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呢?”
任倚婕自信地朝他笑了一笑,然後走到盛宣煜面前,瞪了他一眼,一把奪過他手上那捲黑衣人留下的黃色的紙,送到李貞的面前。
“王爺請看,這張圖便是那兇器的製作圖。上面的字左邊的全是日文,右邊的字是中文。呃,我的意思是左邊的是東瀛文,左右的是漢字。這說明,這圖紙應該是出自東瀛,而刀卻是在大唐打造的。”
“為什麼你這麼認為?”
“因為有人要把東瀛文譯成漢字,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讓大唐的人能看懂這張圖,並且按此圖製作刀。而這刀如此特殊,相信也不是隨便什麼人就能打造的。因此只需將京城各大鐵鋪最著名的打鐵師傅叫來詢問一下,不就能查出這刀是誰讓打造的,從而也能證明我的清白了。”
李貞與盛宣煜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短暫地眼神交流,均覺得此女說的有道理。
“這圖你從何處得來?”盛宣煜這時發問。任倚婕當初被帶回大理寺時,他是渾身上下都搜了個遍,並未發現過這張圖。
“不告訴你!”想不到她朝他翻個白眼,一口回絕。他正想發作,卻見她扯著李貞的袖子說,“我只告訴王爺。”
盛宣煜只覺得一口氣堵得慌,若不是礙於李貞的面,早就要上去狠揍這臭丫頭了。
“王爺,這圖其實是一個神秘的黑衣人給我的,他剛才也在義莊,臨走前就把這張圖丟給我,說可能會對這案子有所幫助。”
“黑衣人?”李貞眯起眸子掃視著任倚婕的全身。但凡她身上有任何的異常舉動,相信都休想逃過他的眼睛。然而,她看上去是那麼坦然,絲毫沒有不安的樣子。
“胡說!哪有什麼黑衣人,分明是你在故弄玄虛!”盛宣煜挑釁地反駁,他的目的是想引她把遇到黑衣人的實情說出。
任倚婕不知是計,橫了他一眼,便把剛才的經歷一五一十地向李貞和盤托出。
案子似乎越來越複雜了,黑衣人會是誰呢?他為什麼會有兇器的製作圖?又什麼要來義莊把這張圖留在這個少女?而這個兇案現場出現的少女看上去又不像演戲,如果她是冤枉的,她又怎麼會出現在那兒呢?
李貞和盛宣煜都緊皺著眉,陷入沉思。須臾,李貞開口問任倚婕:“好,本王故且相信你的話,可本王尚有一事不明,你須老老實實回答。”
“是,王爺請說。”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趙大人的臥房?你去那兒有什麼目的?”
這問題以前盛宣煜也問過,當時自己說了實話,卻被他當作是編故事,這一次她再不能犯同樣的錯誤了。
上部:迷霧重重 第十章:籤生死狀
義莊的空氣似乎不太好,任倚婕的噪子突然發起癢來,“咳咳!”地咳嗽起來,等她咳完,心中的故事已然編好。
“王爺,或許你不相信,可我真的自己也不知道怎麼進了趙大人的房。我從小娘死得早,是爹一手把我拉扯大,可前不久爹突然失蹤了,我聽鄰居大伯說爹可能來了京城,於是便收拾了行囊一路上京尋父。卻不想在一入京城便遇上了賊人,行囊被搶走了,人也被打暈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然在趙大人房內。盛大人進來的那一刻我才剛剛醒來,根本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直到看到趙大人被人殺死在床上,才恍然明白自己被人陷害了。我一個小女子,第一次來京城,和趙大人素昧平生,又怎麼會去害他呢?”
說著說著,眼圈便紅了,淚水在眼眶內轉了兩圈便涮涮地往下流,那楚楚可憐的樣子直叫身邊的男人無不心疼。
伸手拭去眼角的淚,順便也用手遮擋住自己的臉。任倚婕知道李貞和盛宣煜都是厲害的角色,他們銳利的目光正在試圖挖掘自己的內心,所以她編的故事半真半假,叫人找不出破綻。而父親的失蹤也確是實情,因此她此刻淚流滿面,也有一半是真情流露。
這一番說詞顯然比起當初說的穿越時空更能讓人信服,加上滾滾而下的熱淚,幾乎沒費什麼力便獲得了李貞的同情。只見他掏出一塊隨身的上等絲絹遞於任倚婕,雖然什麼話也沒有說,但眸中的溫情已一目瞭然。
任倚婕不客氣地接過李貞的絲娟胡亂地擦拭著,因惱他剛才的質疑,她一點不顧形象地將鼻涕悉數擤在絲絹上,也不管邊上的人是不是對她側目。
偷倫地望向李貞,想看看他的反映,卻見他似乎並不惱怒,嘴角微微彎起的弧度高深而魅惑。她又用餘視瞟了一下盛宣煜,這傢伙斜目冷笑,滿臉不屑。
死豬腦!她暗罵一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