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氣,失了幾許光芒的亮色,好似被人覆蓋上了一層薄薄的霜,眉宇輕蹩,緊閉的薄唇一身的氣息透著全是壓抑二字。
“皇上,午時已過,不知道皇上是否要……”
“出去”突然開啟的門扉是那小太監俯身進來,才剛開口,話都還沒說完,他眸色一冷,卻是突然開口打斷,小太監微微一愣,點了頭最後只得俯身退下。
屋裡沒人打擾,他手中動作不停,翻開一本新的奏章,剛看了幾下隨即眉宇擰了起來。奏章之上寫的內容,乃是前往邊遠的將軍有人剋扣軍餉,還司機守寡民脂民膏,弄的邊遠一帶怨聲四起,盜匪更是猖狂至極,全然不將朝廷看在眼中等等。
見了此,他眸色狐疑起來。
記得數月之前,他返回宮中之時就已經收到過了這樣的摺子,還給了處置,如今數月已過,這摺子怎麼又被人遞了上來。
“去把靖王給朕宣來”
“是”
守在門外的人領了旨,轉身走朝一旁小跑過去,他坐在書桌背後,聽著外面遠去的聲響,拿過一旁的筆,惹了些許硃砂,便開始在那奏章上面書寫起來,片刻之際,耳根微動,聽了一旁的開門聲響,還不等來人開口,他放下手裡的毛筆卻是忽而起唇:“我給你五年的時間,吃了他”
“大哥,你……在開玩笑吧?”
這話,讓他抬眸朝那人看去:“沒這個本事?”那人身體修長,身著飛肩設計的宮裝,眉峰修長,雙唇蜜色亮而飽滿,微微上揚的眼角透著幾許嫵媚之色,可那一雙墨玉的眸卻又滿是正經之意,在他們兄弟之中,大概眼前的這個男人與他父皇是最為相似之人,一樣的都給了別人一種惑亂之狐的意境,只是與他父皇不同,他父皇總是給人一種仙人之意,宛如不入塵世,可這人的身上卻又透著一份妖異之氣,不是那種魅惑人心的妖異,而是一種散發著幾分危險的妖異,這人乃是左頊城的四弟,才剛滿十八年歲靖王宮梓矽,兄弟裡面,只有他與唯一的妹妹燕丹是隨了這宮弈棋的姓氏。
“有是有,不過……”
“如何?”看宮梓矽,眸低色澤明亮,嘴角微揚的樣子,左頊城不慌不忙淡淡開口。
輕笑一聲,宮梓矽回道:“吃了之後,這魏國之地可就是我的了”
“送你”左頊城回答十分爽快:“我只給你十萬大軍,若是不
足的,你自己看著辦”
這個數字讓宮梓矽淡淡蹩眉,眸光一轉,又開了口:“十萬就十萬,不過朝裡的韓衛,這個人……”
“打包了送你”不等宮梓矽將話說完,左頊城和上手裡的摺子,將之放到一旁:“還有誰你想要的,一口價吧,別跟我賣關子了”
心情不好啊?
宮梓矽心裡狐疑,面上卻掛著笑意:“不了,一個韓衛就成了,其他的人我自己會去尋找”
看宮梓矽沒有其他要求,左頊城站起身來,拿過桌上剛才的那份奏章,走到宮梓矽的面前,遞到他的手上:“你看著辦,過程我不管,我只要結果”
這話,讓宮梓矽面有不悅:“大哥!你這是剝削!”
“我還沒把你當油來榨呢”不將宮梓矽的不悅看在眼裡,左頊城只是淡淡吐了一句:“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咬了咬牙,宮梓矽不悅的伸手接過他手裡的奏章:“去就去”
見此,左頊城面上神色總是有所鬆緩,才剛剛勾了嘴角,喉頭頓感不適,蹩了眉卻是掩嘴咳嗽起來。
宮梓矽見他這兩,淡淡蹩了眉,伸手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大哥你身體不適就別這麼操累了,應該好好注意休息”說起來,數月之前,他大哥從宮外回來之後就生了大病,到現在都還沒痊癒,也不知道他大哥會不會突然頂不了事,雙眼已一閉,就這麼去了……
看宮梓矽蹩眉,左頊城低低笑了兩聲:“你放心,大哥我身強體壯一點風寒而已不打緊的”
“大哥你就是性子死,什麼都不打緊,要真不打緊那卿然哥哥你怎麼就……”剛提到了這個名字,宮梓矽卻是突然頓住,左頊城錯眸,看他一眼:“你知道了?”他跟木卿然的事,除了華重胥和他父皇之外,這些兄弟都還不知道,這老四又怎麼……
“大哥你為了他,將這朝廷丟給二哥,二哥早有不悅就讓我去弄個清楚”所以才知道了,這一國之君丟下朝政不理,到底是為了什麼。
壓下喉間的不適,左頊城長長嘆了一聲:“以前的話,或許還有那麼一件事是可以讓我緊張的,但現在既然沒了,又有事值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