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途打彎,橫戳公冶無極的要害。
就在這時,一枚銀針破空射來,正好扎入聶晨軒的百會穴。突然,聶晨軒人一軟,撲通一聲摔倒在地,竟又昏了過去。公冶無極軟倒在地上,驚出一身冷汗。他回頭看去,發銀針救他的正是林劍鳴。
一波剛平,一波又起。懷孤鴻忽然又長吼起來,一團罡氣猛地釋放而出,如林中獵豹,狠狠地朝公冶無極吞去。
二十八 鬼影疊起
在公冶無極、白戈和求敗努力施咒時,懷孤鴻體內的乾天罡氣忽然產生抗體,一股強大的氣流噴瀉而出。頓時,他的周身哄熱如碳燒,好像隨時都會被焚為灰燼。當日蓮欣傳他乾天罡氣時就說過,要把乾天罡氣從第六重推向第七重,必須要忍受異常痛苦的灼熱。煉得好就大功告成,煉得不好非死即殘。現在看來,是封咒和大日如來咒對擊的原因,使得乾天罡氣暴發,自行向第七重衝去。
強大的真氣不斷地在丹田裡積壓,懷孤鴻再也忍受不住,隨著一聲暴吼,罡氣如脫韁野馬釋出體外。而受害者,竟是公冶無極。
在一旁的林劍鳴欲上前幫忙,但卻因為眼前的哄熱,弄得寸步難行。公冶無極無從躲避,只能豁盡最後的氣力使出自己獨門的護體神功“真元金甲”,周遭生起金色的厚實氣牆。
罡氣洶湧來到,如決堤的怒江往公冶無極的護體氣牆上直捅。公冶無極因真氣消耗過度,本就極其難受。現在又要抵受哄熱和強大的力量撞擊,他的人正被一步步地向後逼退。“我命休矣。想不到我公冶無極竟會死在自己的徒兒手上。”公冶無極暗暗叫苦。
就在這時,一隻有力的大手按在自己的背上。求敗無聲無息地游到公冶無極的身後,使出自己的殘存功力,助公冶無極擋住這雷霆一擊。
內力的交拼聲像厲鬼的嘶吼,淒厲又駭人心絃。就在公冶無極和求敗合築的金球與懷孤鴻暴出的氣團瘋狂摩擦時,又有一條利芒疾速閃入,硬生地從兩股力量中破進。
頓時,巨大的轟鳴聲響徹九霄。整間屋子,整幢酒樓都快經不住強大真力的搖撼,開始發生動盪。酒樓中的其他人也強烈受驚,都發出了惶恐的尖叫,紛紛逃出屋內。人與人互相推擠,亂成一片。
終於,三股力量因為互不相容,導致了毀天滅地的轟炸。整幢樓再也支撐不住,訇然破碎倒塌。很多無辜的百姓要麼在逃難時跌倒被別人的亂腳踩死,要麼來不及逃生壓在廢墟之下。周圍的百姓也被驚動,都紛紛湧來,看這驚人的一幕。
過了良久,聲響絕,塵埃散。從廢墟中猛地破出一人,竟是武當派的朗空道長,剛才的利芒正是他所致,也是他出手阻截兩方的交拼,但帶來的意外傷亡卻是始料未及。只見他雙手一陣起落,把公冶無極,白戈,求敗和懷孤鴻給拉個出來。
此時,公冶無極臉如死灰,哪有說話的力氣?見到朗空,只能點頭示意,以作感謝。求敗和白戈進入了半昏迷狀態。懷孤鴻全身似被燒傷一般一片焦紅,但他的神志似有些回覆,他看到了朗空:“道……長,你……怎麼……在……這?發……生……了……甚麼……事?”看著虛弱的懷孤鴻,朗空也是一臉的疑惑,他也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轟”又是一聲悶響,如狂獸般的聶晨軒屹立在廢墟之上,他的眼中泛著紅光,此時的目標竟是周圍的百姓。“這不是聶少俠嗎?怎會……”懷孤鴻用微弱的聲音打斷道:“我……師……弟……中了……邪,隨時……會……亂……開……殺戮,麻……煩……道長……阻……止他。”朗空不容多想,已火速閃到聶晨軒的面前。此時,林劍鳴也從廢墟中爬出,看來受傷非輕,他還扶著秦慕嬰。看秦慕嬰不再哆嗦,看來紫煞寒氣已被驅除。
聶晨軒一見朗空,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過來。眼中紅光大盛,臉上頓時猙獰滿布。他的鐵拳被絲絲黑風縈繞,伴隨著狂唳的殺氣,“掃神洲”朝朗空周身削打。霍然一杆拂塵在半空幻劃一圈,隨後又急速盤卷。朗空將集聚的真氣一放,拂塵如孔雀開屏,千絲萬縷地往聶晨軒的黑拳上纏繞。
在魔氣攻心下,聶晨軒竟只攻不防,虎虎拳勁洶湧直搗,視對方的拂塵於無物。朗空也暗暗心驚,畢竟對方也是一代豪傑,實不忍傷害於他,他不由地手上拂塵的力道削減了一分,只是不斷地纏卷,在一個最精準的方位,將鐵拳牢牢深鎖。
攻勢被制,聶晨軒突然變得狂怒,發出了野獸的粗吼,好幾次發力都擺脫不了朗空的鉗制。就在朗空欲用力將他甩出時,聶晨軒倏地騰跳而起,竟張口往朗空的面門撲咬。“唉!”朗空輕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