的,卻一點都不覺得孤獨,每次看到他從外面回來的身影,都興奮的撲上去,緊緊地抱著他,在被斥責之前迅速地站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