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開恩,處處為小王遮掩,小王才得以在長安苟安至今。小王又哪有什麼膽子去懇求他人?”
盛宣煜低著頭微一思量,說:“好吧這事也不是什麼難事。小王爺既有此心,盛某也定當成全。”
二人相視而笑,好不開心。而一旁吊著的任倚婕聽得是目瞪口呆。從他們的話中可知,盛宣煜不僅早就知道了李璄的身份,而且與他關係甚好,甚至於還“處處替他遮掩”。怪不得吳王府明明被官府封了,飛鷹衛隊居然還能在這裡設巢,原來他們早有了盛宣煜這個保護傘。
而那“遮掩”中是否還包括了遮掩殺害趙大人的罪名?
想到這裡,任倚婕渾身發抖。她承認,在趙大人的案子地裡,因為自己被人誤導,錯將千秋銀當成了李璄。可是李璄是殺害趙大人的真兇,這已經是不爭的事實。盛宣煜明知眼前之人是李璄,竟然還能與他有說有笑,難道說他在這個案子裡也扮演了某個不為人知的角色?
不盛宣煜怎麼可以變成這樣?這一定不是真的她可以忍受他對她粗暴,可是她不能接受他變成一個陰險狡詐之人
淚水再也忍不住了,為什麼他們一個一個要變得這麼陌生?為什麼一切都亂了套了?是她錯了嗎?還是這一切只是老天的一個玩笑?
中部:初露端倪 第一百零七章:伊賀之死
第一百零七章:伊賀之死
兩個男人的說笑間,又有人從外面而來。這一次,任倚婕沒有意外地看到一身忍者打扮的伊賀音。看到伊賀音竟然真的為了她,而寧願放棄他的使命,她的心說不出的滋味,有高興,有心痛,更多的是擔憂。
雖說這“雷神之淚”本不是伊賀音之物,他拿出來,也並沒有太多的可惜。可是這神器如果落入賊人手中,她寧願在伊賀音手中。更何況,李璄定在此處已設下埋伏,他此來只怕是凶多吉少。
她很想叫伊賀音快快離去,可是嘴被破布堵著,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伊賀音一看到她,便已明白她的意思,然而他卻沒有離去,而是朝她露出一個讓她寬心的微笑。而看到盛宣煜和李璄站在一會兒,他似乎也沒有太多的意外。
“小王爺,你要的東西在這裡。請你放人吧”說著,伊賀音將一個用錦布包著的東西扔向了李璄。
一名飛鷹衛士飛身而起,接過錦布,遞於李璄。李璄小心翼翼地開啟錦布,看到裡面的東西,滿意地笑了笑,說:“多謝伊賀公子將這寶物送回。小王也願意信守承諾將任姑娘還給你。只是……”他朝盛宣煜看了一眼,又說,“任姑娘如今是盛大人的犯人,你如果要救回她,還要問問盛大人同不同意。”
好個奸詐的李璄,一下子就將矛盾轉移給伊賀音和盛宣煜手中,而他得了寶物就想抽身退出,還看一出二男爭一女的好戲。
任倚婕又發出“唔唔”的聲音,示意伊賀音快走。好漢不吃眼前虧,他在這裡定無法得了便宜去。而自己即便落入盛宣煜手中,料他也不會對自己怎麼樣。
然而伊賀音對她的擔心視而不見,全神貫注地盯著盛宣煜。這麼多年來,與他的爭鬥早已經變質,如今的二人再不是對手之間的切磋,他不能有片刻的鬆懈。
“伊賀音,你蜇伏在長安這麼久,好不容易得了手,如今為了這個女人,全然放棄,你不後悔嗎?”盛宣煜對視著他,問。
“我做什麼事都不會後悔。倒是你,只怕日後定會後悔。”
盛宣暗的眉皺了一下,心裡已知他所指何事。他冷冷地朝任倚婕望了一眼,雙拳不由地握緊。事實上,自那晚後,他已經後悔,但是他別無選擇。他只知道,今晚他不能再任由著伊賀音將她帶走。
他至今都無法原諒兩年前,任倚婕的無故失約,他甚至懷疑這一切都是越王的一個陰謀。當他決定放棄一切,滿心希望與心愛之人浪跡天涯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落入了一個早就設計好的圈套中。
李貞壽宴那日,原本在約定地點等候的他,突然接到她的密信,說是此地不安全,見面的地點改成後花園的竹林後。可當他到了竹林後,只看到地上掉落了一枚任倚婕當天配戴的鳳釵,他只道是她慌亂之時遺落,沒有多想便撿了起來。
卻沒想,霎時四周冒出數十個越王府內侍軍,將他團團圍住。而令他更沒有想到的是任倚婕竟然無故失蹤,自己手中的鳳釵成了越王指責他拐帶他準側妃的罪證。
雖然他百般解釋自己並沒有見到任倚婕,但是李貞卻根本不相信,強行將他囚禁起來。之後,又有內侍軍發現他準備的馬車與行李,則落實